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应变的好不好。还真是不好说。
利用叶修远的性命全身而退,他自认为正道五家没一个人在乎叶修远的命。
也许芩家会在乎?
易清狂半垂着眼帘,配合祁四方演戏,眼珠在眼眶里来回走了几圈,将对面一波人收入眼底,目光落在紧握若华凝眉朝他这处看的芩笙身上。
这不看还好,一看又想起楚楚跟他说的话,心里一慌,忙的收回目光。不晓得扭头动作有些大,正好祁四方拉着他的身子往后退。这么一迎合,他的脖子就开了个细长口,鲜血跟溪流似的涓涓而下。
祁四方装坏人装的很像样,不慌不忙,见他受伤也没什么表情,反倒利用起来道:“看到没有?我手中的利刃可不长眼,你们再靠近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割断他的脖子”
正则上前一步,拿剑指着祁四方,口中道:“吃里扒外的东西,天天追着叶修远一口一个‘主子’叫的亲热,果然是有阴谋!你快放开他,不然我要你的命!”
祁四方怪笑一声,凝眸道:“就凭你?”
“你!”
“正则,退下!”
芩伯禹呵斥一声,拦在正则身前,一脸古怪的看向对面二人。
他想错了?
还是这两人在演戏?
两方对峙,易清狂被割破的颈脖还在出血。沉默间,祁四方眼神一顿,用手在易清狂后背掐了掐,提醒他好好演戏骗过众人。
易清狂不负他望,果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过倒不是演戏。他是真的受伤在吐血。
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易清狂暗想,伸手捂住腹部,只觉魂魄被什么撕咬啃扯,痛得他难以直立。
贺闻从后一排挤上来,对天宫主持道:“叶修远死了便死了,可魔君的身体不能给这贼带走。”
“贺施主的意思是?”
“闭嘴!”秉德拔剑朝贺闻而去,“叶师兄乃我芩家人,何时由你一个外人决定生死了?!”
“哦?芩家人?”
贺闻回身,抬手抚上他剑刃,指腹被划破出血,血渍顺着剑尖滑下,一滴一滴落下。他勾了勾唇,抬眸扫过芩煦和芩笙,沉音道:“三师父和大公子都没说什么,你一个辈代表芩家?”
“大公子不会让叶师兄丧命的!”
“正则!”芩煦一把挥掉秉德的剑,“把你大哥拉回去!”
“三师父?”正则一脸无措。
三师父的意思是不管叶修远了吗?
他回首去看芩君荇,却见芩君荇捂着胸口,在易清狂又吐口血单膝跪到地上时也“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大公子!”
三胞胎一拥而上,芩伯禹也始料未及,连忙稳住他身形,运灵在他身体一探,瞬间脸色大变。
由担忧转为震惊、不可置信,再由不可置信转为犹豫、纠结,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侧首扫了眼一脸痛苦的易清狂。
“君荇,你”
“三叔。”芩君荇握住芩伯禹搀他肩膀的手,蹙眉道:“他不可以死,不可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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