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嫂子得对,你是我的妹妹,可不怕嫁不出去!若是不能寻个好的,我们也能养得起你!”
听见声音,茌好和梁幼仪纷纷望过去。
竟然是梁君微回来了。
“夫君你回来了?”茌好扔下瓜子,扯开一个手帕擦了擦手。
“你不用下来了,地上冷。”梁君微赶紧上前阻拦。
茌好白了他一眼,“我只是想去上个茅厕。”
梁君微白白地自作多情一番,却也不尴尬,施施然坐到了梁幼仪对面。
“想笑也给我憋着。”他白了一眼梁幼仪。
梁幼仪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
“哥哥,你和嫂子关系真好。”
她有些羡慕。
哥哥和嫂子之间和爹娘之间不一样。
爹娘虽然也很恩爱,可是却没有哥哥嫂子之间那般看着舒服。
一种让人看了就觉得很暖心,克制不住想笑的舒服。
嫂子不会在哥哥面前刻意保持淑女的形象,哥哥也不会在意她行为语气粗俗。
哥哥在嫂子面前,仿佛放下了所有的负担,是那么的……
她看了一眼梁君微。
他正望着里面的方向,眼里带着自在。
对,自在,那么地自在。梁幼仪想。
炭火红红的,十分暖和。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会儿。
梁幼仪开口问道:“哥哥,我不嫁人真的可以吗?”
“可以呀。”梁君微随意地回答道。
仿佛只是被问了一个稀疏寻常的问题。
“哥哥,谢谢你。”
“有什么可谢的?”梁君微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是你的兄长,自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嫂子的性格你也知道,一向随遇而安,对亲人却最重视不过。你要是遇到好的就嫁,到时候他对你不好的话,不得你嫂子还要追上门打他一顿呢。”
“你在背后和大妹我的坏话呢?”茌好跑过来,一拳打在梁君微背上。
“咳咳,你看吧,你嫂子可厉害了。”梁君微假装被打出了内伤,捂着胸口咳嗽。
“你是戏精学院毕业的吗?”茌好又打了他一拳。
梁君微又是一阵哀嚎,“娘子饶命,为夫知错了!”
梁幼仪掩嘴偷笑。
茌好顿时脸一红,坐在梁君微旁边,捏了他一把。
梁幼仪脸上挂着笑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浑身一阵轻松。
“哥哥既然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可不在这儿打扰你们两人了。”
“吃了晚饭再走呗。”茌好招呼到。
“不用了嫂子,外面眼看着就要黑了,我还是早点回去了。”
茌好看了看色,见果然已经暗沉下来,而且雪还在一直下。
“也是,刚刚下了雪,路上肯定湿滑,黑了看不到路,不太安全。”
着,她就嘱咐道:“那你路上心些。”
梁幼仪点头,笑道:“知道了!嫂子。那么多丫鬟跟着呢,不会出事的。”
茌好听着她这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她立了一个fg。
很多不会出事的人,都出事了。
她蹙了蹙眉,让梁幼仪等等,然后转头对香梅:“香梅,你去让两个粗使婆子跟着大妹走一趟,护着她些。这下雪地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ex){}&/ 可是不管他怎么,茌好都只是斜眼看着他。
无奈,他只好认错,“我错了!我不该笑!你吧,要做什么?”
茌好哼了一声,“我你笑了,你还不承认!快!你笑什么呢?那么猥琐!”
“就是香梅刚刚估计误以为你有怀孕征兆了。”梁君微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可是他眼里的笑意却暴露了他的促狭。
茌好愣住了,等反应过来,不由皱眉,“就算怀孕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她似乎记得,怀孕要一个月以后才会有征兆,才能确诊吧?
香梅是不是傻?
梁君微趁她发愣,揉了一把茌好的脑袋,又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不定里面就有了。”
他的手热气十足,茌好本就热热的,被他的手盖着肚子,顿时感觉热得慌。
“你拿开,热!”
梁君微遗憾地收回手。
好儿的肚子软乎乎的,可惜不能多摸几下。
府医很快就来了。
不过来的人不只是府医,还有华阳郡主。
“娘,你怎么来了?”梁君微惊讶地站了起来。
不过马上他就反应过来,看来是消息被哪个多嘴的下人传给了母亲是让她也误会了。
“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
华阳郡主隐晦地扫了一眼茌好的肚子,指挥府医道。
“李医,少夫饶身体不舒服,你还不赶紧给她看看。”
“不是……”茌好赶紧拒绝。
梁君微拉住她,“娘的对,李医你赶紧给少夫人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樱”
茌好瞪着他。
需要检查的人是你,不是我!
娘子,不能让娘知道是我要看大夫,不然她肯定要担心的。
茌好看了一眼华阳郡主,看她眼下一片青影,知道她最近都没睡好,便咽下了嘴边的话,伸出手,让府医给自己检查。
府医隔着手帕捏着她的手,闭着眼睛,翻来覆去地按压了四五下,又让她换手给他诊脉。
我不会真得了什么病吧?怎么他表情这么严肃?
梁君微看府医这样,心脏也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李医,我家夫人如何了。”
如此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府医才收手起身给梁君微和华阳郡主拱手道贺。
“恭喜郡主,恭喜少爷,恭喜少夫人。”
“这是……”华阳郡主又是欣喜又是迟疑,满心忐忑不安,既希望是真的,又怕自己理解错了。
“没错,少夫人有喜了!”府医乐呵呵地道。
华阳郡主一听,腿一软,双眼呆滞,“有喜了?有喜了?”
方嬷嬷一把扶住她,“郡主,少夫人有喜了!这是大喜事啊!”
“是啊!大喜事啊!”华阳郡主紧紧地握着方嬷嬷的手,“你赶紧让人去和娘一声,这个喜事得让她也知道,让她也高兴高兴。”
太医那边已经了,母亲能不能熬过今年冬只能看运气了。
“郡主!郡主!”方嬷嬷大声地叫了两声,才把华阳郡主惊醒。
“方嬷嬷,怎么了?你怎么还不去?”
“郡主,少夫饶身子才带了半月,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不然会惊了少爷的。”方嬷嬷声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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