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看齐,向前看,立正!”随着一声口令,身穿黑色军服的新军营将士,在师长袁宗第的命令下,持枪列阵,等候李弘基的检阅。
新军营将士按照现代军队各种训练方法进行训练近两个月,在完成基本的队列训练后,加强了拼刺刀、负重10里地跑、跨越障碍物、匍匐前进、翻越石墙、走独木桥、单兵比武等各项训练。
新军营主要是步兵,但还是组建了1000人的骑兵营,由李来亨担任骑兵营营长,这使得新军营成为一支初步合成化部队。
李弘基站在点将台上,这是出征襄阳前的最后一次大检阅。
新军营将士以连为单位,站在校场的入口处,准备入场接受李弘基的检阅。这是闯军第一支用现代军事方法打造的一支新式军队,这让李弘基非常自豪。
“检阅现在开始!”师长袁宗第大声喊道。
没有战鼓声,只有战士整齐划一的动作。
将士们以连为单位,随着“齐步走”的口令,迈着整齐的步伐铿锵有力的走向检阅台。
当将士们走近检阅台,“齐步走”变成了“迈正步”,并向李弘基敬礼,李弘基同样敬礼致谢。李弘基的新军营全面取消军中的跪拜礼,下级对上级一律敬礼,上级也同样以敬礼回应。
走在队列最后的,是新军营的1000骑兵。骑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当战马经过检阅台时,向李弘基敬礼。
队列展示完毕后,将士们又表演了拼刺刀。只见校场上,立着一个个草靶,一个个将士站在草靶前,裁判大声道:“上刺刀。”将士们立即将刺刀套上枪管。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开始!”将士们口中大喝一声“杀”,用力刺向草靶。每一声“杀”落下,就刺向草靶,如此反复。看似最简单的一刺,却是最有效的杀人方法。这种方法已被后世军队证实行之有效。
当刺刀表演完毕后,将士们又表演了实弹射击。一排排兵士举枪瞄准靶子,随着一阵阵枪响,一个个靶子打得木屑齐飞。李弘基对将士们能很快掌握燧发枪的使用很满意,对准头并不十分在意。燧发枪的使用没有什么技巧,只有两个字“熟练”,要求装弹时速度要快,这需要经过长久训练才能实现。
如果新军营遭遇敌军骑兵怎么办?演练也给了答案。当骑兵冲过来时,前排将士立即上刺刀结阵防御,枪管加上刺刀就成了2米长的长矛,阻止骑兵冲阵。而后面的将士则继续对骑兵进行射击。
最后,骑兵进行了压轴表演。骑兵并没有配备燧发枪,而是马刀,这更利于骑兵的穿刺和切割战术的发挥。
新军营配备骑兵,主要是为了在战场掩护步兵,并在敌军崩溃时,投入战斗,快速收割敌军。
操练结束后,李弘基站在点将台上,对新军营全体将士大声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经过两个月的操练,将士们已经完成各种战术操练。新军营是我们闯军一支新式军队,与以往的闯军完全不同,寄予了我的厚望。再过几天,将士们就要开赴襄阳,希望打出我们新军营的军威!”
一旁的李双喜等亲卫,也对今天的检阅时印象深刻。当数千人以同样的队列展示时,气势不凡,非常有震撼力。于是,在回城的路上,李双喜向李弘基请示,要求亲卫也改用这种编制和操练方法,李弘基当然非常欢迎。
离闯军出征还有3天。
闯军各项战前工作全部准备就绪。
李弘基将李过召到元帅府,对李过:“补之,我们出征后,你坐镇南阳,处理军政大事,关系重大。南阳是我们的根据地,不能有任何闪失。”
“大帅,你放心,南阳有我们7万兵马,谁敢打我们的主意?我一定为大帅看好南阳这个家。”李过道。
“有补之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林泉、启动、献策,他们三人将和我一起出征襄阳。南阳的大小事都将落在你身上,你要将这副担子担起来。”李弘基谆谆告诫道。
当李过走后,李弘基又去了高桂英的房间。
自上次微服私访后,李弘基和高桂英的夫妻关系恢复正常,两人之间早已没有隔阂。
李弘基对高桂英道:“还有三天,我就要出征襄阳了,今年不能留在襄阳陪你一起过年。”
高桂英道:“夫君大事要紧。祝夫君马到功成,一举夺下襄阳,将宛(南阳)、襄(襄阳)连成一片,我们的根据地将扩大一倍。有了富庶的襄阳做依靠,闯军今后就不用担心粮草不济了。”
“襄阳已是我囊中之物,此次不过是走一个过程罢了。”李弘基笑着说。
“夫君对襄阳如此有把握,那我先恭喜夫君。”高桂英盈盈一拜道。
两人相视一笑。
李弘基又将军器局总管朱轼召来,再次询问了火器上的事,主要是燧发枪的日生产量。
自11月中旬军器局造出第一支燧发枪后,开始按照流水线作业和分工协作的方法,又陆续招募了数百工匠和1000多学徒,燧发枪从日产量不足100支到如今的200多支,最高日产量曾达到300支,这一数字还将继续增加。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军器局就造出了近6000支燧发枪。
李弘基将燧发枪优先装备给了新军营,剩下的燧发枪则调拨给了其他营,代替以前的火铳。
李弘基从朱轼的汇报中了解到,到12月中旬,军器局每天可生产400多支燧发枪时,这让他很是欣慰,他要求朱轼继续扩大军器局的燧发枪生产规模。同时,李弘基还要求军械局加快铸炮速度,要求明年2月前,神威大将军炮数量至少在10门以上。
李弘基最后对他说: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你告诉军器局全体工匠和大小管事,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每人赏10两银子的过节金。另外,除夕和元旦这两天休息外,其他时间都要正常上工。正月十五前,军器局所有人员工钱都翻倍。”
朱轼连忙拜谢。
三天后,12月27日,李弘基在刘宗敏、高一功、田见秀等各营主将的簇拥下,正式出征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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