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跟她没关系……”秦川心虚,毕竟说到底是他招惹来的是非,不过语气跟平时一样。
如婳没看出来也没听出来他的心虚,恶狠狠道:“你敢,你要是真的跟她有了关系,我……”
如婳也不知道会怎样?不过这个男人她肯定不会要了。
“你要怎样?”秦川好奇的问道。
“我我走就是,让你跟她双宿双栖……”如婳似乎是想清楚般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说出这个话,如婳心里有些舍不得秦川。不过真的到了那时候舍不得也要舍了,她不允许自己变成一个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妒妇。
秦川闻言心里一沉,看清楚她的神色后知道如婳不是玩笑话,她是认真的。想到如婳会离开他,心里的烦躁就像要爆炸开来。
他握着如婳的手一字一句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道:“不会有那天的,这辈子我都只想和你双宿双栖,你不要想着离开我。要是你离开了,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找到。”
如婳听了心里一阵甜,却不放过秦川,气呼呼道:“只有这辈子?”
秦川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嘴角弯了些,轻声道:“那就下辈子一起……”
如婳依然气呼呼道:“这还差不多。”
嘴角却翘了起来。
秦川的眼睛里就更柔软了些。
天慢慢黑了下来,暖房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如婳和如意把没吃完的菜装了一些送给村里的农妇,她们都不会嫌弃反而会很高兴,要知道别人家都是关系很好才会有这么一包。
顾青和带着秦川在门口送客,村里人走到门口有的人会酸溜溜的说顾青和“你命真好,”
也有人真心实意赞道:“生了个好闺女啊。”
“最重要的是找了个好女婿……”
等人都走光了,苏氏和顾青和拿着送的礼在整理记在本上,这些东西虽然每个人拿得不多,但是这么多人加起来也不少了。都要记在本上,以后人家做事的时候是要还回去的。
顾洵和秦川打扫院子,院子里满是瓜子壳和骨头,还有桌子也要收拾。
如意和如婳就开始洗洗刷刷,真的好多碗筷,还有炒菜的锅碗瓢盆……
如婳边刷边想,亏得是一辈子造一回房子,这要是多来几回谁受得了。
等都收拾好已经快要到子时了,苏氏都没有睡,每个人都累得够呛。如婳还好,始终练过武,如意已经累的站都站不直了。看到如婳轻松的样子,心里羡慕,想着回头一定要好好练武,争取哪天也跟如婳一样干活不累……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如婳才想起来家里又只有自己和秦川两个人了,边上秦川已经不在了。
如婳想着继续睡,反正起床也没事,这两个月她想要睡懒觉都不行,苏氏能念叨一个上午,如婳看她怀孕又不敢和她顶嘴……真是一言难尽。
正想着这些,秦川推门进来,看见如婳醒了,好似明白她在想什么般笑着道:“如意刚才来叫我们过去吃饭,她已经做好了……”
如婳哀嚎一声,躺在床上挺着不动。
秦川见她这样就越发想要逗她。似乎思索一下道:“要不然我去和爹娘说你还没有起床……”
如婳听见这句话,马上坐起来开始穿衣服。还抽空对秦川道:“你去吧!我马上就来。千万别说我没起床。”
秦川看着她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又赶紧去理被子,再也忍不住得低低笑出声来。
如婳理被子就是有次苏氏进来叫如婳,看见被子一团团在床上,就念了如婳一天,比睡懒觉还要严重……
如婳正在专心整理被子,听见笑声才发现秦川还没走。再回想自己刚刚的样子。恼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等着娘子一起回娘家啊。”秦川似乎还有些无辜。
回娘家就几步路等什么?
如婳恼羞成怒。拿了手上的枕头砸了过去“你个混蛋,竟敢骗我。”
秦川轻轻松松接过枕头,慢条斯理道:“我怎么敢骗你?我就是等着你一起去啊。”
“你不是说他们等着吗?”如婳满脸通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
秦川走过去放下枕头,拉住如婳的手道:“我等你一起去,别生气了,我还不是怕娘问我你怎么走到后面去了。”
如婳想想也是,要是苏氏真的问了,秦川是说还是不说。又觉得自己被秦川带得跑偏了,怀疑的看着他问:“真的是这样?”
秦川一本正经回答“真的。”
等到吃过饭,如婳见所有人都在,看了看秦川,见他点头。这才打开带来的齐远给的小匣子,里面是两间铺子的地契,还有那一个小院,连一百亩的良田也在里面。
顾青和看到这些东西,脸色不好的看着两人,颤颤巍巍的问:“这些东西哪来的?”
苏氏和顾洵也是一脸凝重。只有如意一点不担心,她对姐姐有信心。
如婳看了看秦川才道:“镇长给的。”
见他们又要说话,忙道:“是阿川,阿川这些年打的猎物全部都是送到镇上的天然居,你们都知道天然居是镇长的弟弟开的……”
见顾青和几人点头。
“镇长知道秦川能打猎,就让秦川给他送东西进京,这些东西就是报酬。”
苏氏赶紧收起来塞回给如婳道:“我们不去,京城那么远,谁知道有没有危险?”
如婳哭笑不得的看着苏氏塞回来的匣子。
顾洵叹口气道:“不去不行啊,镇长管着落水镇,我们一家住在这里,要是不去,他总有办法收拾我们一家人。”
顾洵说着,不理会苏氏红了的眼眶,拍了拍秦川的肩膀道:“辛苦你了……”
秦川认真道:“没事。”
苏氏眼眶红红,这次她没有哭出来,只喃喃道:“如婳怎么办啊?这连个孩子都没有……”
屋子里的人听见苏氏的喃喃,顾洵跟着叹口气,秦川脸色黑了黑。
顾青和看见秦川黑着的脸。他虽然也觉得不应该去,但是总不能搬走吧!也不知道往哪里搬啊。
顾洵说了要是住在这里就必须去,他赶紧拉了拉苏氏,斥责道:“胡说什么?”
苏氏哭着拉了顾青和道:“我可怜的大丫……”
如婳见秦川脸色越发不好。拉过苏氏几乎挂在顾青和身上的身子。劝:“娘,我也要一起去的。”
苏氏的哭声顿住,眼睛睁大,声音高亢:“你说什么?你也要去,你去做什么?”
她看着秦川黑着的脸,心里想的却是这两个月秦川打来的野鸡,住在家里一点怨言都没……就是亲娘做到这种地步的也能被赞一声孝顺。想到这里有些心虚。却还是认真道:“阿川啊,如婳去了也是拖你的后腿,她就在家里等你好了……”
如婳看到苏氏就算害怕秦川,却强撑着劝他让自己留下的样子,心里柔软了许多。苏氏虽然是有些重男轻女,但是女儿对她还是重要的。
“娘,是镇长让我一起去的,秦川说了不管用的。这里还有三十两银……”如婳掏出三个元宝递了过去。
苏氏有些呆,顾青和跟顾洵也愣住了,他们都在想为什么如婳也要去。
顾洵最先反应过来,他思索着道:“难道让如婳去是因为她还有我们一家人住在这里,怕秦川一个人一去不回,反正秦川没有家,等有了这些东西哪里都可以重新成亲……”
苏氏和顾青和恍然大悟。
秦川这回真的黑了脸。
如意则怜悯的看着那三个人。
如婳忙道“镇长怎么想的我们哪里会知道,不过阿川不是这种人。”
说完看向秦川讨好道:“是吧?阿川。”
秦川的脸色好看许多。
恍然大悟的三人终于看到了秦川的黑着的脸。一个个连声道:“对,我们家阿川最有情义,怎么会是镇长想的那种人。”
如婳心里呐喊,“镇长他不是这么想的,他没有你们想的这么小肚鸡肠。是我自己要跟去的。”
不过这话如婳可不敢说出来,心里对齐远说了声抱歉。
“这些东西就放在我这里,你们回来就还给你们。银子你们带着吧,穷家富路,还是带着好。”顾青和看见银子,推了回来。
“不用,我们这里还有。爹,你们留着用,就当是送给弟弟妹妹的。”如婳站了起来。
秦川跟着她站起,道:“那就这样,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回去收拾东西了。”
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屋子里的几人都满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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