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机已至,卫千辰叹口气道:“你们之间是否清白又何须我为你们操心?来人,将他们送官,莫将青鸳落下。”
“公子,公子,我若认了你当真不报官,放了我们双宿双飞?”吴思千仓皇道。
谢雨薇听他开口,认命般闭上双眸。
“我向来说一不二。”卫千辰道。
“我认我都认。”吴思千道:“我与这谢姑娘有段过往,当时说定了我若中榜,谢家便允了我们的婚事。奈何我当年科考失利,谢家夫人便逼迫着雨薇嫁与将军。这些年来,我对她念念不忘,自那日在般若寺遇见她,我更是魂不守舍,愁肠百结总想再看看她,我也是逼不得已啊!还望公子你发发慈悲,成全了我们,我们定感激不尽!”
闻听此言,卫千山只觉寒意侵骨,如坠冰窟。原来往日里的温言软语,言笑晏晏不过是大梦一场。
卫国公夫妇和卫千山面色也俱是一变。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原来这些年的和乐融融不过是谢雨薇尽心维持的假象。
卫千辰上前拍了拍卫千山的肩膀,道:“我无意知晓你对谢姑娘的感情当真是情意绵绵,刻骨铭心,还是因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怀恨在心,如今中榜便设下圈套引诱她红杏出墙。你又怎知她不是心甘情愿嫁入卫府?吴公子既已招认,谢姑娘你可还有话要说?”
谢雨薇冷冷一笑道:“他既已招认,便是人证物证俱在,我百口莫辩,还有什么可说?此事我认,但你也莫要忘记你的承诺。”
“自然。”卫千辰浅浅一笑。
“往日是我瞧了你,真当你是个不谙世事,纯真无邪的公子,倒叫你这个披着羊皮的恶狼狠狠咬了一口”
卫千辰禁不住笑道:“谢姑娘真真是能说会道,我知你从来只当我是个草包,又何须拐弯抹角,隐约其辞?何况,谢姑娘面上光鲜,内心早已污秽不堪,臭不可闻,我又哪里肯咬上一口?谢姑娘自视甚高,妄想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这里是国公府,从无纯白无瑕的绵羊。你如今的下场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
卫千山半是愤怒半是疑惑看着谢雨薇道:“你若与那书生相爱,当初何必答应与我成亲?与他重逢,旧情复燃,亦可商定与我和离,为何要行此苟且之事?”
谢雨薇看了他一眼,嗤嗤一笑,沉默不语。自然是为了国公府这泼天的富贵,还有这铁骨铮铮,痴心一片的将军
“事已至此,便一纸休书送她回谢家。她要再嫁什么书生进士,自随她去!”卫国公怒不可遏道。
房顶上,两道身影飘然而去。
“你呀你,还自诩正义之士,竟带我偷听威远将军的私密之事,这可是正义之士所为?”魏启渊道。
贺泽牧野神情略带窘迫,嘴上却分毫不让道:“结果虽出人意料,但我的本意是锄强扶弱。以你这般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知晓了此等秘辛,必定心花怒放,我警告你,此事被你我所知原是意外,亦不合道义,切莫外传。”
魏启渊也道:“知晓秘密的乐趣,就在于保守秘密。若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还有何乐趣可言?更何况,我虽身在江湖,却也知家国天下的道理。此事事关威远将军,我自不会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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