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君越觉得她很冷
君越懒懒地坐着,脸上傲娇地写着三个字:要你讲。
“不光是奖杯,还有奖金呢,少爷这次夺冠,凭空又多了一笔横财。”
君越立即反驳,“那是横财吗?我豁出命去才挣的这点钱!”
纪韶光和何木子都露出一个无语凝咽的表情,他这家大业大的,还用得着豁出命去挣钱?
“那要不,反正你这次满载而归,不如我们就大吃一顿吧?”
“好啊……”何木子兴奋起来,“少爷想吃什么?我去订位置?”
“先回去洗澡。”
“那就洗完澡再吃吧?”
“好啊好啊。”
两个吃货。
……
回去公寓休整了一下,便是下午三点多了。
君越还在午休,这两天的锻炼加赛事,应该很累。韶光便让他安心睡着,自己去流年房间。
这小家伙从海边回来到现在,还板着脸不理她,看来这次是真生气了。
韶光敲了门进去,原本抱着吉它试音的他,立即转身,给了她一个销魂的背影。
“流年,我的好弟弟,你在做什么呀?”
“哼。”
“你知道姐姐劫后余生,想唱歌给我听吗?”
“哼。”
“那也正好呢,我刚刚洗了澡神清气爽,也想活动一下,要不你唱歌,我来伴舞吧?”
流年闻言身子一绷,就坐直了,仿佛不忍直视的样子。
韶光也不在意,直接身姿翩翩地在他面前摆了一个起舞的姿势。
可这动作在流年看来,完全就是金鸡独立,还是很不美观的那种。
“音乐起。”
虽然很无奈,但流年还是轻轻弹起了音乐,是悠扬的校园民谣风。
韶光连忙也动起来,不过为了配合,改变自己原本的调调,舞得优雅了不少。
左旋转、右旋转、踢腿、摆腰……所有能做的动作都做完了,韶光正想着要不要重复一遍。
流年终于看不下去了,停下音乐,幽幽地叹息一下。
“你看看你……”
怎么回事?这么无奈的语气,她怎么感觉他变成了哥哥?
不过他好歹开口了,就不会再冷着她。
她腆着脸问,“怎么样,我给你献舞,你还喜欢吗?”
“姐姐,我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擅长的不在跳舞,是中医。有些东西没有天分,是不可以勉强的。”
这孩子,“谁说我没有天分了?明明跳得很不错啊。我以前上小学的时候,老师也夸过我腰肢柔软的。”
纪流年不忍说破她,老神在在地放好吉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看最快章节就上”
“什么意思?”韶光问。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你高兴就好。”
“……”她呆懵。
不过好歹,流年对她的这次不满算是消除了。
……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今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先是赛车的惊心动魄,又有江崎屿的身世,还有……他拿刀笔在自己脖子上。
这样的事,若非她亲身经历,是万万不会相信的。这么多年一直像阳光一样照耀她的男孩,竟然会反目,会生死相拼。
她叹息,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再想了。
命运给了他很多不公,现在去法国,也算一个不错的归宿。
她动了动身子,旁边的男人已经睡着了,手却仍然搭在她的腰上。
她转身过来,与他面对着面,他又很自然地揽着她的背,变成两个人紧拥的姿势。
可他还是没有醒,平稳地睡着。
他的轮廓是如此完美,浓眉下面,一双丹凤眼轻轻阖着,长长的睫毛像被烫过一样,卷曲又浓密,比女人戴的假睫毛都要好看。
她以前从来不关注赛车的,但是这次,因为他领略了所有的魅力。也第一次知道,赛车手可以这样帅。
“君越……”她轻唤了一声,突然又笑了。
一想想这么帅、这么厉害的他是自己的另一半,一颗心都要扬起来。
“我这次,是跟定你了啊,君越……以后谁都不能把我赶走。”
她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甜蜜蜜地倒在他怀里,安然睡去。
……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在海水里泡久了,韶光竟然有点发烧。
很奇怪,一直以来她的体质都不错。自己懂得保养,又从小做药浴,没那么容易生病。
所以这次……高烧来得莫名其妙。
她自己量了体温,又开了药单子拿给君越。
君越亲自去医务室拿药回来,又马上倒了一杯温水,看着她服下。
“感觉怎么样?”
“大少爷,我这药才吃下去不到三秒,哪能那么快起作用?”她声音有点涩涩的,说话很不舒服。
君越想想也是,“要不还是叫医来看看?”
“你说这话是在鄙视我吗?”如果她连一个小小的发烧都治不好,那她的药房还有什么做下去的必要?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的医生治别人那是很好,治自己万一有什么问题?”
韶光觉得好笑,“歪理。”
他道,“医生可以给病人做手术,能给自己做吗?”
“我是中医,中医不用手术的。”
她生着病,君越便没去公司,在书房里办公,顺便陪她。
韶光在卧室里百无聊赖,便跑到客厅看电视。
君越连忙阻止,“你不是感冒了,还穿这么少乱跑?”
“不少啊。”她穿着一套毛绒绒的家居服,背后的兔耳朵帽子也戴上,整个不要太暖和。
“不够。”
他想想,去卧室里拿一条毯子,盖在她腿上。
皱眉打量一会儿,觉得还是不够,又去拿一床空调被,把她整个人裹在里面。
韶光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包成了一个粽子,有些无奈,“君越,我热。”
“你不热。”他一脸肯定地说。
“我都已经出汗了,你看这里……”她指着鼻尖的位置,其实屋子里开着暖气,真用不着那么紧张。
“出点汗好,排毒。你不知道吗,有些感冒就是出出汗捂一捂就好了。”
“我热得难受啊。”
“你不难受。”他再次施以肯定句。
“……”韶光总算明白了,世界上有一种冷,叫君越觉得她很冷。
看了一会儿电视,她还是不舒服,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像一只小兔子。
君越隔着玻璃门,抬头就能看到她不安分的样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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