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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子浪子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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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上山”前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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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放弃了为自己辩护的机会,或许心已冰凉,不在乎被多判个3年2年了,也或许不想让亲人们见我脆弱地为自己强词夺理地狡辩,反正我出奇地平静,完全超出了律师的预料。律师仍不失时机地提醒我:“刘传奇,这是你最后的!唯一的一次陈述的机会了。”

    我充耳不闻地注视我手上锃亮的手铐。

    随后,法官又权威性地敲了下木槌,宣布休庭,择日宣判。将被告人押回看守所继续收监。

    随后整个法庭又喧闹不已,法警则拉开向征性控制我的一扇小门,将我放出,一人一边按压我的肩膀,返回外面停泊的警车旁。

    在我身后,传来亲人们相互的言语攻击,奶奶仍高亢而尖锐地咒骂着二叔,这是亲人间永不休止的战争,难道和和睦睦地相处不好吗?为什么要闹到无法换回的地步呢?世界那么大,他们总是如影相随地追随对方,太可怕了。

    回到看守所,我变得沉默,眼中盛满太多的无助和凄凉,为什么会这样?

    大约半个月后,我便收到了法院下达的判决书,我被定性为故意伤害罪,刑罚五年。

    有不少人安慰我说:“5年很好过的,再减两年刑,这也过去大半年了,再坐两年多就释放了。”

    其实判我十年也不可怕,对我来说,通过上次释放,墙里墙外根本没多大意义,只是感觉不值得。我付出的代价竟是又为亲人增添一道永难修复的伤痕。

    徐干部问我可要上诉,如上诉的话,为我提供上诉专用信笺和碳素笔,我摇头说:“不必了,顺其自然吧!”

    接判决十天不上诉,再过十来天就该下劳改队了,也被犯人称“上山”。看守所给我们做体检,根据身体的状况而选择不同的劳改队。

    我隐隐为我的小体格担忧,大西北十多年的大田劳作,我硬撑了下来,接下来再来几年砸石头烧水泥,我还是有些后怕的,故此,在体检时,我下意识地腿瘸了,我填写健康栏时,特别注明,腿曾摔断过,用不上劲,不管是真是假,有无作用,多少都会有些影响吧!

    (ex){}&/  果然,9月未,徐干部每个监舍读“上山”的名单,果然有我,我很激动,大致知道投送南京改造,那是名城古都,有历史的辉煌,也有近代史的悲催,南京大屠杀的冤魂是否还在萦绕,如真有神鬼,那30多万的阴兵何不去日本东京报仇雪恨……!唉!我又杞人忧天了……

    当晚,陕西藉犯人小丁赠给我好多名牌衣服,叫我到山上好好的,陈步才也对我说:“你先去打好基础,我们紧随其后。”

    小丁最多是劳教,一年半载的。陈步才也判与年,应该下一批投送吧。

    第二天,天蒙蒙亮,走廊里钥匙的撞击声此起彼伏,铁门咣珰咣当地开合着,我们上山的犯人大包小包地拎着行李,又于别监舍的陌生的犯人混作一块,也意味着从前的结识的所谓狱友,此刻将彻底洗牌。

    干警,武警,公安,法警严阵以待,至少有三道程序验明我们的身份,徐干部很活跃,在这大的阵势丶动作里,都想刷存在感,必定,谁都想当官,当官意味着一人得道丶鸡犬升天,在我们犯人心目中,每一个自由的人都无比幸福,干警在我们的心目中,不亚于高高在上的皇上,但人的是根据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人的永远都在吞噬仅存的良知,我此时也有,就是平安活着回来,抱着我的小苦瓜,共同面对`经历人间的风雨,都是有妈似无妈的孩子,心灵深处,升腾一丝哀凉,前路漫漫,手上的手跨灼伤了心灵,目光隐忍一丝泪光,外面警灯闪烁,警笛呜鸣,别了盐城,你禁锢了我的自由,今天,我将踏上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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