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人家好。”
黄远石出来,先是给众人道了声好后,目光就紧紧的盯着房顶上的乌鸦不放。
几位老人看了看他的状态,也相视一笑,摇了摇头,不再管他,继续盯着乌鸦研究起来。
这可是现在他们唯一的指望了。
“呱!”
乌鸦虽然是俞硕召唤出来的,但是也有了自己的灵智,甚至某种程度上,比起毒藤还略有胜出。
看着如此仰慕自己的众人,很是骄傲,顾盼生姿之间,不禁暗暗的叫出了得意的声响。
只是再看着一脸疑惑凝视着自己的黄远石,它就暗暗的不高兴起来。
“呱……”
不同于上次的声音,这次显得更为的急促和烦躁。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它甚至还不小心放出了自己的气势。
虽然是一触即收,但级初级能力者的厉害,还真不是几个普通老人能够抵挡的。
好的是它也有着自己的底线,并没能让几人怎样,只是疲惫却是少不了。
“妈呀,好大的鸟。”
而看见乌鸦的胡爱国,则是发出一声大大的感叹后,就突然发现一阵来自大鸟的压迫,然后啪的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和他一起的黄远石倒是没怎么样,只是站定后踉跄了一下的身影,和那微微嗫过又咬牙切齿的嘴角,很能说些什么。
“堂叔?不要瞎说,神鸟可是很聪明的。”
胡玉杰看了看龇牙咧嘴的黄远石,和躺在地上的胡爱国,再看了看略显疲惫,然后缓缓坐下的三个老人,撇了撇嘴角,连忙对胡爱国说道。
说完,又对着乌鸦一脸恭敬的语气,朗声说道:“神鸟,我舅舅和堂叔没什么见识,被您丰伟的身影所折服,所以有些词不达意。我代他们向您道歉。”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您放心,我一会就给他们科普一下您和道长的伟大,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您看可以吗?”
“呱……呱。”
胡玉杰也不知道乌鸦到底是听懂还是没有听懂,也只得装作它听懂了的样子。
重新看了看它的神情,就对着黄远石打了个眼色后,朝胡玉琴说道:“玉琴,到里面把舅舅的板凳端出来。”
“道长那里可不容耽搁,我们要尽量的长话短说。”
胡玉杰再次偷偷的打量了下乌鸦后,松了口长气。
果然,这个乌鸦,只要顺着它的意思,狠狠的夸奖它,再则是所有跟道长有关的话题,它都会表现的很是融洽。
胡玉琴看了看还坐在地上的胡爱国,又看了看黄远石,一脸迷茫的“嗯”了一声,就从胡爱国的旁边跨了进去,很快的端了两个竹凳出来,放在了黄远石两人的边上。
三个老人看了看,也相视无言起来。
正所谓人老成精。
经历这短短的瞬间,他们也算是大概知道了乌鸦的性子,自然也不会再乱说,只是尽量的把话题转移到玉素道长的身上。
“琴娃子,你们两上山,道长是咋说的?”五老爹率先开口道。
“五老爹,这您可不知道了吧,主已经收我们两个入门了。”胡玉琴听得有人问自己,顿时打破了枷锁,喋喋不休起来。
“主?”
“咳咳!”
“咳咳……”
连续几声不同的声调,从众人嘴中发出。
“杰娃子,你也入门了?”胡伯领不死心的问道。
“爷爷,放心吧。我问了,可以传宗接代的。”胡玉琴本来被打断话语稍稍有点不快,不过看到是胡伯领后,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又很是洋洋得意起来。
“啪!”
“什么传宗接代不传宗接代的,小丫头片子的,知道些什么,嘴里没个正经的。”
胡伯领听得胡玉琴的话语,似乎是松了一口长气,又一巴掌拍到胡玉琴的后脑勺上,很是严肃的告诫道。
条件反射般差点躲过袭击的胡玉琴,也觉察到了胡伯领的巴掌,只是顿了顿,就狠狠的被拍了个正着。
只是眉头紧蹙,大声的抗议着:“都说了不要打头!不要打头!会打笨的。知道不,爷爷。”
胡玉杰看见两人之间的另类交流,只是笑了笑,在一旁补充说道:“不过只是杂役弟子。”
“上面还有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精英弟子和亲传弟子。”
“只有亲传弟子才够资格拜师,所以我们都没资格叫师傅,只能称呼主。”
“为什么要叫主?”黄远石眉头再次紧锁,很是不安的说道。
灵气复苏以来,国外很多地方都大乱。
他们大玄虽然上面反应及时,但是也少不了有些渣滓的存在。
甚至有少数民间的组织者,实力不容小觑,只是做的事情,却是一言难尽。
主一词,一听就不是正经的道士称呼。
如果玄元观玉素道长也是这样的人的话?
黄远石再次抬头看了看头上的乌鸦,脸色很是难看起来。
“不过,虽然是杂役弟子,比起一般的大派,也是要强了很多的。”胡玉琴继续补充道。
“是吗?”黄远石一副强颜欢笑的脸色问道。
“我说小舅,你这是什么表情?”胡玉琴看着黄远石的笑容,很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一脸惊讶的问道。
“我知道了,你是嫉妒,是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胡玉琴满脸微笑的说道:“不过不要紧,道长本意是收三个杂役弟子的,我帮你也求了个名额。”
“呃?”
黄远石顿了顿,一脸紧张的看着乌鸦。
三个弟子名额?
这是把自己三人的行踪算的死死的?
“你们上去的时候,玉素道长有没有很惊诧?”
黄远石这句话却是对着胡玉杰说的。
他知道两人之间的性格,没有对胡玉琴作什么指望,但是胡玉杰的看法,他却不能不重视。
“那倒没有。”
“我们上去的时候,主就已经在玄元观的门口等着了。”
胡玉杰思考了良久,才继续说道:“不过,我想,小舅你应该是想多了。”
说完,看了看黄远石伤口包扎处隐隐溢出的鲜血,拿出最后一个弟子令牌狠狠的按了下去。
他知道,站在小舅的立场,很难不多想。
说实话,他当初如果不是觉得在山上,他没得选择,也不会那么果断的认主令牌。
就像现在,他如果要说服小舅同意这个弟子令牌,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说不定等他把一切告诉小舅之后,这个令牌就会被小舅藏着,交给上面去研究。
但是,现在,无论是小舅是什么个想法,他都必须要和他们一起回山上去见道长。
有些时候,他觉得,还是和玉琴一样,单纯点也挺好,起码不用那么累。
黄远石疼的再次龇牙咧嘴,片刻之后,却是默默的发呆起来。
“要上山?”
“是的。”胡玉杰点了点头:“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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