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晏青芒,别逼我杀了你!”
“不放!就是……呜呜呜……不……放……”
云媚被他惹怒了,双眼喷出愤怒的烈焰,弯腰捡起地上的溯光。
“我最后问你一次,放不放!你想清楚!你要不要这两只手了!”
皮皮脸上的肥肉颤了颤,还是闷着埋下了头,呜呜地低泣着,却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好好好!”云媚连说了三个“好”字,手起刀落,就要砍下。
“媚儿,不要冲动!”云澜握紧了云媚的手腕,阻止了她。
晏青芒可是舞阳公独子,舞阳公为苍国征战半生,浑身带煞,杀气腾腾,难以使女子受孕,望穿了眼睛盼啊盼,等啊等,等到四十岁,才等到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他们是皇子皇女,虽然不怕这位强势的异姓王,但是他代表的却是军中众多位高权重的武将的利益,如果他们得罪了这位公爵,那么就是得罪了半个朝堂。
这个代价,他们付不起!
云媚拨开云澜的手,阴沉沉地对他说,“不用三哥费心,出了什么事,我自然会一力承担。舞阳公一家独大,有的时候父皇都要向他低头,向他让步,凭什么?他只是个公爵,他的公爵是我父皇封的,我父皇不想让他当他就当不成!”
“可他倒好,不但自己目无法纪,肆意横行,他这个傻子独子,都要管皇家的事了!”云媚双目猩红,桀桀地笑起来,“笑话,他敢阻拦皇家行事,我杀也就杀了,难道还杀不起吗?”
“云媚!真的不可!你这样让父皇怎么向天下文武交代!”
云媚瞪了他一眼,高傲地嘲讽道,“三哥不用管我,快去搜那个女子的魂魄,你没看见,她还想着逃跑吗?”
原来他们在这里纠缠的时候,夕酒已经爬出了老远。
她不知道要往哪里爬,就是一个劲儿地向前爬。
她答应了那个人的,一定要给他火灵,她不能失信。
他说得对,找到火灵确实很难,得到火灵更难,但她还是得到了。
为什么会提出这么有挑战性的建议呢?其实多少还是有点不服气吧。
虽然你是厉害的土著,但我也是百年一见的穿越女(至少茉茉还没有让其他人穿越过来的打算)。
我不比你差什么。
我也不会欠你什么。
我们应该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不是仰视也不是俯视,应该是平等。
即便现在不是,总有一天也会。
都快死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
夕酒扯了扯嘴角,勾唇。
因为现在,好像没有总有一天了……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去是什么感觉呢,她以为会很疼,其实半丝感觉都没有,也许她早已经疼到麻木了。
云澜沉了眼眸,静静看着地上的夕酒。
焦黑的后背上满是伤痕,血与汗混杂在一起,皮开肉绽,触目惊心,身体下面有一条蜿蜒崎岖的爬行留下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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