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振宇见宝贝女儿不愁嫁,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之前担忧女儿名誉受损,将来不好婚配的心事也终于放了下来。
大秦的婚俗本就很开放,对永乐郡主前太子妃的身份,宗亲世家都不太放在心上,谁让她有个背景强悍的父亲,更何况她本身能力出众,又圣宠不衰。
高宗得知这些事后,一连折断了好几只御笔,摔碎了无数套茶具,但凡有向辅国公示好,有迎娶永乐郡主意向的人家,都被高宗暗戳戳的记了黑帐,只等以后有机会再来收拾他们。
太子被废贬为平王,高宗另择一府邸将其遣出东宫,捋了他手中所有差事,拘在府中待查,只等所有罪名查实清楚后再听候发落。
江若雪心里已经报着鱼死破的决心,她告诉拓跋璟颜他之所以被废,是因为他的父皇爱上了太子妃,要得到聂明珠就必须除掉他。又告诉他上官文清之所以会自刎惨死也是他们设的局,用此成功的蛊惑住了拓跋璟颜,让他为求自保走上了与前世一样的道路。
随后,江若雪命令以前在朝堂埋下的暗桩尽数出动,力求在最短的时间里搅浑这一池水。
高宗收到暗卫带回来的消息,终于满意的笑了,这帮逆贼终于按捺不住有所动作,很快便是他收捕鱼的时候了。
这一日,养心殿内高宗接过辅国公手中的画像,仔细的看了看画中美人,眉头一皱,沉声询问道:“辅国公,画中之人是谁?”
“回皇上,此女名叫周宛清,是前朝夏祟帝最宠爱的女人,她生有一子一女,在生皇子时难产去世,她便是上官文清和江若雪的母妃。因为她过世的很早,因此知道她的人也很少,这让微臣调查起来也颇费了些功夫。”聂振宇得到这个消息虽然有点晚,但总算是弄清楚了江若雪的真实身份,对她身后的势力也有了更尽一步的认识。
“若江若雪真是前朝公主,那她身后的势力不可觑,千万不可掉以轻心。”高宗神色严肃的说道。
“如今上官文清已经死,大夏复国无望,只怕她会孤注一掷与咱们来个鱼死破。皇上,你可要注意安全。”聂振宇将心中顾虑说了出来。
“朕等着她孤注一掷,正好将这帮前朝余孽一打尽,还大秦一个太平盛世。辅国公更要多加心,他们对你的恨意不会比朕少。”高宗可不想辅国公出现任何差池,那样丫头一定会伤心的。
“微臣当年叛出大夏时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微臣有个不情之请,若是有朝一日微臣遭遇不测,请皇上代微臣照顾好妻女,微臣便死而无憾了。”聂振宇心里早就预到自己与前朝余孽会有一决生死的一天,只要明珠跟慧茹能平安无忧,他便无所畏惧。
“辅国公放心,有朕一天便保你全家无忧。”高宗差点就说出自己要立丫头为后的话,好在最后忍住了。
“微臣谢过皇上,臣愿为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聂振宇向高宗表衷心,只希望他能记得今日的承诺。
为了能彻底挖出前朝余孽的所有暗桩和细作,君臣二两经过一番商讨后,决定引蛇出洞。
六月六,是神道教的祭祀之日。
为了引出前朝余孽,方便他们行事,高宗决定今年在大明山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
祭祀仪式当天,大明山被禁卫军层层围住,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随时有巡逻队进行盘查,祭坛四周潜伏了数千名携带弓弩箭术一流暗卫,并让成王和卫王共同负责山路的布防安全。
高宗率领群臣在祭坛旁边临时搭建的看台观看仪式,前朝逆贼若是想在此时此地闹事,无疑于自寻死路,万事俱备只等着江若雪上勾。
时辰一到,祭祀仪式正式开始,只见摩耶大巫师戴着一副插满羽毛的木制面具,挥舞着手里的法杖,踏着鼓点,首先跳起了神秘而古老的祭祀之舞。
摩耶大巫师围着祭坛独自跳了一圈后,静立在祭坛四周同样头戴面具的数十名祭司,一边念着经文一边跟着大巫师的动作跳了起来,伴随着经文的诵咏声和踏着鼓点的祭祀之舞,让仪式显得庄严而神秘。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神降”,祭坛外围观看仪式的老百姓开始骚动起来,有人挣脱禁卫军设下的布防线向里冲了进来,眼看局面就快要失控。
此时,祭坛上的部分祭司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拔出匕首,向着摩耶大巫师和其它祭司刺了过去,祭坛上很快拼杀在了一起。
看台上观看仪式的群臣来不急避退便软倒在案几上,高宗几次欲起身却好似浑身无力一般,重重的跌落在座位上,太后与问心等女眷的情况也是一般无二。
一时间,整个大明山刀光剑影,随处可见拼杀在一起的禁卫军和刺客,祭坛四周的禁卫不断向看台聚拢,将高宗和太后以及群臣护在中间。
正在此时,一名斥候急慌慌的前来禀报:“启禀皇上,硕亲王、汾阳王叛乱,汾阳王带人推下山石封住了下山的通道,此时与成王和卫王战在一起,硕亲王则带兵杀进皇城去了。”
“呵呵,硕亲王、汾阳王当年朕就不应该接受他们的投诚,当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高宗冷冷的说道,半点不见焦躁的样子。
“平王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高宗冷冷的瞟了拓跋璟颜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拓跋璟颜正准备站出来答话,突然感到利器刺穿了他的身体,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穿胸而过的短剑,还来不急出声便被抹了脖子。
一直隐在他身后的江若雪,拿着匕首继续一刀一刀的戳着他的下体,很快拓跋璟颜的尸体就被她捅得稀烂,人死得不能再死了。
“哈哈哈……”江若雪见状狂笑不止,看到拓跋璟颜已经不成人样的尸体,眸子里的疯狂毫不掩饰,显然整个人已经在疯癫的边缘了。
“朕应该称你朝阳公主,还是平王妾氏江氏?”高宗面不改色的冷冷问道。
“哦,看来皇上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不过,现在叫什么都无所谓,反正今日都要死在这里。”江若雪用脚踢了踢拓跋璟颜的尸体,漫不经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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