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的，你听明白了么？”
清冷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顾清婉猛然清醒，心脏狂跳了几下，目光看向屏幕，发现早已经不是最初的那张画了。
“听，听明白了。”顾清婉心虚地回道。
秦越目光审视地落在她的脸上，声音平静地道：“那重复一下。”
“那个……”顾清婉张口结舌，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就回想不起来秦越刚才说了什么。
她知道自己断片儿了，低着头，不敢看秦越。
秦越微侧身体，双手抱臂，目光直直地落在顾清婉头顶，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刚才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当然是在想你了，可这话她不能说出口。
顾清婉像个犯了错的学生一样，垮着肩膀，低着头，咬着嘴唇，小声地道歉：“对不起。”
脑力里诡异地想起那句经典台词：“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可是很多情况下也只有道歉这一条路可以走。
总不能实话实说，因为你太迷人了，我一个没忍住意淫你了？！
她敢保证，那后果绝对不会太美好，虽然现在也不见得好多少，但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秦越的表情纹丝不动，就那样看着顾清婉，看得她汗毛都炸起来了。
半晌，秦越才缓缓开口：“我再说一遍，最后一遍，你要是再给我走神……”
再走神会怎样？不会是暴力相向吧？
顾清婉下意识看了一眼，秦越衬衫包裹下的手臂肌肉线条，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再走神，就罚你把画稿画一百遍。”
纳尼？
一百遍！！
秦校草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似乎是洞悉了她的想法，不冷不热地道：“说话算话，不信你就试试。”
她条件反射地就想说“试试就试试”。
还好理智战胜了冲动。
顾清婉瞬间化身小绵羊，露出傻白甜的笑：“秦师兄，我保证这次专心听讲。”
秦越满意地点了点头，在顾清婉看不见的地方，嘴角翘了翘。
重新翻到第一张画，顾清婉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做好笔录。
“整体构图、色彩、布局都可以，你的问题还是在于物体之间，物体与背景的关系有偏差，就比如你这幅画稿，建筑与其他景物关系不协调，简单来说，还是透视的不准确……”
顾清婉认真记录者，时不时会提出一些问题，秦越都耐心解答了，遇到实在理解不了的，他会亲自示范。
“因为你没有系统学过这些科目，所以能画成这样也是不错了。”
顾清婉道：“秦师兄，我以前只把漫画当爱好，对自身要求并没有那么高，完全凭借着热情去画，有时候画的嗨了，也会容易自我陶醉……可是，自从听了你的话，我忽然觉得不能对不起我的爱好，既然喜欢就要做到最好，尽十分努力得十分回报……所以，你这句不错，对于以前的我，会非常高兴的，但现在我却感觉是一种考试不及格后的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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