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失神的睨着电视柜某处,目光空洞,抓不住焦距,“鸢子,我该怎么办?”
“舒舒,你不是爱他吗?”
云舒摇摇头,视线始终不变,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不清,“我一直以为他可以为我遮风挡雨,可我的风雨却都是他带来的,爱又如何?我爱他,他不爱我,哪怕有朝一日他真的爱上,我也不会再原谅。”
吴梦霜这道坎,她过不去,那种每天以泪洗面的日子,没有哪个女人能承受。
许鸢挨着她坐下,双手搂住云舒的肩膀,“舒舒,你真的想走吗?”许鸢想起上官夜刚刚说的那番话,“你离开京城,能去哪?出国?”
“我不会出国。”独在异乡的孤独,不是她所向往的东西,“京城这么大,我找不到藏身之所,上官夜一定会把我盯得死紧。”
“舒舒……”
云舒伸手握住她的手背,“鸢子,我不想做谁的替代品,你方才看见了么?他在提到吴梦霜时,眼神里的痛楚那么明显,如果真如上官夜所说,吴梦霜意外去世。他们办了婚礼,来不及扯证,这对他来说,该是何等打击?他现在这么急着要我回去,无非是想填补那道空缺。”
许鸢察觉到云舒身上的冷意,紧紧拥住她,作为旁观者,许鸢无法真的做到感同身受,假如她也经历过云舒那样的绝望,可能才会真正明白吧。
上官夜坐在驾驶室内,修长的指间夹着根烟,男人降下车窗,布加迪威航许久不见发动。
冰凉的雪花不断飘絮在挡风玻璃上,没一会儿就结了厚厚一层雪沫,他吹着冷风,阴肆邪魅的侧脸犹如刀刃刮过,上官夜没抽几口香烟,每一口却又抿的极深。
车室内缭绕的烟雾浓烈呛人,上官夜朝后轻靠,眼角凝起的冷峻仿佛一只蛰伏的狮子,他烦躁的皱着眉,指背陡地被烟头烫到,男人丢开手,一拳砸向方向盘!
翌日。
许妈妈做了很多饭菜,知道云舒要来,她特意炖了好多适合孕妇的汤,许鸢的几个亲戚也在,客厅里摆放着果盘和糖,两个四五岁的孩打打闹闹,相互间穿梭时打翻了桌上一盘瓜子,许鸢赶忙去拿扫帚,“你俩心点啊,云姐姐怀了孕,别把她碰着。”
年纪的丫头扎着好看的辫子,她是许鸢舅舅的女儿,听到许鸢的指责,丫头不好意思的咬唇偷笑,她趴在沙发扶手上,不停踮着脚尖,那双稚嫩童真的瞳仁黑溜溜的看向坐在旁边的云舒,“云姐姐,弟弟什么时候能出来跟我们玩儿?”
云舒手里剥了颗大白兔奶糖,嘴角抿出笑,“你怎么知道这里面的是弟弟?”
“就是弟弟啊。”女孩笑容灿烂,手掌伸过来,像模像样的在云舒肚子上摸了摸,里面的家伙脾气暴躁,临门就是一脚,丫头惊叫的缩回手,“他踢我,姐姐,宝宝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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