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韩飞只说他撞了人了，至于他和李心冉是怎么遇上的，两人又怎么一起被带来派出所的，只能一会儿问他们两人了。”
顾清婉轻叹了一声，她忽然觉得心冉和韩师兄在一起，那就是一部灾难片。
“民警同志，我真的冤枉，是他们两人先撞的我！！”
一个满脸哀怨留着小平头的男人跟在一个民警走过来。
“你冤枉？”民警表情严肃：“你要是没做亏心事，你跑什么？”
小平头唯唯诺诺：“我天生就胆小，看到警察就忍不住想要跑。”
“你还胆小？”民警冷哼一声：“我看你胆子大着呢，要不要给你放下监控录像？”
听了这话，小平头瞬间蔫了，民警语气严厉道：“老实交代。”
顾清婉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了，就见小平头哭丧着一张脸，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哼哼唧唧地说：“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我这也是头脑一热，冲动了，看在我认罪态度好，又是初犯，从轻发落呗。”
民警目光犀利地盯着面前的小平头，像是把对方看透了一般，“你还真好意思说你是初犯，就你撬锁那熟练的手法，没几年可练不成，痛快招了，一共偷过几回，偷了多少钱？”
小平头一哆嗦，眼圈都有些发红：“警察同志，我没撒谎，真是初犯。”
民警冷哼了一声：“嘴还挺硬，要不要我把你辉煌的历史给你一一列出来，麻团！”
顾清婉忍不住笑出了声，秦越侧目看她，黑色的眼眸在灯光下灿若繁星，低声问道：“怎么了？”
顾清婉语含笑意道：“那个小偷的脑型当真像个麻团。”
秦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侧对着他们的小平头男人，正苦着一张脸，要哭不哭，他那椭圆的脑袋配上头顶的板寸，还真挺像麻团的。
“嗯，确实很像。”
顾清婉愣了一下，意外地看向一脸严肃说着玩笑话的秦越，她忽然有种爱丽丝梦游仙境般的不真实，心脏不受控制地荡漾了几下。
那边小平头一看老底被戳穿了，立马求饶起来：“警察同志，我这回真的知道错了，我坦白，我这也是被生活所迫，没日没夜的，也就只能偷几个辛苦钱……”
“偷别人的钱你还辛苦了？！”
小平头一脸酸楚，可怜巴巴道：“能不辛苦嘛，这好歹也算是个技术活，白天蹲点，晚上开工，现在科技发达了，门锁越来越精密了，开个锁都要费很长时间，碰上个家里干净的，连个能随手带走的电器都没有，我这一晚上就白忙活了，这就好比开盲盒，里面有啥全凭运气……”
顾清婉差点笑抽了，旁边的秦越虽然还是一副克制冷静的表情，但他偶然上翘的嘴角，泄露了他此时真正的情绪。
顾清婉小声说：“行行出状元，这小偷也算是个能人，至少是我听说过的，能将盗窃说成单口相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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