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了吗?”
“竟然连溪那个小丫头都没放过。”
张府对过,陈闲放完鞭炮之后,人就站在门前。
他的目光,时不时的对着张府方向看两眼。
当看到张员外,刘惠娇,张彩玲,已经张溪一家全体出来后,陈闲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就是守墓人的名头。
单单一个当差小吏,都能让张员外这样的权贵,亲自出门拜访。
只是可惜啊。
他们之间,并不愉快。
“这位大人,这是搬新家?”
很快,张员外一家人已经来到了陈闲面前。
人还在台阶下,张员外已经露出了一个笑脸,对着陈闲客气道。
“怎么?张员外有意见?”
陈闲站在门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冷笑了声。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他一开口,张员外,刘惠娇,张彩玲同时一愣。
总是觉得这个声音,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可是看看陈闲,几人又十分的确定,他们绝对不认识这位刚刚搬来的官爷。
“父亲!”
“母亲!”
“姐姐!”
“你们不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吗?”
张熙年纪不大,比较纯真。
察觉到这个声音耳熟之后,她不像是张员外等人那样,在自己的心里疑惑,而是直接说了出来。
“这位官爷勿怪,小女溪只是……”
张兮一开口,张员外整个人顿时一愣,脸色一瞬间严肃了起来。
想到大内关于守墓人的种种传说,张员外担心面前的这位官爷会对张溪出手,慌忙解释道。
“张员外放心,我一个成年人,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陈闲已经打断了张员外。
“那便谢谢这位官爷了。”
张员外,刘惠娇,张彩玲三人心里松口气。
“老爷!办正事要紧。”
刘惠娇这被子都没跟守墓衙门的官差说过话。
今日对方搬家,又在自家对面。
她迫于无奈,跟着张员外一起过来,混个脸熟。
一开始的,刘惠娇对守墓衙门的官差,还存有畏惧之心。
可是通过接触,当她发现面前的这个守墓人比较好说话之后,刘惠娇的胆子,也大了一些。
“哦!瞧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忘了。”
随着刘惠娇开口,张员外恍然轻喃了一声。
而后把自己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袖中。
他的手,伸进衣袖的时候,是空着进去的。
再次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红纸包。
“官爷!这是张某的一点心意,还望官爷收下。”
红纸包拿出来后,张员外便一副谦卑的走上了台阶,而后把手中的红纸包,递到了陈闲的面前。
“啧啧!果然不出所料。”
看到这一幕,陈闲心中笑了一声。
“既然张员外这么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别人把红包送到面前,陈闲自然也不会傻到拒绝,直接伸手,接过来张员外递过来的红包。
“收下了!”
“好事,天大的好事。”
张员外见状,脸上一脸的笑意。
常言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
陈闲拿了他的贺礼,说明两家之间的关系,就能更进一步。
“父亲!”
“母亲!”
“姐姐!”
“我想起来了。”
“这位官爷的口音,跟天美哥说话的口气,一模一样。”
“他不会就是天美哥吧!”
一旁,张溪被张员外呵斥了之后,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突然,她终于想了出来。
“溪!不得无礼。”
“这位官爷,怎么可能会是陈天美那个一无是处的小子。”
张员外本来挺高兴的。
可是听到张溪这话之后,顿时反应立马变得激烈了起来。
“是啊!这位官爷说话的口气,可比陈天美那死小子强多百倍。”
刘惠娇为了在陈闲面前好好表现,当场便对陈闲拍了一个马屁。
“溪!不是姐姐说你,那个陈天美就是个愣头青。要钱没钱,要脑子没脑子。你拿他跟这位官爷相比,他算个屁啊!”
另外一旁,张彩玲此刻似乎也想引起面前守墓人的注意,随即也跟着出声说道。
“可是溪没有听错啊!”
“他说话的口气,和天美哥一模一样。”
“而且他的身高,也和天美哥差不多。”
张溪猛的抬起头,看看了台阶上的身着守墓衙门官服的陈闲,笃定道。
“官爷!孩子小,不懂事,你多担待。”
张员外,刘惠娇,张彩玲三人脸色同时一黑。
早知道张溪这样,刚才就不应该把她带过来。
“我去,溪这小丫头可以啊!”
门前,陈闲心里忍不住乐了。
自从住进张府之后,陈闲和张溪这小丫头之间的感情,便非常的好。
出事之前,每天放衙,陈闲都会带着小丫头去街上散步。
逛街的时候,小丫头眼馋了,总哭着闹着,喊陈闲买糖吃。
陈闲不给买,小丫头就躺在地上打滚。
没办法,陈闲招架不住,只能自掏腰包,给小丫头买糖。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丫头也会疼人。
比如给她买糖吧,要是给她买一颗,她就吃一半,剩下的一半,则会分给陈闲。
此外,张员外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小丫头也会偷偷摸摸,藏在袖子里一点,留给陈闲。
“担待倒是谈不上。”
“其实我觉得这小丫头倒是挺喜人的。”
“至少不像某些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陈闲略作回忆,摆手对着张员外笑了笑。
“这位官爷的话什么意思啊?”
张员外,刘惠娇,张彩玲三人一愣。
“陈老弟!今日刚刚回到守墓衙门,便听说你今日乔迁新居。”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正在几人说话的时候,不远处的街道上,一匹快马飞速而来。
来之跟前,那快马停下的瞬间,一道人影翻身已经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原来是杜老哥!此番执行任务,还算顺利?”
陈闲见来人是杜远山,这就拱手笑了笑。
唰!
与他们两人不同,当陈老弟三个字从杜远山口中出来的时候,张员外三人身体同时一僵。
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这么巧吧!这位守墓衙门的官爷,竟然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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