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丁兆天耳朵一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马蹄声:“好像有人来了,不会那么早吧?”
蓝灵灵静心的听着,道:“怎么会呢,未有马车声,是是两匹马,可能是路经此地的过客。”
“这也听得出?”丁兆天倒是惭愧了,便说:“不管了,先准备一下,以免露出马脚,待会装得像一点。”
“明白。”蓝灵灵点头。
骑着马过来的是一对男女,男的大慨三十七八岁左右的书生模样,头顶有如馒头般的鼓包,鼓包飘着两条绸缎于后背,山羊胡须,手拿一柄三尺余长的长剑,虽说剑未出鞘,看那中年男子很是看重此剑,必然是柄好剑。
女的大慨十五六岁左右,长得五官端正的娃娃脸,头上扎着几根小羊辫儿至后背,显得格外的活泼可爱。
“翠儿,我们就在此客栈吧。”中年男子说完翻身下马,翠儿没有吱声,也翻身下马,两人将马栓在了客栈后面的两棵大树旁边,便走进了五里亭客栈。
“两位客官,请里面坐,请问需要点什么?栈里有刚出笼的,热乎乎的馒头。”丁兆天迎接道。
“好吧,就来一壶茶,六个馒头吧。”中年男子显得比较平易近人,显得书生味,但手中那把剑放于桌上,如树叶落地,定是个高手。
“小二,六个馒头,一壶茶。”丁兆天冲着蓝灵灵叫嚷后,又对着中年男子两人笑盈盈的问:“两位客官,这么早,是不是赶急?”
“关你何事呀?”翠儿任性般的白了丁兆天一眼,更显小姑娘很是俏皮可爱。
中年男子指责道:“翠儿,不得无礼。”
“是,爹!”翠儿鼓了鼓脸颊,微微低头,还时不时瞪丁兆天几眼,似乎怪丁兆天坏了她的心情。
“两位客官,那请稍等。”
原来是两父女?看来是父亲惯坏了这个顽皮女儿。丁兆天自讨没趣的只身退出,嘴里呢喃:“这个小娘们,一点都没有礼貌,板着个脸,好像别人欠了她什么一样。”
“客官,馒头来了,我给客官倒茶”端上茶水和馒头的蓝灵灵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放在桌上的那柄长剑。
“伙计,别动我的剑。”蓝灵灵趁着倒茶之时,故意去挪推中年男子眼前的那柄长剑,中年男子用手握住剑鞘,剑鞘却是动弹不得。
“不好意思,我只想帮你放个空闲之地,两位请慢用。”蓝灵灵尴尬的说。
蓝灵灵来到了丁兆天的身边,低声说:“此男子并非寻常,我们要小心行一事。”
丁兆天低声道:“你多心了,他们只是行走江湖的两父女,应该不碍事。”
这对父女就这么在酒栈里慢喝慢吃的坐了一个上午,直到一阵阵马蹄声和马车声传来,他们才起身离开,而且是神色有点紧张的离开。
丁兆天狐疑道:“这男子疑神疑鬼的,该不会也是冲着你伯伯来的吧?”
蓝灵灵微锁眉头,缓缓的摇了摇头:“我和钟伯伯六载隐姓埋名,从未跟他人交往,我想应该不会。”
丁兆天道:“或许是他们以前结的怨呢,还是小心点为好。”
一支队伍浩浩荡荡的使来,自当押了一辆囚车,囚车上的犯人定是钟大山了,大慨有着二十余手持长矛的官兵押运。
“蓝姑娘,保持冷静,切勿露出破绽,否则全功尽弃了。”蓝灵灵见到囚车里,与自己相依为命的钟伯伯,她自当有着触景伤情之态,很容易露出马脚,丁兆天忙安慰点解她。
“吁!”走到了酒栈的大门口,一县尉武官跳下马来道:“哈赫将军,已是正午时分,我们暂且在此酒栈休息片刻。
“可以。”
这位叫哈赫的将军和一位文官翻身下马,看此将军身穿衣服上面的熊罴图案,应该是异界天朝五品武官,文官为七品文官。
他们走进酒栈扫瞄了一下客栈的环境,便道:“两位大人,请。”
“各位兄弟,大家进去喝上几碗,好继续赶路。”随着县尉武官的一声吆喝,押运的士兵迫不及待的走进了酒栈,一下子将酒栈里的座位给坐满了。
“媳妇儿,还愣着干什么?大生意来了,赶快招呼客人,送茶”丁兆天拉开嗓子叫道,他推着蓝灵灵离开柜台,自己忙着上前招呼:“几位官大人,今天可真是好兆头”
“少废话,快将什么好酒好菜给我统统的端来。”一位带兵的头领瞪眼,趾高气昂的大叫。
“好嘞,好的,女儿红马上到。”丁兆天回答,心里暗道:“就让你这狗东西暂且得瑟一下,然后看你怎么死?”
二十余名官兵足足占了四大桌,每一桌端上了一大罐酒,士兵们乐此不疲大碗大碗的喝。
“两位大人,先聊聊话题”唯独几个官员没有喝酒,却闲聊了起来。
糟糕,迷魂药得要一顿饭的工夫才能生效,难道边线发现了什么?见几个官员一直在闲聊,迟迟不喝酒,丁兆天着急了。
一顿饭工夫后,士兵们个个都是摇头晃脑的,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了,个个东倒西歪睡去了,只听一士兵迷糊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啪!”
见士兵们个个烂如泥的趴在了桌子上。就此县尉武官一拍桌子,怒的一声站了起来,走向丁兆天和蓝灵灵:“幸亏没有喝这该死的酒,你们两个是何许人。”
丁兆天和蓝灵灵扯下那掌柜帽儿,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丁兆天嘲笑道:“老子坐不改名,丁兆天是也。”
“什么?你是丁兆天?”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凤凰山县之县慰边线,眼前的情景令他感到诧异。是不是活见鬼了?他可是亲眼看到丁兆天死在眼前的这位姑娘匕首之下,怎么起死回生了?
原来在钟大山与丁兆天山顶决斗之时,边线率士兵潜伏等待时机收拾惨局,见丁兆天倒下,便悄然辙退,此乃小人也。
边线擦亮眼睛,便近距离仔细打量了丁兆天一番,没错,确实是丁兆天,看似年轻了十来岁,不可能是孪生兄弟呀?但那种冷酷无情,令人看了心惊胆战的面孔哪里去了?
“你真的是飞天蝙蝠丁兆天?”边线半信半疑再次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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