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川心里不由的感叹,有些事总是让人无可奈何,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她不由的想起了九年前,那个让人难以忘记的往事。
“凌旭,我该怎么选择?”
黑夜里,祁南川不由的喃喃自语道,惆怅的情绪溢满了自己的心房。
刚回到古堡里的凌旭,心里突然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击打了一下,闷闷的。
在这样寂静的夜晚里,很多事情都在悄然发生,有些人也在为了自己心中的执念而奔波。
“少爷,我们真的要去见他吗?”
看着收拾整齐准备出门的夏景庭,银镜有些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夏景庭最近的身体特别的奇怪,白天还是一副病态,可是一到月亮出来,整个人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既然他邀请我,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夏景庭回过头来,眼角里满是笑意,丝毫没有担忧。
银镜知道自己劝不住夏景庭,没有办法只能作罢。
半夜,夏景庭和银镜来到了应邀的地方。到了之后,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了。
“狼族王子能来,实在是我的荣幸啊。”
那人见夏景庭来了,即使他们来迟了,依旧笑脸盈盈的欢迎夏景庭。
夏景庭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里不由有一丝惊讶。没想到当初大名鼎鼎的血族长老沦落到了今天这地步。
当初他还年幼,只在一次的聚会上见过血族这位长老凌坤。但是却对他印象极为的深刻。
他是血族前任公爵的亲侄子,也是现任公爵的堂兄弟。
在血族里受着众人的敬重与膜拜。本来有着不可估量的前途,但就是因为犯了错误,被现任公爵降为血兵,受尽了凌辱与折磨。
没想到现在逃了出来,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当初的意气风发已经被磨平了,剩下的就只是如今这副落魄的样子,夏景庭的眼里不由的有了一丝的怜悯。
可是这种怜悯在凌坤的眼里成了羞辱,他最痛恨的是别人对他的怜悯,像是一个个巴掌,提醒他过去的遭遇。
可是能够忍辱负重的凌坤,刻意的忽视了夏景庭的怜悯,依旧笑呼呼的看着夏景庭。
“晚辈来迟了,还望凌少将见谅。”
夏景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微微的低了一下头,并没有因为凌坤如今的落魄而轻视他。
收到了来自于夏景庭的敬意,凌坤的心里稍稍的舒坦了,不由的对夏景庭高看了几分。
“我早已不是什么少将,我与你父亲同辈,狼少如果不介意叫我一声凌叔便好。”
凌坤大笑起来,对于少将这个称呼,让他不由的嘲讽自己。
“凌叔好。”
夏景庭看着凌坤的笑,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个人的气愤极其的和谐。
两个人走进屋子里坐了下来,银镜紧跟在夏景庭的身边,时刻警惕着。
夏景庭坐了下来,不由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凌坤真的是下了功夫,为了防止血族的人找到自己,他竟然在这个闹市里找了一处避身所。
外面是人类的游玩场所,里面是他自己的基地,这个地方,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心里不由的对凌坤有了一丝的警惕,如此心思缜密之人,不得不防。
“不知凌叔今日找我来有何贵干?”
夏景庭收回目光,仰躺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一手搭在沙发边上,一手捏着手里的怀表。
作为一个晚辈,夏景庭给了凌坤足够的尊重,但是,现在的凌坤只是一个丧家之犬。给他尊重,是夏景庭从受到的教养,但是,如今的自己,自然是比凌坤高一等。
对于夏景庭的表现,凌坤看在眼里却自动的忽略了。
对抗血族,凭他的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他需要寻求外援,但是,思来想去,只有狼族最合适。所以,他不能惹怒了夏景庭,失去这个盟友。
“听闻狼族内部最近风声鹤唳,不知狼少需不需要帮助,我可是很乐意帮助狼少清除掉狼族的那些脏东西的。”
凌坤笑呵呵的试探着夏景庭,脸上的肉随着他的笑意堆积在了一起,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让人恶心。
“凌叔这么了解我狼族的事,倒让景庭有些不好意思了。”
听到凌坤的话,夏景庭脸上浮上了一层笑意,可是笑容并没有达到眼底,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哈哈哈,狼少见笑了。”
凌坤听出了夏景庭话里的嘲讽意思,到没有在意,只是陪着笑了起来。
随后两个人又讨论了很多,私下了有了一份契约,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谐无比,但是内心里却是风潮暗涌。
“少爷,我们真的要和他联手吗?”
回去的路上,银镜疑惑地看着夏景庭。他有点看不出来夏景庭的用意何在。
“他还不配。”
夏景庭笑意盈盈的看着眼前的夜色,脸上虽是笑容,但是说的话却像是十月寒风,让人颤栗。
银镜更加的不明白了,不配为什么还要结盟?可是看着夏景庭,银镜没有在去询问为什么,作为一个侍从,他只需要记得,时刻听从主人就可以了。
看着东方渐渐明亮,夏景庭心里不由的烦躁起来。他答应了凌坤的盟约,但是他想着,凌坤并不是一个老实的人。在血族里受尽了苦难的凌坤,谁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疯狂。
其实今天晚上去见凌坤,夏景庭并不是为了让他帮自己解决狼族内部的事,他并不需要一个被抛弃的人来帮自己。
可是,为了祁南川他又不得不答应。祁南川前几次一次又一次的遭受到血兵的袭击,并不是意外,他想应该是有人故意的。
他和凌坤结盟就是想牵制住凌坤对祁南川动手。现在的他身体不允许,自己不能时刻保护着祁南川,只能通过这种方法了。
“等着我,等我好了,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丝毫的伤害。”
对着逐渐升起了的太阳,夏景庭眯着眼睛,喃喃地说道,像是说给初升的太阳,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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