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忘了,世事难料。
“会。”冷不丁的,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插进来,云舒难以置信的撇过头,上官夜提脚走向麻将桌,“打多少?”
许妈妈选定个位置,“过年就图个热闹,不如我们打大点吧,十块怎么样?”平时她都是打的五块。
“妈。”许鸢脚步匆匆,急忙将许妈妈从椅子上拉起来,跟上官家的三少爷打十块钱?这不是闹笑话吗?“看电视吧,打什么牌啊,平时你和老舅很难得才见一次,不如聊天吧,你们肯定有说不完的心里话。”
“你拉着我做什么?”许妈妈推开她,又坐了回去,她也是手痒,就想趁着今天高兴摸两把。
许鸢无可奈何,她母亲非要执意,当着亲戚的面,她又不好拆台。
家里的麻将是手搓,十来年的旧麻将,只有普通机麻的一半大。
上官夜码牌,砌牌,十指间的动作自然流畅,一气呵成,云舒闲来无事站在许妈妈身后观察,她下意识瞟了眼上官夜,他的双手骨骼分明,指甲修剪的圆润干净,就连摆放的麻将也是完美无缺,一看就知牌技的深浅。
几圈下来,上官夜清一色开始听牌,许妈妈打出去个五筒,云舒悄无声息的踢了下她的脚后跟,许妈妈知道她的意思,“我就打这个,刚好可以听牌。”
云舒微微皱眉,上官夜要的就是这张牌,他手里有三张五筒,胡了许妈妈手里的五筒,便是极品,无可匹敌的一手好牌,能赢最多的钱。
见没人吱声,许妈妈下家伸手摸牌,上官夜姿态悠闲的把玩着排在末尾的一张七筒,他依旧保持着如沐春风的浅笑,并没有胡许妈妈的牌。
云舒暗自松口气。
又过了两圈,上官夜从清一色里拆了张三筒打出去。
云舒凤目轻睁,他怎么会这么打呢?这样的话,牌不是打散了吗?
好好的牌被上官夜直接拆成一手烂牌。
云舒越看越不对劲,他似乎能精准的推算出每个人手里要胡的那张牌,没一会儿,他就输了三家,居然还是故意输的。
许妈妈于心不忍,“这才第一把就让你输了八十,舒,你别站在我这,阿夜不怎么会打,你去帮他看看啊。”
“就是,”上官夜顺手拉过旁边的椅子放到身边,唇角勾笑,“还不坐过来帮我指点迷津,我这个月工资上交给你后只剩几百零花钱,输光了喝西北风去?”
许妈妈一听,更加心疼,“要不,打五块吧?本来也只是娱乐下,打发打发时间。”
云舒硬着头皮紧靠上官夜坐下,男人一条手臂揽过来,十分自然的搂抱住她的腰,云舒并未推开,给足了他面子,“伯母,牌桌上本来就是论输赢的地方,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对,”上官夜得寸进尺的在云舒嘴角亲了口,男人薄唇抿出弧度,眼里的神色尽显流光溢彩,“我输了还有我老婆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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