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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首辅,绝色男宠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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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柳树下的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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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吹起满地的落叶在脚旋转着飞过。余元卜带着满心的神伤,独自徘徊旧日的家。

    雕栏玉砌都还在,但父母家人却已经不在身边,只有孤寂和思念将她重重围困。

    杜萧一大早就让人来传话,要她回已被查封的国丈府等他。她听到消息就立即回来,但一直到夜慕开始降临时,杜萧才姗姗来迟。

    “我来晚了。”看到静立在荷池的余元卜,杜萧倍觉心酸。

    她的快乐就像池里的荷花一样,正在一片片地凋谢。今天他查到的这个结果,会不会让她的快乐凋谢得更快呢?

    “嗯,有点晚。”余元卜点头想微笑,但实在是笑不出来。

    看着杜萧手中的宗卷,她已猜到他找这次来,因为是查清三年前的事了。心跳莫名地加快,此刻她居然有点害怕知道真相。

    “转眼就到了深秋,这天气真是好凉快,好凉快……”看着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杜萧徒劳地把手中的宗卷移到背后。

    余元卜把手上的汗擦擦,对杜萧伸出手,不容拒绝地道:“师弟,拿给我吧。”

    “好吧!”杜萧无奈地把宗卷交到她的手中,轻声道。“这场政斗你从未参与其中,所以不管真相是什么,你都是被牵连入内的无辜受害者。”

    余元卜对他扯扯嘴角,便低头翻看着卷宗。

    三年前边关那一战,余恕言是扣住圣旨几日不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突然改变主意,派人快马加鞭将圣旨送到杜威的手上。

    圣旨下达之日还为时不晚,如果杜威肯即刻发兵,傅临渊的父兄就不用死于那一战。

    余元卜把卷宗交还给杜萧,她无力地坐到地上,将自己抱成一团。

    父亲虽然有罪,却罪不至此啊!这事杜萧查得到,傅临渊也应该更清楚才是,但为什么他会如此恨父亲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权利之争。

    现在得知父亲无辜的消息,她不但高兴不起来,反而被更深的愧疚和在痛苦淹没。此她真的恨傅临渊,也更恨自己呀!

    那日在刹那间回望,看到柳树下的傅临渊。想起他往日说过的话,她就像中了巫术一样,完全被盅惑了。她狠心回绝父亲的苦苦哀求,毅然地走到他的身边。

    今日再见到父亲的无辜,叫她怎么不恨死自己?

    杜萧蹲下来拍着她的肩膀道:“这政斗从来就没有太多对错。你不必有那么多心理负担,做自己想做的,伯父那边我会照看好的。”

    “师弟,你……”余元卜瞪大那双泪眼,轻声道。“你不是不愿离开京城的吗?”

    “那个傅临渊你是舍不下的了。现在能让你好过点的方法,就是让伯父过得舒服。”杜萧对她笑一笑,站起来沿着荷池走离这里。

    “谢谢。”余元卜对着他潇洒的背影大喊道。

    前朝王爷的权利都很大,但到了大齐王朝就不一样了。王爷不但没有权利不说,还整天被人监视着。杜威的存在是个例外,他大概是皇帝用来制衡傅临渊的吧?

    杜萧这个逸王的确是无权无势,能帮她查到这些,大概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所以她对他真的非常感谢。

    杜萧头也不回地对她摆摆手。但他刚动两下,便倒吸一口气,苦着脸用另一只手揉着肩膀。

    “这个傅临渊的功夫还真是深不可测。”他用极低的声音,喃喃自语道。“还是真让他说对了,真相只会让元卜更加痛苦。不过那家伙到底还藏了多秘密?”

    “你在说什么?”余元卜隐约听到他在说什么,却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我说……”杜萧回头看着余元卜,戏谑地笑道。“你也别太恨傅临渊,别看那家伙外表风光,说不定也是个可怜人。”

    杜萧说完便转身跃出国丈府。

    余元卜并未把他的戏言放在心上,又在旧日的家中走着,负着一身的愧疚抚遍记忆的每个角落。

    杜萧虽然已答应离开京城,准备在流放的路上营救父亲。但是她真的不敢希望,父亲会同意跟杜萧走。流放到那个蛮荒之地,年老的父亲怎么经受得住。

    到深夜已身心疲惫的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爬过南墙,回到首辅俯——身为男宠她得跟傅临渊住在一起。

    她刚爬过南墙,便见傅临渊背对着她立在柳树下。夜寂寥,陪伴着他的只一盏挂在树桠的灯笼。

    “……说不定也是个可怜人。”杜萧浮现在脑海中,让她第一次把“可怜”这样的字眼放到他的身上。

    这五年他在仕途上平步青云、风光无限,但却先后失去自己的父母、兄弟。特别是他的母亲,死得离奇,却没听说到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答案。偌大个首辅府装潢金碧辉煌,但却只有他一个人。

    刚她独自在旧家感觉是那么的难受,他是不是每天都在忍受着这些?夜深人静的时侯,身居高位的他会不会经常在柳树下濡血疗伤?

    为怜惜他而纠着的痛,与心里的恨意平分了秋色。她即舍不得离开,也不愿走到他的身边,只能呆坐墙上不下来。

    他在树下多久了?空气中残余着淡淡的檀香,余元卜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向石桌上三个已经无烟的香炉。

    自从那个道士进宫之后,他就闭门谢客,连朝堂也不去。他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但每天都离不了檀香。此竟点起了三个香炉,让他费思劳神的事到底有多少?

    她实在闹不清楚他的想法,那个道士进宫必定会生出很多事。他理应回到内阁。随时把局势掌握好才对的。现在他这样足不出户到底有什么打算。

    他转身走到墙下,对墙上的她伸出双手,微笑着道:“下来。”

    瞬间的恍惚,让她差点习惯性地跳入他的怀里。下一瞬,她又很庆幸自己没跳,因为他马上又敛起笑容,刚抬起的双手也放下去了。

    以前她爬上这南墙时,他总会微笑着对她伸双手,等着她跳入怀里。时光冉冉,如今的她们已不复当年,这习惯得改了。

    她跳落到他的面前,越过他往卧室走去。

    他开口喊住她道:“现在跟我去醉月楼。”

    余元卜僵硬地停下脚步,在秋夜的凉风中凌乱着。醉月楼是达官贵人常去的声色场所,他带个男宠去是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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