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是无聊的开场白。那行吧,伸出我的右手,向你问好:“我就是戚桃蹊!蹊读作7,不要老是嘻嘻嘻。”
去度娘可以搜到,桃蹊柳陌形容景色艳丽。可是,我现在可以非常清晰的知道,镜子中的我,脸是油的。也不能说我没有自信,但是我确实长相一般,你把我扔进操场,如果不是男女校服颜色区别,你要是找得到我,我名字就倒过来念!
现在家长们都说,初中三年特别重要,因为中考是通往高中的唯一路径。而我,除了会胡乱拨几下吉他,参加特长生这种事儿,与我而言,就是说书。
非常不幸,我刚刚考完中考。
我在班里面就属于那种乐呵呵地帮老师做事,然后课堂上提问时非得拿起点名册才能知道本班原来还有一个叫戚桃蹊的玩意儿。非常路人的我,并没有跟谁有什么相见恨晚或者苦大仇深的关系。所以毕业典礼,没有生离死别的场面。我只是机械地跟着同学嘴巴一张一合,象征性地唱着校歌。其实谁都明白,会发出声音才怪。
甚至有人奇怪,我们学校原来还有校歌这个东西的存在。
填志愿的时候,我哥跟我们秃顶校长一样唠叨,告诉我要选择估高的和中等的还有估低的。我当然知道,要是不好好选,我就成了亲戚眼中那个连个脚趾头都没迈进大学的人。
这个暑假挺奇怪,雨就像腹泻了一般,一个星期见不得几次太阳。对于这种变态现象,我哥戚少宏给出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地球水肿,急需排泄。
那么三分陆地七分海洋这事儿怎么解释?
暑假过得并不算快乐,按我妈的话说,就是要跟上现代人的节奏。
我去你大爷的现代人!
当我累的像干尸一样,僵硬的挪出补习大楼,我看见了一个男的。他是那种女的见了为之疯狂的嚣张的好看,不是帅。眼睛还是很大的,鼻梁从侧面看很高,嘴唇怎么说?性感?反正眉眼间就是说不出道不明的好看,我默默把桃花二字送给他。
好像跟我差不多大的样子,他旁边那个妇女约摸是他妈,但是长得一点也不像。那妇女完全不给面子,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就是再忙,也会忍不住看看。她拔高了嗓子叫:“你个不孝子!居然就考到市二中!还敢来补习?”
差点笑喷的我,还不孝子。那要照这么说,我估高的志愿就是市二中,那我应该当着我爸妈的面把自己的皮扒了。
那男生冰冷的眼神让南极都自觉惭愧,他缓缓吐出一句:“你哪位?”
我更想哈哈,但是人家吵成这样我怎么可以如此不厚道?于是,我忍住了喷出口水的冲动。
妇女就差让他上天和太阳肩并肩,揪住他的衣领往前拖。
这位温和的仁兄,把她手臂上挎着的某知名品牌的包,拽了往大马路上一扔。
啊哈。
啊哈哈。
啊哈哈哈······
妇女跟百米竞赛一样往那儿跑去,男生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围观的人早就散开来,我看了一出好戏,也该回去听我哥抱怨高中知识的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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