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长官,不好了,杨明竞、梁朝钟和梁鍙三贼跑了!”没抓到人的伪朝锦衣卫小旗急匆匆的向顾元镜和任子信禀报。
一位名叫范鑫的锦衣卫小旗军官说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三贼的家不是还在这里?”
“范百户说得对,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把他们的家抄了,家人全部带走!哼!欺君之罪、谎报军情、贪污受贿数罪并罚,也该族灭九族了!把他们家人全部控制住。”顾元镜哼了一声。
任子信点了点头:“对,就按顾阁老的意思去办!”
“喏!”伪锦衣卫军官退下。
“长官英明!”范鑫拱了拱手恭维道。
任子信满脸忧虑的说:“范百户,马都司去了壕镜尚未回来,本千户不熟悉锦衣卫名单,这里就全靠你了。”
因为任子信只是管理宫廷锦衣卫的千户,对永历朝的整个锦衣卫系统不熟悉,像范鑫这样的锦衣卫密探他不熟悉也很正常。马吉翔不在,任子信只能根据腰牌来辨别是否是自己人。可是任子信并不知道,这个范鑫其实是朝廷锦衣卫的安插到伪朝人,而不是他们伪朝锦衣卫的人。也就是因为马吉翔被擒了,所以任子信眼前一片黑,朝廷锦衣卫对伪朝锦衣卫形成单项透明。
其实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李国栋在背后布局,利用伪永历朝的内部矛盾,巧妙的实施了离间计,使得原本内部就不合的永历朝君臣离心离德。
就在任子信和范鑫带着锦衣卫开始抄梁朝钟家的时候,苏观生带着一群兵来了。
“各位,梁祭酒犯了什么事?为何你们要大动干戈抓他?”苏观生拦住了任子信一帮人。
任子信冷笑一声:“梁朝钟勾结梁鍙、杨明竞二贼,欺君犯上,贪污受贿,买官卖官,谎报军情,这些罪难道不是罪了?”
苏观生正气凛然的说道:“锦衣卫要抓人,需要圣旨和驾贴,你们哪样都没有,就擅自陷害朝廷忠良,如此行事,你们锦衣卫和北面那个崇祯昏君朝廷有何区别?你们这些鹰抓孙,阉狗,快让开路,谁敢拦着本官?”
“把这絮絮叨叨的狗官给老子拿下了!”范鑫大吼了一声。
毕竟苏观生是内阁次辅,是阁老,所有的锦衣卫都面面相窥,谁敢动手。范鑫又吼道:“弟兄们,现在文贵武贱的时代造就过去了!乱世之中,刀子在谁的手里,谁说话就有用!拿下,让这狗官别拦住我们,又没让你们送他进诏狱!”
(ex){}&/ “报,有城内的使者到来,说愿意同我们谈判。”一名亲兵走进了李国栋的中军大帐。
“让他进来吧。”李国栋点了点头。
那人被押进了中军大帐,一名亲兵递上了从他身上搜出的密信,呈了上去。
李国栋接过信,仔细检查那信,只见外面封口的火漆没有丝毫损失,他拆开信一看,只见信的内容是愿意献出广州城向王师投诚,后面的落款是梁朝钟。于是他立即喝退了左右。
“你们梁祭酒可是真的愿意开城向王师投诚?没有耍诈吧?”李国栋盯着那人的眼睛问道。
“我们哪里敢在国公爷面前耍诈啊,是顾元镜要害我们家主,家主的一家大小都已经被锦衣卫抓进诏狱了,若是不开城恭迎王师,恐怕家主和两位梁大人的一家大小都要没命了。”那人连忙跪在地上道。
李国栋其实已经知道了顾元镜和任子信带着锦衣卫,抄了杨明竞、梁朝钟和梁鍙三人的家,而且他们的家人都被拿下关进诏狱的事情了。但他还是十分谨慎,只怕中了敌人的苦肉计外加死间计。从李国栋起兵到现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也和他小心谨慎的战术有关。李国栋打仗从来不冒险,在己方兵力强大的时候就稳打稳扎,以实力来碾压;在己方兵力不如对手的时候,就提前布置,利用地形牵制敌人,再以巧妙的奇袭制胜。
所以说,尽管事先使用了离间计,但李国栋还是很谨慎,只怕自己的离间计遇上对手的反间计。毕竟以实力还是可以攻克广州城,只是考虑到何腾蛟的大军快下来了,若是不能速破广州,接下来的压力就骤然增大,会付出更大的牺牲。
不过考虑到这件事基本上错不了,因此李国栋同这名使者进行了密谈,制定好了从东门进入广州城内的计划。
当然了,李国栋也多留下了一份心眼,他在让郝摇旗率领两千铁甲兵和一千满洲八旗俘虏兵从东门杀入的同时,还暗中令王辅臣、吴六奇两将从两翼攻城,等到城门楼上挂出黄绿灯笼,再让曹变蛟率领骑兵冲入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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