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铁匠铺,门还是关着,只是里面没有传来打铁的声音。王枫敲门,开门的还是之前的小伙计,见是王枫,没说话,侧身让进王枫,然后关门,领着王枫走进院里。
炉火通红,只是铁匠坐在桌子旁,捧着茶壶,盯着桌子上的三样东西,一把直刀,一把虎牙,一把三棱。见王枫走来,抬头看了一样王枫,没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桌上的兵刃。
三把兵刃透着寒光,刃已经开了。王枫拿起直刀,重量差不多十斤,刀身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宽和厚一下刀尖长了两里面左右。护手处做了处理,双手握刀比较舒适随手挥舞了两下,轻灵中不失厚重感。“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王枫随口说了一句,“不知道钢口怎么样?”
铁匠看了一眼徒弟,徒弟拿来一根拇指粗的铁条还有一把军中常用制式腰刀放在桌子上。
铁匠指了指铁条和制式腰刀说:“你试试看。”
王枫没有客气,固定好铁条,双手挥刀,使劲剁了下去,当啷一声,一节铁条从中断掉,落在地上。铁条端口平滑,刀刃没有丝毫损伤。捆扎了一卷有十厘米厚的草纸,王枫狠劲刺了过去,嚓的一声,刀尖透过纸背,刀口整齐。扔出一张草纸,王枫挥刀劈向草纸,纸张一分为二,断口整齐。王枫脸上露出笑容。虎牙、三棱都拿着试了试,不错,无论手感还是钢口都没得说。交完钱,王枫又画出样图和铁匠定了几个圆轮,结果铁匠没有要钱。王枫看了一眼铁匠,也没有坚持,一拱手,从铁匠铺走了出来。
不过,刚离开铁匠铺没几米,就听见铁匠的徒弟抱怨说:“师傅,为什么不要钱啊,您给他改刀和打造两把刀,还把自己珍藏的一种材料给他都用上了。这些材料您珍藏了好些年了,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找这些材料,也没有找到。他那把匕首本就没多少陨铁,您把最大的陨铁都给他用上了。”铁匠叹了口气,并没有训斥徒弟:“你啊,只知道眼前。你别看他年纪小,可是你看他画的样图还有打造的两把刀,哪样简单啊。尤其是那把带有锯齿状的刀,你没发现样图和实物都不俗吗,而且他走的时候,样图并没有收回。这是给你师傅我留下一个发财的机会,虽然我并不指望着这个发财。但是,你放心,这两把刀,肯定会让人眼热的。到时候,虽然咱们没有了那种特殊材料,但是就打造简易材料的,也会让咱们受益匪浅的。说起来,咱们还得感谢人家。另外你看他随随便便就画出来的东西,你师傅我干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徒弟,停好了,关于他的事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咱们就按照要求做好了就行。”听到这,王枫脸上露出笑容,快步离开,找地方给自己的直刀和两把军刀定制了皮质刀鞘。由于三棱不太好配置刀鞘,他让人制作了一个圆皮筒做三棱的刀鞘。
之后将两把军刀一把别在腰间,用衣服遮掩起来,虎牙别在军靴的小腿上,他还试了一下,拔出来还比较方便。至于直刀,他则放在了背囊里。然后穿过坊市,朝几个敌军探子的据点走去。跟在几个住户身后,在敌人探子据点转悠一圈后,王枫回到了军营。将自己的背囊放下之后,王枫躺在了床铺上。吃过午饭后,王枫挎着直刀,背着自己的挎包直奔城外。
随着补充兵员到来时间的临近,军营里也开始恢复了一些士气。不少战败士兵开始出现在营区,虽然没有恢复训练,但是他们出现在营区里,就说明,士气在一点一点恢复。虽然没有太多军官管理,但是作为精锐士卒,他们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知道整编训练的时间快开始了,很多人结伴出营,开始找乐子。不像刚开始,把自己憋在军营里。
王枫没有理会这些事情,来到山里之后,开始自己的加练。劈刀一百下,直刺一百下。他知道,在大军厮杀的情况下,力量和直接才是保命的基础,在几千几万人大军的对垒中,技巧反而会害了自己。熟悉了一下手中的武器。王枫找了一棵碗口粗的树,用尽全身的力气劈刀五百下。劈刀的过程中,感觉自己的力量在一点一点恢复并增长。五百一组,练习五组后,他的身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感觉筋疲力尽。练习刺杀的时候,他没有选择直接对着胸口,而是选择了一个稍微向上的角度,避免了胸骨夹住刀的可能性。五百一组,五组。这次,他选择的目标是树干。
然后是自己的加餐,山中的野猪、野兔等野味成为他补充身体补充能量的最好的食物。他发现,在自己筋疲力尽的时候,他强忍着疲倦打坐运转一下自己练习的内功功法,他发现能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虽然暂时听力和视力还在一百米的范围,但是力量的增长让他惊喜。在正蹬大树时,在他恢复体力时,一脚正蹬,能在树干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而树枝不会晃动。再有手上的力气也增加很多,三十米扔军刺,能将军刺刺进三分之一左右。只是几天的时间,巨大的进步让他惊喜。更让他惊喜的是,他与这具身体的契合度越来越高。
这一天一早,有人过来通知,补充兵员到了。感觉就像突然之间冒出来的一样,大营里充满了呵斥声和喊叫声。对于这种嘈杂声,王枫心里反而有些喜欢。偌大的军营,只有充满是士兵,才有安全感。
他见到了自己的新的队正还有小队长。最让他惊喜的是,营中校尉竟然是张虎。
看见王枫惊讶的表情,张虎笑了:“怎么样,我说了我们还会相见,没想到吧。之前就已经定下来了,只是当时没有兵员。这些天我一直在忙着营中整编的事,也知道你在我麾下。”王枫赶紧行礼:“愿为校尉效死命。”
张虎摆了摆手:“兵员已经补齐了,我们这次还补充了五千人的骑兵。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抓紧训练,恢复战力。等着我们的还有很多打仗要打的。”
见王枫没说话,张虎笑着说:“你我也算想熟了,我在这个营中没什么熟人,你算一个,如果有什么事,或者有人找你麻烦可以来找我。”
王枫赶紧行礼:“多谢校尉。”
张虎见王枫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摇摇头说:“咱们北三军老人不多了,我年长你几岁,私下里你可以叫我张大哥。没什么事,你可以带人回去了。”
带着新补充的九个人,王枫回到住处,安排了住处,让几个人收拾洗漱。
第一天进大营,几个人还有些紧张。王枫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等他们几个熟悉了就好了,现在多说,不如让他们自己相互熟悉。
吃过晚饭,王枫将几个人叫到一起。“我叫王枫,是你们的火长。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战友了。”见几个人没说话,他继续说,“我希望我们在接下来的训练中都能跟上,听军令行事,如果谁违反了军令,谁都护不了你。服从!都听明白了吗?”几个人稀稀拉拉地回答:“听明白了。”王枫眉头皱了一下,突然高声大喝:“听明白没!”几个人身体突然一震,大声喊道:“听明白了!”
见状,王枫告诉大家抓紧时间洗漱,然后休息。明天一早,就开始训练了。大家要有心理准备,训练会很苦。
早上四点半,王枫准时醒来。同伴还在睡觉,他起来先在军营里跑了五公里。回来后,见同伴还没起来,就站在门口喊了一声:“起床了!”没有人醒来。王枫走进屋里,从最里面开始,挨个拎耳朵,将人叫起来。瞬间,就听见屋内抱怨声四起,有人打哈欠,有人闭着眼睛坐在床上,摇摇晃晃。也有人在被拎着耳朵叫醒之后,马上开始穿衣整理。大约十分钟后,全体整理完毕,站好队。王枫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队伍前面。刚开始几个人几里扒拉说着不着调的话,见王枫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面前,渐渐地,队伍里没有了动静。每当王枫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时,都不自觉地挺一下胸。
集合的大鼓敲响了,王枫没有动。但是整个大营里,各种叫骂声此起彼伏。五分钟后,就听见有人冲出营房。王枫还是没动,他这一火人也没有动。听见差不多操场上已经有人开始整队了,王枫站到队前,将大家带到操场上。小队长、队正、校尉已经站好。本营已经有陆陆续续开始站队,虽然不是第一个但是王枫这一火是唯一一个齐装满员到齐的。
张虎本来就黑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五个队正,十个小队正脸色也不好看。第三通鼓声停止时,整个大营里鸦雀无声。不过,从王枫的角度看,心里有些失望。除了老兵,这些受过简单训练的新兵的军容军貌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武器基本没有拿全的,有的人军服都没整理好。除了老兵,王枫知道,自己这队人差不多是最好的,而且兵器都带全了。不过,王枫目前不想太出头。
看到本队小队正、队正还有张虎看向自己的目光,王枫没有回应,只是目视前方,挺胸收腹,身体站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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