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伯禹摇首一笑,抬手搭在他肩头道:“罢了,你们的事我也不该参与。夜深天凉,你早些休息,我有事现在要走,便不与你说了。”
芩君荇问:“三叔这时辰要去做什么?”
“正道五家在天宫聚齐,难免人多混乱,主持怕有人对魔君的身子起私心,祈福还愿三日间,嘱我去净坛看守,以防不测。”
芩君荇眼神一亮:“三叔知道净坛在何处?”
“自是知晓。”芩伯禹笑笑:“好了,我该走了,你快些进屋吧,外面风大。”说罢,白袖一飘出了院落。
易清狂从房里出来后,趁夜色飞上莲花台顶往下望去,手中风灵击着掌心,眸色深沉。心下思忖:白日里大摇大摆的将天宫大致逛了个遍,虽有个别房间不对外人开放,可看门外守着的仅有和尚三两个,而且格局看着也不像净坛。天宫格局本就不简单,其中有多少机关暗处,凭他一人恐难以找到,便是寻遍也不一定能找到他的身子。
或许去天宫藏书阁找找,可以在古籍中寻到净坛所处位置记载。
想及此,他飞身从莲花台而下,落地时正见芩伯禹一身月牙色道袍往善法堂去,神情略带警惕。
这么晚了不休息,芩煦来这儿做什么,难不成是和天宫主持没聊够?
可主持又不住在堂内……他来这儿是?
易清狂狐疑的拧了拧眉,抬脚跟上,躲在木柱后看他与守门僧行了个点头礼,就目不斜视的往堂里正中的金身佛塑走去。
他垂眸看手,一缕金光在他指尖如燎烟之状升起。易清狂敛了敛眉,闭目抬手往善法堂大门方向探去,指尖金光刚有离势,他肩膀上突多了一只手,低声说了句:“跟我走!”就将他带去了后山树林。
易清狂为免被天宫中僧人发现,便没有还手任来了带了过来,落地借着月光看了眼来人的脸,紧蹙双眉道:“贺杂种?你搞什么鬼。”
贺闻一听这称呼,弯到一半的嘴角僵住,讪讪笑了声道:“你叫贺闻狗杂种,我没有意见。可这么喊我,不太好吧?”
易清狂又扫了眼他的脸,索性扭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语调没有起伏道:“为什么拦住我。”
贺闻道:“我知道你寻净坛心切,可那可是芩煦,识得金叶翎,你用金光尾随探之,若是被他发现,对你寻身并不妙。”
“哦?你确定不是因为净坛与善法堂有关,怕我找到身体,你没有了合作的筹码,所以不想我跟踪芩煦?”
贺闻笑道:“你总这么怀疑我,可真让人伤心。我早说过我和你是一伙的,能合作的筹码我手上有很多,不差这一个。不如这样,为表我对你的善意,除了芩休言和祁四方的事外,我另辅助你进入净坛,拿回身体,如何?”
“是吗。”
易清狂握着折扇在他眼前走着,挑眉道:“不过可惜。你越是想拉拢我,我越是不会同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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