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不必要的玩笑哦。”
我笑着回答,不再理会那个存在感跟她哥哥比差一大截的欣瑶,随后又把注意力投到书本上,然而却总是有种不安感,感觉像是忽略掉了很重要的东西,当欣瑶说句“离开”后,我才想起来——理香还坐在欣瑶的位置上(虽然严格意义上还是理香的)。
“……”
“我说让你起来,这是我的位置。”
欣瑶语气有些不善。
“……”
理香并没有回话,而是半眯眼睛看着欣瑶,脸上渐渐露出害怕的表情,抱住我正在写字的胳膊,用发嗲的声音说着与她性格丝毫不搭的话:“悠哥哥,她好凶,还想让理香离开呢,理香好怕……”
“你这个家伙……松手,没看到悠哥哥在写字吗?”
“悠哥哥可是很乐意被我这样抱着哦,不信你问他……”
理香说完这句话后,仿佛为了刺激欣瑶,身体更靠过来,头贴在了我的胳膊上,同时像我使个眼色,意思是“如果我胡说的话,有我好看的”。
我木讷的点点头,随后拖着凭空增加了半个人力量的胳膊写着作业,而且脸上还要带着笑,我突然有些同情耕地的牛了。
“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真心乐意吧,悠哥哥,你有什么把柄被这个恶女抓住了吗?”欣瑶这么问,见我不自然的笑着更加坚信了想法,以之后怒视理香,“果然有吧,不然悠哥哥怎么会受你这个恶女的摆布?还有,从我位置上离开啊!”
“好像说了很不得了的话呢,本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这可是我的位置,该离开的应该是你才对,不信的话可以去问老师。”
“是真的吗悠哥哥?那个女人在我来之前就坐在这里了?”
“呃,确实是这样,好像是在你哥离开后的第三天,她们就作为转校生来班了,而且那个时候……”
这么说着,我也开始细细回忆那天发生的事,隐隐记得那时候的理可是属于活力四射类型的,而且还主动提出坐到我身边,这么说,她是认识我的?而且在被我强吻的时候也是挣扎几下之后安静了,是认命吗?还是别的什么?
按理说,活力四射类型的女生不应该是这样的一定会推开我、然后狠狠抽我一巴掌说“你有病啊!”然而她却没有这样做,难道说她的活跃才只是假装的,只是为了给同学们留下好印象?
越想越觉得脑袋昏沉,为了不让自己彻底被压垮,只得决定先不去想这些麻烦的事,甩甩昏沉的头,注意到欣瑶已经离开,便用手轻推推抱着我胳膊的理香示意她撒手,谁知她竟然睡着了,我的胳膊成了她的暂时抱枕……
“对不起。”
“诶?”
“很抱歉之前对你说那种话。”
“没关系呢,悠同学也一定很痛苦吧,毕竟发生了那种事……”
“你知道我的事?”
“其实我妈和悠同学爸爸两人的公司处于合作状态,所以,妈妈会多少知道些悠同学的事,也包括……”
“也包括他们(指的是悠的父母)离婚,留我一个人在冰冷的别墅里对吗?”
“对不起……”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我长舒了口气,冲脸上露出担心神色的理可微笑下,“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是属于哪边的?”
“‘属于哪边’指的是什么?”
“哦,就是要么是那个男人的势力,要么是那个女人的势力,不过你既然说了你父亲和那个男人有合作,相比之下应该会偏向那个男人一点吧。”
“悠同学认为我和那些攻略悠同学的女生是一样的吗?”她明白我话中意思了,脸颊上浮现一抹羞红,转而有些生气瞪着我,“不要太自作多情了,是悠同学求我,我才答应当伪女友的。”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
“再说,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而且也不能喜欢上悠同学,这点悠同学可以放心,而且悠同学也”她似乎想说什么,脸上表情微变,愣了下继续开口,“总之就是这个意思了,悠同学和我是盟军哦,而且就算妈妈让我攻略悠同学,我也是会拒绝的。”
“她有吗?”
“之前有过让悠同学喜欢上我,然后让悠同学帮忙扶植她的公司什么的,不过我已经拒绝了,而且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提。”
“这样啊,谢谢你……”
“没什么……其实以后都可以来麻烦我的。”
“是因为同情我吗?”
“虽然这么说不合适,但确实是这样呢;让悠同学撒撒娇也是可以的哦……”
“撒娇?我是孩吗?”
“是呢。”
她声音很轻的回答,倒不是因为害怕吵醒理香,而是因为现在是上课,不过尽管我们很声交谈还是引起了老师的注意。
老师缓缓走过来轻叩了叩桌子,然而理香却还是很香的睡着,而且还把我的胳膊当抱枕般紧紧抱着,远处的林乌裴一脸羡慕嫉妒恨的看着我,见我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种的样子,恨不得跳过来代替我。
如果可能,我倒真希望他能跳过来,这样我也就可以解脱了,再这么下去,估计胳膊真的就要废了,最后老师介于不影响同学和上课两个方面,决定把我和她一起移到课堂外面,还说等她醒来让她跟我一起罚站,美名其曰为“连坐”。
恩,连坐……ha?!
不过好歹她很快的醒来,一脸懵逼的看眼面前的楼道,又看看身后的教室,打个哈欠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逃课。
“逃个毛!还得罚站的好吧!”
“真是个石头脑袋,那种事怎样都好啦,那个老女人(指的是老师)不用搭理她也是可以的,还是说你对她有意思?啧啧啧……没想到你竟然好这口,我记得师生恋在你们国家也是禁忌对吧。”
“……”
“放心好了,反正都已经付了学费了。”
“那不就更应该要好好学习,不让学费白掏吗?”
“所以说你是无趣的老男人,还是跟那个老女人凑一对吧。”
“……”
“学校教的只是理论,真正的知识还需要在社会中实践,到时候你就能感受到除了自己学的专业外对其他一切都一窍不通的那种恐慌感。”
“还说什么‘社会’,你自己不都还是个学生吗?”
“啧,果然是低级的悠,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是不是出来混的啊?”
“这么痞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总之,你想跟我一起的话就逃课,如果还是想当你的好好学生那就留下吧,最好是枯死在罚站的墙角,这样大家也就会忘了你的存在,也就不会想起你是因为什么才罚站的……另外再说一点,跟我走的话,可是会有奖励的哦。”
“我去。”
“听到奖励就答应,真不愧是单纯的雄性呢,就不怕奖励是我为了骗你去才说的吗?”
“相比那个,我很担心你。”
“担心我?”
“你把镀纲解雇了对吧?为什么?”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下人如衣服,只要主人高兴,就可以随时被换掉,明白吗?而且,我记得他跟你也不熟吧……”
“可是这么一来,你不就没人保护了吗?”
“保护?我又不是三岁孩子。”
“虽然不是孩子,但智商却差不了多少……”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没,没有……”
“既然这样那就走吧。”她说完这话后很轻松般舒口气,又很自然的牵起我的手,娇嫩且温热的触感仿若侵入糖块的蜂蜜般使人沉迷其中,见我愣在那里,她有些不满嘟起嘴,“怎么?不走吗?”
“哦。”
我连忙回答,连忙跟上她的步子……
就这样,我从到大的第一次逃课开始了,目的只有一个——保护好理香,毕竟镀纲被她开除了,万一再遇到上次那种情况就麻烦了,话又说回来,就算我能保护她这一次,那么以后呢?放弃学习一直陪着她?很明显不可能的吧……
不过,我又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是因为她是我同学?还是因为跟我有过肌肤之亲,所以才……
“是在担心逃课被处罚吗?放心好啦,逃课这种事第一次顶多被记个警告,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她见我一脸沉思状,以为我是担心被处罚,这么安慰道,“私立学校都是认钱的,只要掏点钱,不管什么处罚都会没有了。”
“……”
“喂,你有没有在……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脑袋变得越来越昏沉的我压住嘴唇,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胸口,见不起作用,便开始狠狠咬我的舌头。
疼痛将昏沉驱散了不少,清醒过来看向理香,低声说句“抱歉”;她瞪了我一眼,不大乐意的说:“没经过我的允许不准吻我。”
“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嘛,真是的,闭上眼睛。”她仿佛很无奈般笑了下,微闭眼睛,踮起脚尖,四片唇瓣再次贴合在一起,所带来的触动比之前还要强烈,长吻结束后,她抬起弥漫着水雾的星眸注视着我,“只有这一次哦。”
“呃,嗯……”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答应什么,突然注意到远处有老师走来,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看向理香,理香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而单臂挽住我的胳膊另只手冲老师打招呼,这家伙是在挑战老师的底线吗?
本以为老师会说什么,然而却只是看着我们皱了下眉,随后从我们身边走过去,大概是把我和理香当成了那种教不了的学生。
s:所谓的“教不了”指的是经劝说却还屡教不改的顽固学生。
就算过了老师那一关,还有学校门卫呢,他总不可能让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吧。
谁知理香却只是笑下,告诉我看好了,之后真的大摇大摆走向门卫,后者瞥了她一眼很嫌弃咂了咂嘴,竟然真的把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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