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看不出来,那……别人呢?
从夕余的眼神里读出这句话的邬墨徽身体一僵,眼眸深处的阴翳不断加深,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那,你准备找谁?符九衍?”
就论追查这方面的能力,符九衍的确是最厉害的。
谁料,夕余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谁?”
夕余笑的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狐狸:“我才想起来,有一个人欠了我的人情,虽然她可能很不想见到我。但是这个人情,她却是不得不还。”
盛国建倒是聪明,军火线的接头地点,全在交通闭塞的山沟里。
不过,这样的藏匿地点,的确是很好。可若想将货物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来,同样不容易。盛国建没道理不明白啊。
夕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你说的人,就在这?”邬墨徽的声音唤醒了沉思中的夕余,她眼角青筋“突突”的跳着:“那家伙说她实在是想不出来那里够隐蔽,索性直接就跑来这么一个荒凉的地方了。”
夕余说的荒凉,还真不是夸大了。放眼望去,方圆百里无一活物存在,连根草也没有。可想而知,在这样的环境下,那栋简陋的屋,是多么的突兀。
向前走了几步,夕余抬起脚,狠狠的踹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殷訾苼!!!”
屋内的环境和屋外简直是表里如一,都是那么的杂乱。在一堆堆积如山的生活用品中,夕余眼尖的看见了那个睡得正香的女人。
女人一头齐耳短发,外套松松垮垮的盖在身上,裤腿也是一长一短。不知道的,见到这副场景,还会以为是哪个在大街上的流浪汉在瑟瑟冷风中休息呢。
夕余咬了咬牙,压制住自己想扁人的冲动:“姓殷的,你快给我起来!!!”
女人懒洋洋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夕余,浅灰的眼眸还蒙着一层迷离,显然是没睡醒。
殷訾苼眯着眼,看了好一会,才想起来眼前的人到底是哪号人物。只是,这让她的心情更差了。
“我说夕大姐,你不好好的当你的大姐,跑来我这贫瘠之地做什?”
殷訾苼扯开身上的外套,语气里的不耐烦哪怕是个聋子都能听出来。
“之前你不是欠我个人情么?现在,我需要你帮忙。”
夕余倒是不在乎殷訾苼语气里的不善,换成是她,被人坑了一把还欠了对方一个人情,她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更遑论殷訾苼这样骄傲的人。
“帮我看看认不认识这几个人。”
夕余说着,将邬墨徽给她的照片拿了出来,递到了殷訾苼面前。
殷訾苼没接,只是随意看了下,便冷哼一声:“认识。你问这个干什么?”
“既然认识,那他们背后的人,你也该知道的一清二楚吧。”夕余再次问道。
这话让殷訾苼皱起了眉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别管我干什么。直接告诉我,你欠我的,便一笔勾销。”夕余对殷訾苼的问题选择了回避而是直接抛出对殷訾苼有着巨大好处的条件。
古往今来,只有人情债最难还。能和夕余彻底划清界限,这确实是殷訾苼一直想要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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