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没说话,澹台蓝燚先接口了:“他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一个名字:澹台蓝焰。”
此语一出,举座安静。
川菲在心中暗自啐澹台蓝燚。
澹台蓝焰死得渣都不剩,明知道这个人是假扮的,还拿这样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来做文章,真是缺德死了。
澹台妍诗没有理会澹台蓝燚,而是直勾勾看着对面那人:“是吗?”
那人没有迟疑,反而带着几分好奇的目光看着澹台妍诗:“我之前是在休养生息,不太方便,而且灵魂刚刚重组,有些事记不起来。”
澹台妍诗还是那一句意味深长的:“是吗?”
澹台蓝燚问:“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不愿意看见蓝焰回来么?”
“我自然愿意哥哥回来,这一大家子我背着有点累,”澹台妍诗打了个哈欠,“本来就是哥哥的,我还乐得清闲。你也知道,女人一旦当家,自己的幸福十有八九就要被牺牲掉了,我还想找对象呢。”
澹台妍诗忽然放松下来,毫无形象地打哈欠,还说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闲话,让人家都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甚至有点不耐烦。
而澹台妍诗却很淡定地说:“但是啊,也得是真的哥哥不是?从街上拉一个容貌丑陋的少爷来做替代品,我可不能接受。”
“你可不能这么污蔑你哥哥哦,”澹台蓝燚说,“不能因为权柄握在自己手里太久舍不得拿出来就胡说哟。”
“你可能不能因为觊觎不属于你的本家权力就这么阴谋诡计哟,”澹台妍诗学澹台蓝燚说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就是我哥哥呢?”
“凭”澹台蓝燚还没说出第一个字,澹台妍诗就打断了:
“凭这张脸?”
澹台妍诗道:“不如我们去研究部做一个da和元炁比对?或者,记忆读取?”
“你非得闹得这么不好看吗?”澹台蓝燚微微蹙眉。
“是谁先挑的头儿?”澹台妍诗现在很想来一根烟,这样才应景。
澹台蓝燚耸耸肩:“你问问他,如果他没有意见,我们立刻就去研究部。”
这么干脆?
川菲和澹台妍诗对视了一眼。
这是故意强装淡定还是早有准备?
不论哪一种都很可怕,前者可能已经发生家庭政变、在半路埋伏;后者就是有备而来,澹台妍诗很有可能会一败涂地。
双方僵持在那里,川妮忽然一脚把司徒关代踹了出去:“别?喝了,该你了。”
司徒关代郁闷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那人猛然一抓,那人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逃脱,灵魂就被抽取了出来。
澹台蓝燚就要上前阻止,川妮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前头,二人拳脚相加,争锋相对,打了个不可开交,最终川妮一拳捶在澹台蓝燚脸上,给他打落牙齿和血吞;而蓝燚也一掌推在川妮肩头、让她肩胛脱臼、往后摔倒。
川菲赶紧去接住川妮,帮她把肩胛接回去:“好了吗?”
川妮疼得五官变形、龇牙咧嘴:“不是很好——老娘要杀了他!”
“等等再杀,我还没发言呢。”司徒关代把团成一团的灵魂放在手里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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