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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道道之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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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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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无形无味,妖喜食。”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层次分明节奏感强烈的音韵从青琳的口中传出,这股音韵似乎有一股魔力呼唤起人们隐藏在脑海最深处最珍贵的记忆。

    此时妖化的大吴眼神低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巫女,嘴里喃喃道:“会好的,会好的。”

    二十年前,桃源村的私塾内。“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一位严肃的老教师背着手指导一群孩子们朗诵。当老教师看见私塾门前一位中年妇女领着一个女孩站在门外时,“有一位同学低年级的学习提前完成,今天跳级转进我们班。来,进来,向大家介绍下自己。”老教师对着女孩招招手。坐在第一排的男孩从女孩进门的那一刻就盯着。

    她的头发梳成简单的马尾,用一个银色的弯月形发夹固定,刘海长短有致,带着些微的弧度,瓜子脸蛋略带稚气,乌黑亮丽的眉,眼睛炯炯有神,鼻子挺直,嘴巴,红唇紧抿,淡然之中透着自信与坚强。

    “我是白雪茹,我的梦想是成为巫女,将来保护大家守卫村子。”女孩掷地有声的说道……

    “大吴,听说你要去竞选巫女护卫啊!加油,叔看好你。”村民拍着大吴的肩膀鼓励道。

    “你说巫女为什么现在脸色这么差了,大吴我在问你话呢?”门卫刘指着大吴。

    “听说巫女墓群最近经常有红光发出,村里的高层都在派人加紧护卫。恐怕是有什么仙家珍宝出世。”村民们闲暇时交谈。大吴在一旁神色匆匆的离开。

    巫女墓群陵墓呈青黛色,墓前有平台及阶梯相连,平台及墓顶各建有一亭。此处阴山逶迤峥嵘,平畴阡陌纵横,墓草青青,古木参天。历代巫女都以身为载,葬在巫女墓群里。常年累月巫女封印减弱,不断有欲望气息逸散在墓地。欲本来能慢慢的消融于天地,但由于桃源村结界的遏制。量多导致质变,墓群形成了一个大型的妖磁场,它不断无意识的向莫名的空间发出信号。

    大吴趁着夜色偷偷潜入墓地,巫女墓群发出的红光引导着大吴不断深入墓室,他右手举着火把,左手提着刀沿着墓室通道朝着红光走,越往里面红光越盛。

    不远处有一石刻墓门,门正面凿磨光滑。在两扇墓门上,各浅浮雕于一个跳祭舞的女巫。舞者体态优美,婀娜多姿。上着窄袖衫,下身穿贴腿紧裙,类似于现在的舞蹈服,脚蹬长筒皮靴,旋身扬臂对天起舞。两人舞姿轻盈,但略有不同。周围阴刻出卷云纹的图案,营造出舞者腾云之上的意境。

    红光持续不断从墓门里发出,轻轻的靠近门,从两扇门缝里看去,门里平躺着一只妖,此妖人形模样,全身可见之处皆是神秘的红纹密布,它全身浑身伤痕累累,一副濒临死亡的样子。它正在墓地分娩,红光正是从这里发出的。

    大吴举着火把的手微微抖动,屏着呼吸不敢发出一声,只见那妖分娩出妖蛋后,妖躯便缓慢消散开来变成妖气注入妖蛋中,红光逐渐消失显露出直径大约56厘米卵圆形的妖蛋。地上遗留有一白色妖丹和一空间袋。

    桃源村中藏书楼,“欲,媒介也,妖蛋吸之,破壳成崽。”大吴合上《上古聊斋志异》,对上古时代的妖有了清晰的认识。妖分妖兵妖将妖王妖皇妖帝五种阶位,每位强大的妖都会有妖丹,妖丹的颜色分为黄红白紫黑逐级对应妖的阶位。

    “雪茹,我终于找到拯救你的方法,你等着这一天不会太晚。”大吴脸露喜色,嘴角上扬,望着桃园祈天阁喃喃道。

    白色的妖丹里面所蕴含的力量是那么的强大,那种毁天灭地般的力量使人着迷。

    “自当用妖丹增加修行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停不下来了,身躯不断有妖化迹象。我再也不能一辈子守护在雪茹身边,再也不能默默注视着她。为了拯救她我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我的生命。”大吴从回忆中醒来,视线转向大门。

    “恐怕还不止这样吧?”青琳继续引导着话题。右手上的铃铛不断的闪亮。

    “《上古聊斋志异》记载人能养妖,以中指血每日五滴喂食妖蛋,妖蛋孵化的一刻就会认祖归宗,将人视作亲人。我拯救雪茹后,我就会带着妖蛋前往妖道界。”大吴忌惮的看着门外回答。

    “大吴啊,你怎么这么傻啊”村长恨铁不成钢的跺脚。

    “大吴哥,事情真的向你说的那样么?”紫茹从婆婆的怀中挣脱掉。

    “住嘴!”

    宁婆婆一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指着大门质问道:“村里失踪的人是怎么回事?说的冠冕堂皇。我的孙女我知道。作为巫女本就该为村子付出一切,我以我孙女为骄傲。不准你让她的人生出现瑕痣。”

    “我已经快完全妖化,每天化妖而出的时间越来越长,变成妖后这里的空气格外令人厌烦,呼吸都很困难。脑海里遏制不住的想杀人,唯有杀人才能让我的呼吸得以顺畅。上师,我现在要求你立马把阁楼移向村子的西北方女巫墓地。我怕时间越久越是遏制不住自己,万一失手手杀了你的师弟。嘿嘿嘿!”大吴喘着气,粗重的双腿几次想踩遍姬雨生的脸。

    此时的姬雨生昏迷的平躺在地板上,双手双脚都被黑色的触手绑着。在大吴陷入回忆的时刻,姬雨生的意识空间里。昏昏沉沉的姬雨生只感觉周围都是黑暗无比,无比迷茫的蹲在漆黑的角落。

    “师弟,醒来!”随着这声音的传来,一束光穿透周围的黑暗。姬雨生向着光点走去。走着走着突然黑暗就此褪去。

    “师姐,你在哪儿?”姬雨生到处找寻着。

    “师弟,我以本门千里传音在你意识里和你对话,时间紧迫,境况危及。我现在传你本门《九子真言》和《符咒真解》。”随着一行行金色文字不断在意识空间里增加,姬雨生如痴如醉沉迷着,犹如醍醐灌顶。直到一阵铃铛声响起,姬雨声从顿悟的状态退出。

    “道家讲求万事皆有一线生机,任何关头都不能轻言放弃,切记切记!”师姐的声音微弱,渐渐消失。

    “放心吧,师姐。”姬雨生左手握拳。

    “不可以,你杀了那么多的村民,败化了桃源村上千年的村规村条,上师,请求你立刻诛杀这妖怪,我桃源村巫女不惧牺牲。”村长义正言辞斩钉截铁。

    “顽固的老东西,早知道就应该早点杀了你,要不是为了不引起村子过于巨大的变动。上师,我快要忍不住对你师弟下手了!”大吴的两只獠牙上下咬动着。

    “我答应你,但如果杀了我师弟,你就只能去给他陪葬了。”青林脸色苍白的抛出四张白色符纸,斥:“土咒术,搬运力士,现。”随着符纸的燃尽,四周土地翻滚而起形成四个土巨人,四个土巨人对着青琳施礼后就一人抬着阁楼的一角往巫女墓群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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