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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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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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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大船渐行渐远。

    青引回过神来,敛了笑意,自袖袋里掏出一个纸筒说:“让你帮我找个人,别人都称呼他莲先生。”纸筒在手里慢慢摊开了:“这是他的画像。你看看有没有在这片海域见过他。”

    申公豹接了画像,盯看了片刻道:“这位先生的眼睛也是绿色的哎,我第一次见到先生的时候,奇怪极了,竟有绿色眼睛的人。这又见着一个。”

    青引联想到了什么,怔了怔道:“这么多叫先生的人?都是绿眼睛?”

    申公豹指着画说:“不过有明显的不一样,他是黑头发,先生头发是银色的。”

    青引迟疑地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申公豹说:“在海上认识的,那天风浪很大,我帮了他们的忙。此后就常去他们船上玩了,你知道的,我的差事很清闲。他们喜欢大海,整天在海上飘着。对了,阿碧是只魅,你知道魅吗?”

    青引直冲到了空中,远远飘回了一句:“快来追,我母后的画技一向不好。”

    甲板上,两人并肩而立,眺望着海岸。

    阿碧甜笑着问:“先生去过风满楼吗?”

    先生微笑着答:“没有。等他们再来,咱们一起去。”

    空中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朝着他们飞驰而来,转眼便到了大船上空。随着扑通一声响,前面的身影跌落在他们脚边。

    青引坐在甲板上,仰脸望着他们,急喘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意:“我又回来了。”

    阿碧惊喜道:“呀,青丫头。”

    魔界,魔君府。

    典刑官焰泽自门外进来,很自觉地拿起桌几上的一串冰葡萄,席地坐了,边吃边说:“魔君大人,把下官唤来所谓何事呀?”

    焰泽是莫差走出桑玛峰之后的第一个朋友,他们一起长大,而后上战场并肩厮杀,有着非比寻常的情谊。焰泽十分了解眼前这个看似冷漠的伙伴,是以二人单独相处时,态度很随便。

    莫差搁了手里的卷册,没什么表情的说:“那个叫赫卡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焰泽满不在乎地说:“没啥大事,就是客栈里聘用了两个还未能完全化成人形的恶魔,不是你让她来领罪的吗?罚了她两千魔币。”

    莫差看似十分随意地问:“她在这方面是有前科的,处罚是不是轻了点?”

    焰泽咂咂嘴说:“我听说了,前几日她在言语上冒犯了你。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心眼了,跟一个女子计较。其实,我一直想找你讲讲,法典的第三百八十一条要不要改改?”

    莫差问:“那条是什么?”

    “禁用童工啊。”焰泽义愤填膺道:“恶魔们被呼来唤去看着是怪可怜的,甚至一些人拿他们逗趣,可是他们自己乐意,觉得比在山里的生活舒服多了。我们为什么强行干涉别人呢?活生生的把他们赶回山里修行,真是太不魔道了。”

    莫差打断了他的话:“这个以后再议。那个妖客栈,人来人往的,是个滋事生非之地,是不是把它收了,归敬法殿管?也给你那边多份收入。”

    一听到又分派事务,焰泽赶忙摆摆手说:“我都天天一堆的事忙不完,焦头烂额的。再不接别的差事了。”转而又意识到自己漏掉了什么,忙问:“你说什么?妖客栈?”

    莫差说:“是。你常去的妖客栈。”

    焰泽紧盯着莫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直说。”

    莫差坦然地说:“我想把赫卡调到魔君府来,我这里一直缺个管事。”

    焰泽饶有兴趣地说:“阿骛不是你的管事吗?我看他手脚挺麻利,做事又认真。他在你这里将近两万年了吧。”

    莫差坦然地说:“阿骛是男的,这里缺个女管事。”

    焰泽嘿嘿笑道:“你现在都不把我当兄弟了,说话拐弯抹角。你是看上赫卡了吧,她确实挺好的。”

    莫差说:“你想到哪儿去了,就是请个管事,这整个府里,没一个女人,也不合适。这事交给你办了。”

    “上万年,都这样过来了,咋现在才觉得不合适了?”焰泽不乐意道:“再说了,这样做太过分,和强抢民女有何区别?”

    莫差用手指扣着桌面,悠悠地说:“如果办得周全,我把魔影剑送给你。你若不愿意或是没办成,我找其他人。咱们魔界有能耐的人挺多,这还是你说的。”

    焰泽觊觎他那把好剑很久了,听闻此言,赶忙站起来:“我想赫卡肯定十二分的乐意来魔君府上效劳,这可是个万众魔女们做梦都想得到的差事。还有,你放心,我一定把妖客栈经营的比以前还红火。”

    莫差想到曾和他一起在妖客栈吃饭的人儿,心里就升腾起一阵暖意。他把赫卡调到自己府上,是想让她在魔界有个朋友。而她这个朋友,就在自己的身边。

    羽且曾来质问,有没威胁过月神什么,他镇定的回了一个字,没。羽且一向是相信他的,便满意地走了。他确实没有过威胁。

    他知道他们所指的海棠花就是羽且,虽然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并不在意,这都是事。她终归会是他的。

    他很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妹妹,他未来的新娘子,又害怕大家都知道,害怕她知道了会不知所措。

    这就需要一个过程,他要准备。如果能令她不受丝毫伤害的接受,他不在乎这个时间的长短。

    他不敢回想在世外和金乌的谈话,想起来,就觉得胸闷又迷茫。究竟该怎么办呢?怎么让她知道是魔帝的女儿,又不会受到伤害呢?

    这真是个难题。

    和她分别以来,他一直在找事情做,不想让自己去想,思念太煎熬,让心神憔悴。可总又禁不住的去想,她现在在哪里呢?在做什么?办的事情怎么样了,金乌说她找对了方向,是不是魔帝就要醒了。

    在他的心里,魔帝的醒来只是早晚,勇敢而又坚强的邪杀,没谁能置于死地。

    邪杀醒来看到她,该会有多高兴啊!那个场景,想像一下,都会抑制不住的激动。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时光从来没如此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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