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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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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牌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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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引觉得这个情景很熟悉,好像以前见过一样,可明明是没有见过的。有所思,就会有所梦。也许是马上要冒充别人的女儿,又听到了莲先生讲过的两滴泪,就凑在一起胡思乱想地拼凑到一起了。

    空气里带着海边特有的咸湿。

    这一觉睡得很香,除了初睡时莫名其妙的画面,中间连个梦都没有。她推开门,院子里一鬼一魔一神正围着石墩子打叶子牌。

    无那瞟了她一眼说:“表姐,你再睡一会儿,给我点时间,好让我报仇。”

    青引的目光依次在三人的脸上扫过,先问了句自己关心的问题:“我睡了多久了?”

    申公豹盯着手里的叶子牌说:“三天三夜少半天,现在是辰时。”

    青引心想,这豹子精指定不知道眼前的牌友是谁,得提醒他一下。她说:“豹子兄,你不是打算把这两间破房子翻盖一下,又一直苦恼没钱吗?你左边那位是魔界大祭司羽且殿下,你管他借点,看你们你们玩的这么开心,都是好朋友了,不分彼此。”

    申公豹把脸扭向羽且:“你是魔族的啊?”赶忙往右边坐了坐,对青引说:“我和他不熟,更不是朋友。”

    羽且温和地笑了笑,没有作声。

    无那惊讶的望着申公豹,心想这人翻脸翻的真快,比自己还快。

    申公豹像为自己方才的行为感到不妥,又坐回去了一点,往羽且的茶子里续了茶水,讪笑道:“上门即是客,你虽然不是我朋友,但是我的客人,待客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喝茶喝茶,我这地方虽破,茶却是好茶。”

    青引看了一眼申公豹,觉得他的行为有些不正常,依着对他的了解,在他殷勤的时候,准不是好事。她又想不到,这时候他能搞出什么坏事。

    无那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最后目光停留在青引身上,祈求道:“表姐,你能不能再去睡会儿?反正天还早,还不到午饭的时候。”

    青引抱着臂说:“我先告诉你两件事,再重新决定我要不要继续去睡。第一、豹子兄爱酒,每日必喝,且喜欢喝好酒,他每月的奉禄还不够三天的酒钱;第二、他以前在凡世修炼的时候,每隔几年就要重新换一个山头。”

    无那不解:“这和打叶子牌有什么关系呢?”

    青引悠悠然地说:“一月内另外二十七天的酒钱,是他打牌赢的。他之所以换山头,是他的邻居们都不愿意和他打牌了。他初来的那几年,海里的虾兵蟹将也是常来的,不知道你们来到多久了,但肯定没看到一个水里的朋友。还有一件事,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打不过他。”

    无那愤愤地说:“难道就这样算了?我输给他的钱,至少够他盖八间房子,羽且殿下输的够他盖两间房子。”

    申公豹在一边笑的愉快极了。

    青引问:“是不是在你输掉半间房子的时候,豹子兄就不和你玩了,你不甘心,死缠着他非要继续,想要赢回来?”

    无那瞪圆了眼:“表姐你早醒了?”

    青引说:“猜的。”

    无那郁闷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此仇不报,以后活着也没啥意思了,可真去死也不甘心啊!”

    青引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和他就是打牌认识的,我也输很多,不过我又讨回来了。”

    无那两眼放光:“什么办法?”

    青引说:“我当时看他只是一介妖,就打听了他的住处,埋伏在路上,准备趁其不备抢回来。”

    无那又垂下了头:“你都说了,我打不过他。”

    青引说:“我不是抢回来是,是哭回来的。那日我不但打牌输了,打架也输了。”

    申公豹嘿嘿笑道:“她那天哭得真够狠的,把山上的花草都哭蔫了。我只得把钱还给她。”他挠挠头:“我一直奇怪,就为那点钱和一个玉佩,咋能那样不顾形象的黑哭。”

    青引说:“那个玉佩,是月神令。”

    无那打了个冷战说:“豹子兄,你真是福大命大,表姐的哭救了你一命。”

    青引惊讶道:“表弟你什么意思?”

    另外两人也很纳闷。

    无那更惊讶:“这么明显的问题,你们都想不明白?如果表姐当时没讨回来月神令,后面自会有人去拿。”

    青引忙说:“丢脸的事,我是不会对别人提的,也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丢了东西。”

    无那感叹道:“表姐,你太看太阳神的能力了。平时你看着挺聪明的,有些事咋一直不知道?”

    申公豹若有所思。

    羽且手下拨弄着折扇,笑得如沐春风。

    青引更好奇了:“什么事?”

    无那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忙说:“没事没事。表姐,天也不早了,你也别去睡了,来接替豹子兄,我们三个打。”

    青引不依不饶:“你刚才说的什么事,我不知道?”

    无那在心里骂了几句自己,无奈只得扯了个理由:“你万一啥时候不想任月神之职了,与下任月神交接时,月神令得交出去吧,到时候拿不出来,天界不会查么?那时候豹子兄说不定已经把它弄丢了,他拿不出来,不得拿命抵?”

    青引想了想,觉得无那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转念又一想,自己为什么会不做月神?没有万一嘛。于是说:“我挺喜欢这份差事,打算长长久久的做下去呢,好歹我也是一介公主,只要我不开口辞掉,没人会来和我争吧。”

    无那有气无力地继续胡扯下去:“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万一你夫家不愿意你再抛头露面了,要你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你不得辞掉么?”

    羽且用折扇敲打着手心,笑道:“鬼弟,你现在说的是青引殿下吗?哪个夫家有那个胆子敢管她?”

    申公豹没什么表情的听他们说话。

    青引看了眼羽且,他怎么能这么轻松坦然的,说出她夫家这词呢?由此看来,原来的一场相识当真是一场误会,他对自己从来没有过情意。

    无那收了叶子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咱们去海里洗洗澡吧,呆在这里怪闷的。”

    青引问:“你们咋这么悠闲?难道你俩不是我要等的那路神?”

    无那郁郁寡欢:“我不是神我是鬼。”

    青引说:“司命说让我在此地等候,我都等了三天了。”

    无那反问:“这三天你不是在睡觉吗?”

    青引说:“在等的时候睡觉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什么不都是一样?”

    无那依旧闷闷不乐:“我们就是你等的人,是来帮你的。”又对旁边一言未发的羽且说:“你说。”

    羽且笑着看了眼青引,又望了眼申公豹。

    青引道:“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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