听了这话，王燕身体一抖，搓了搓手臂上争先恐后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别，我可消受不起。”
顾清婉一口气喝完蜂蜜水，将空杯子递还给王燕，问道：“慧姐和心冉呢？今天不是休息吗？”
王燕把空杯子放在桌子上，“法学院有个辩论会，慧姐早早就走了，心冉还没回来呢！”
顾清婉“哦”了一声，随后意识到哪里不对，问道：“什么叫心冉还没回来？难道她从昨晚上就没回来？”
王燕点了点头，顾清婉睁大眼睛，用手指着自己：“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都喝断片儿了，很多细节都不记得了。
王燕问道：“你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你是被秦越送回来的。”
啥？秦越送她回来的？
王燕看到她茫然的神情，继续说道：“昨天你们聚会结束，心冉给我打电话，说她有事，不能一起回来了，又说你喝得有些多，让我到楼下去接你，说是秦越会送你回来……”
话到这里，顾清婉的脑子里忽然窜进了一些零星片段，她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打断王燕，小心地问道：“那秦越当时是什么表情啊？”
“什么什么表情啊？”王燕被她无厘头的问话搞得有些懵圈，“他表情很正常啊……怎么了？”
“也就是说，他没有生气？”顾清婉继续问道。
“生气？生什么气？”王燕这时候才发觉她有些不对劲，发狠地逼问道：“说，你借着酒劲儿，对我们秦校草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顾清婉被她这副凶相吓了一跳，随后苦着一张脸，老实交代：“我，我亲了他。”
“什么？”王燕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亲了……秦越！”
顾清婉‘嗯”了一声，她也希望这只是个梦，可是遗憾的事，这是个不可挽回的事实。
顾清婉的酒品非常不好，别人家喝醉了，要不就是蒙头大睡，要么就是话痨，再不济也就是搞个破坏，而她实实在在地是一个“人格分裂”者。
清醒时不敢做的事，醉酒后会变得异常胆大，酒后乱性这种事情……顾清婉只觉得没脸见人了。
她深知自己这个毛病，以前也喝醉过，可那毕竟是在家里，都是自己的家里人……在外面，她从来不敢多喝，就怕原形毕露，可谁成想有一天，阴沟里翻船了。
船翻了就翻了，她现在最担心的是，秦越把她列入老死不相往来的黑名单。
“可是，我看着秦越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啊！”王燕如实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确实不像，当真不像。
“你觉得以你五百度的近视眼，在深夜里，能分辨得出一个人的真实表情？”顾清婉毫不客气地说道。
她觉得自己问这话就多余，当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王燕平时是不戴眼镜的，只有在玩游戏和上课时才戴，她说，近视镜戴久了，会变成三角眼的，以前她初中的政治老师就是这样。
“那你现在在这伤脑筋又有什么用？”王燕说道：“咱们国家可没有哪一条法律说杀人不用偿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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