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本宫要他回去,自然用不着你一个奴才来担待。”婉妃面上那清浅的笑意淡去,冷声说道。
眼见婉妃如此固执,和子也顾不得她的颜面当即反驳道:“奴才只怕到时皇上发怒,娘娘您也吃罪不起。”
“好你个狗奴才,竟敢同本宫如此说话。盼舒,给本宫掌嘴!”皇上他风度翩翩,雍容闲雅,见了本宫从来都是眉眼弯弯,笑意盈盈,若本宫再撒撒娇、使使性子,所求之事他从来是无有不应的。和子这个刁奴,仗着皇上事务繁忙便在这靖阳殿中作威作福,今日若不整治一番,他都快要忘了这宫里是谁的天下了。婉妃心中暗道。
闻得此言,她身后面相寡淡的宫女盼舒迟疑着未敢上前。
“盼舒,盼舒!”婉妃见盼舒迟迟未动,转身教训道:“本宫的吩咐难道你没有听清楚?本宫叫你掌他的嘴,你作出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给谁看?”
盼舒面露难色,缓缓向前走了两步。
卫千辰见事态越发严重,不得不劝道:“婉妃娘娘,千辰一个外人,本不该干涉内宫之事。只是此事因我而起,我少不得要劝上一劝。今日虽是我来得不凑巧了,但和公公违抗您不过是不想坏了规矩,再惹恼了皇上。您须知这里是靖阳殿,自然有皇上的规矩立着,比不得您在自己的寝殿那般自在。再则,他是靖阳殿的人,若真得罪了您,您也应该向皇上禀报,皇上自会酌情处置。今日您命人掌和公公的嘴,岂不是要下了皇上的脸面?”
婉妃见卫千辰这般振振有词,强忍怒气道:“教训和公公并非是本宫要给皇上难堪,而是这个奴才恃宠生娇,全然忘了上下尊卑,竟敢当众顶撞本宫,给本宫难堪。你倒是给我扣了一顶天大的帽子。既如此,本宫也不便罚他”
卫千辰见婉妃语气犹疑,已有松动之意,便趁势道:“和公公不过是为皇上办事,万事以皇上为先,难免得罪了娘娘。原也不是多大的事,让他给娘娘赔罪就是了。”
婉妃不敢再命人动手,可若要她咽下这口气她又心有不甘,她沉吟片刻倨傲地说道:“公子惯是会撤了皇上的大旗来用的。只是,凭他一个奴才,向本宫赔罪?本宫为何要接受?说起来,他此番得罪本宫也是为着你,你既如此有情有义,不若就替了他向本宫赔罪。”
和子忙要出言阻拦。
卫千辰却躬身作揖郑重道:“娘娘说得对,此事皆因我而起。千辰向婉妃娘娘赔罪。”
婉妃叫他赔罪,本就是有意刁难,要看他的丑态,岂料他竟如此坦坦荡荡、干脆利落地告了罪,哪怕是低头认错亦是如松如竹的清贵模样。这叫她如何出了心头的恶气?
“不愧是卫国公府的公子,倒是知礼的很”婉妃笑吟吟道:“可你既如此知礼,又为何要拿这样的礼数来糊弄我?赔罪,可不是这么点礼数就够的”
卫千辰也笑眯了眼,缓缓道:“请问婉妃娘娘,要千辰以何等大礼向您赔罪?”
“自然是”婉妃眼神晦涩,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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