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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风折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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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去而复返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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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尘缘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刀,以刀使剑法,柳尘缘使出“天穹剑法”,刀光寒烈,哪些士兵手中的兵器在其面前就如软面烂泥一样,根本无人能够抵挡其一招,柳尘缘杀倒了一大片,雷衡等人也杀到,四人刀剑凶悍,一直杀到了松浦石一郎身边,那杉原龙记见柳尘缘杀到,他就如野狼嗥叫一样挥舞大刀砍去,柳尘缘只是挥刀相迎,杉原龙记手中的大刀被生生斩断,然后腹部中了柳尘缘一刀,肠子登时流出。

    这并非柳尘缘的本意,只是杉原龙记不知道柳尘缘“天穹剑法”的威力,所以才贸然而上,不然也不会有此结果。那些敌兵见到这样的情景,一时都惊呆了,全都怔立看着杉原龙记。

    杉原龙记身子跪下,两手捂着自己的腹部,看着肠子流出,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柳尘缘,使出了最后一丝力气问道:“阁下并非扶桑人,你到底是谁,这是什么武功。”柳尘缘道:“在下柳尘缘,这是天穹剑法。”

    松浦石一郎提刀而上,道:“你可以安心去了。”手中大刀一挥,杉原龙记人头落地,而其尸体则蜷在了地上。松浦石一郎道:“你们怎么回来了。”雷衡道:“尔乃大仁,我等不能不义。”

    柳尘缘道:“家妹就在远处。”松浦石一郎已经看见远处的花楚楚,道:“尘缘兄弟,大恩难以言谢。”

    邓秋成道:“那就只能不言谢了。”

    此时织田中一见士兵已经被柳尘缘四人所威慑,一时没有了动作,他喝令道:“斩杀敌人,违令者斩!”此时这异常血战已经让上泉信七损失了仅万人,而松浦石一郎也只剩两千余人,战果已属不可思议,但如此战下去,败阵的终究是松浦石一郎。

    柳尘缘对雷衡三人道:“走。”雷衡哈哈一笑,道:“这既是擒贼擒王吧。”柳尘缘四人分别手持刀剑,徒步而上,松浦石一郎明白了柳尘缘的战法,他哈哈一笑,也快步加入了战阵,还有意大声喊道:“上泉信七,你有本事就不要动,看我五人如何杀过来。”

    只见这五人所向披靡,挡拦者尽皆立死当场。

    织田中一见松浦石一郎五人的目标必是上泉信七无疑,但见上泉信七面对松浦石一郎的挑衅虽然没有回应,但是却没有移动半步。织田中一立刻命令士兵围上,以全力堵住柳尘缘和松浦石一郎等五人。

    上泉信七实在是不好答应松浦石一郎的挑衅,因为其五人战力实在凶猛无伦,他不知道凭借自己手下的士兵,能否阻拦者五人的攻击,所以只好对松浦石一郎的话不相言语,只有这样才会留有余地,不至于跌了脸面。

    一旁的沟口九鬼道:“大人,此时我们是否要撤退?”但见上泉信七没有言语,他再不敢说话。

    柳尘缘五人一直缓慢而去,其脚下死伤者不计其数,逐渐靠近上泉信七,当来到一百米处的时候,那些士兵更加凶猛的前来,柳尘缘天穹剑法左右扫刷,一剑便杀死面前的五人。雷衡三人见柳尘缘使出的剑法,心中赞叹道:“真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招式绝美而威力却如此威猛的剑法?”

    柳尘缘对松浦石一郎道:“我不会说扶桑语,你跟他们说,我只要上泉信七的人头。”松浦石一郎大喝一声道:“我们只要上泉信七的性命,其余之若是人不想死,就一边让开。”松浦石一郎这话本不会让敌兵怎样,但此时柳尘缘剑法的凶悍让敌兵战意消逝殆尽,只是迫于后退者死的死命令才蜂拥而上。

    松浦石一郎话说完后,那些士兵虽然没有让开,但是都不敢再动手了,松浦石一郎道:“还要再战么?让开!”那些士兵开始松动,准备让出一条路来。

    织田中一策马来到上泉信七身边,道:“大人,士兵斗志全无,我们还是退吧。”上泉信七件士兵如此,心知在这样下去只是徒增伤亡罢了,他摇头苦笑道:“我六万兵马,损失两万,却毫无作用,上天是不想让松浦家族灭于今日,士兵已经没有半点斗志,下令撤退吧!”上泉信七说完策马反身离开了。那些士兵见上泉信七离开,也纷纷退去了,这些士兵再无斗志,此时可说是亡命溃退。松浦石一郎见状下令士兵策马一路追杀,其身先士卒,一连斩杀了上泉信七手下士兵千余人。

    战斗结束,松浦石一郎环顾四周,只见遍地敌人的尸体,他见柳尘缘四人走来,变迎上去轻轻拍了拍柳尘缘的肩膀道:“好兄弟。”

    雷衡道:“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柳尘缘道:“以后他们若是杀来,你们如何是好?”花楚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柳尘缘身后,道:“这就有劳师兄教导我们的士兵学一学那《道衍兵术》之中的刀法,以好应对上泉信七的大军。”

    柳尘缘想道:“我义兄的白马先锋便是学了其中《道衍兵术》之中的一技,就可以驰骋草原,策马纵横无敌手,眼下这办法也不错。”柳尘缘对松浦石一郎道:“只有这样最好。”

    第二天,松浦石一郎等人将松浦川十的尸体埋葬,松浦石一郎恸哭不已,这段时间屡遭变数,松浦石一郎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花楚楚安慰道:“哥哥,我松浦家族还需要你,你可不能过于悲伤。”松浦石一郎终究是个男儿,他转身看着手下士兵,道:“我松浦家族面临生死存亡,所幸上天厚爱,有尘缘兄弟,大家行拜师大礼。”说完只见那三千余人齐刷刷跪下,对柳尘缘施了三拜九叩大礼,口中大呼道:“见过师父。”古时汉相见一般都是以再拜为常礼三拜九叩的情况出现不多,唯遇特殊情况乃三拜九叩,以示情切,柳尘缘对此怎能不知,而这“见过师父”显然是松浦石一郎对这些士兵教的汉语,这两者一出,以表示拜师的诚心。柳尘缘有些不知所措。且听松浦石一郎道:“尘缘兄弟,你只要教导就可,这些士兵人都有兄或弟因为此战而死,他们一定会勤奋习练的。”

    果然如松浦石一郎所说的那样,柳尘缘每日只是平平教导刀法,那些士兵异常勤奋,遇到难解招式,就互相研讨,柳尘缘每见到这情景,便会想到这些人若非兄弟惨死与上泉信七的手中,定不会如此刻苦。

    柳尘缘教导了七日,只有几人基本学得,这一日松浦石一郎前来感谢柳尘缘,道:“尘缘兄弟辛苦了。”

    柳尘缘道:“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学会了。”

    松浦石一郎道:“《道衍兵术》确实不好学,这几日来,三千人中也只有既然基本学得,想来尘缘兄弟能够全部学得,实在是奇才奇才!”

    柳尘缘道:“这几日来,没有一人全然习练,想来是我教的不好。”松浦石一郎道:“全然习练需要很多时日,但我想这七日过后,那上泉信七即使要来,我们有足够的实力去应对了,之后我想从中选出最优秀的五百人来,组成一只战力十足的队伍,为刀武团,只要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更不惧那上泉信七了。尘缘兄弟你就放心好了。”

    柳尘缘听了这才放心。这天午饭过后,他和雷衡三人就要离开,四人骑马出了营阵,就看见花楚楚策马前来送自己。

    雷衡三人知趣先行几步,那花楚楚道:“师兄,此番离去不知道何时再见。”说着拿出一手帕给了柳尘缘,“也不知道送你什么,这手帕你收下吧。”

    柳尘缘道:“师妹,你多保重。”说着策马而去,花楚楚目送柳尘缘,直至走远消失。

    一天后,柳尘缘四人回到了海上,船上的大厅见到了正在饮茶的汪直,汪直见四人回来,眉头紧皱,问道:“我只是让你们护送货物给松浦家族的人,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回来?”

    雷衡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汪直,汪直听罢大喜道:“此时做得极好,有松浦家族的牵制,上泉信七无论如何也不敢乖张。”

    雷衡道:“此战公子立下大功,若非公子,恐怕松浦家族早已经被灭族了。”

    汪直看了看柳尘缘,道:“自从你来了,什么事情都变好了,来,待会就给你们接风洗尘。”汪直让人准备酒席,此时听见周达和毛海峰前来,周达道:“帮主,事情已经办好了。”汪直对毛海峰道:“许海的底细都清楚了?”

    毛海峰道:“查了这么写日子,此人的底细都清楚了。”

    汪直道:“今天真是那我们边吃边说吧。”

    酒桌之上,毛海峰对汪直说起了许海的底细,道:“那许海本是一介书生,后迫于无奈而成为海贼。”

    汪直道:“看来此人和我一样,都是书生出身。”

    毛海峰道:“只不过此人与我们全然不同,此人并非以贸易为主,而是打家劫舍为生,之后还纠结了一批匪盗,逐渐坐大。”

    汪直道:“可惜朝廷有海禁政令,不然那许海也不会如此猖狂,就算是做了打家劫舍的士气,但只要到了海上,那里还有性命之忧。”汪直所言不假,因为朝廷有片帆不得下海的禁令,所以导致许海极为嚣张,他时常在光天化日之下让手下人去抢盗百姓,官府派兵前来之后,他就一走了之,官军对此也是无奈,久而久之,许海等人更加猖獗,他还四处征讨,征服了海上多处盗贼。连汪直也知道了此人,后来一次行恶,被官军埋伏,至此被狠狠教训了一番,许海手下之人猝不及防,这一下可是死伤惨重,靠岸的那些船只几乎被官军焚烧殆尽,许海逃到海上后一连几月都不敢上岸,其实许海有所不知,这次埋伏并非针对他,而是其他海贼,只是他运气不好,入了官军的包围了而已。此事汪直也有耳闻,不过当时与之没有交集,汪直也只是觉得此人连累了自己的名声而已。在这几个月中许海遇到了上泉信七派来的使者沟口九鬼,沟口九鬼指出了一条财路,变是如汪直一般,行贸易之事。许海当时说此事并不是不可,只是自己还没有那么多的船只,其不敢说自己的船只被朝廷官军焚毁了。沟口九鬼便说上泉信七会全力支持,上泉信七很快就给许海支持了百余只船只,许海如沟口九鬼说的那样,他先征讨海上各处盗贼,巧合之间收了落魄的贾一德和郝仙石,实力已经提升不少。再收了东南西北四将,实力顿时大增,开始觊觎汪直的碧海帮了。

    听到这里,汪直道:“怪不得那许海会如此嚣张,原来是有上泉信七的大力支持,”说罢又道,“由此也可以看出那上泉信七是不甘受制的,他种种也是情理之中,只不过我们没有料到而已。”

    毛海峰道:“义父,眼下距巨龙帮的约定还有九天,我们当要提前安排部署。”汪直道:“那是当然,你看了巨龙帮的战船,你说说敌我的不同。”

    毛海峰道:“最明显的不同就是巨龙帮的船只较,我们的船只较大。”汪直道:“柳尘缘,你说我们那些船只适合作战?”柳尘缘道:“我觉得与巨龙帮作战,船只不宜太大,也不宜太。”毛海峰道:“不错,我觉得宝龙号,宝凤号,宝腾号,宝远号,宝云号还有宝祥号最适合作战。只要将火炮和枪支装备,巨龙帮的船只将不堪一击。”

    柳尘缘不熟悉海战,此时听他们在讨论海战之事也没有多大兴致,反而觉得疲累,他跟汪直说要歇息后,就走回自己的屋子,柳尘缘刚刚走到屋子内,忽然两只玉手捂在自己的眼睛上,一个刻意变得苍老的声音传来道:“猜猜我是谁?”

    柳尘缘怎么能不知道是谁,他微笑道:“当然是真姐。”

    易真真咯咯一笑,身子轻盈一转来到柳尘缘面前,故意板起脸责怪道:“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是扶桑的打扮,说,你这一路上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柳尘缘脑海里想起了自己给花楚楚治伤之时,看到的花楚楚的美背,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柳尘缘就暗暗责骂自己不该这样想,花楚楚可是自己的师妹。易真真见柳尘缘若有所思,一点气脑门,道:“你在想什么哪?”柳尘缘回过神来,来故作惊讶来掩饰刚才的心思,道:“真姐说的坏事是什么坏事?”

    易真真道:“缘弟你这般好看,你到了松浦家中难道没有人服侍你?”柳尘缘闪过花玲珑和花莺莺的面容,道:“自然有人服侍。”开说出口就觉得出言不妥,易真真嗔道:“你也是个好色之徒,你可是汉人,怎么这些事情就入乡随俗了。”

    柳尘缘这才明白过来,道:“没有没有,她只是服侍我穿衣服而已,其他事情什么都没有。”易真真笑道:“缘弟并非一般人,有其他女子喜欢你也是平常之事。”说着身后一探柳尘缘的怀中,拿出了那花楚楚送的手帕,道:“果然有女子倾心于你。”柳尘缘奇怪而问道:“真姐怎么突然说这些话来了?”

    易真真道:“有人要见你,好好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去。”

    柳尘缘洗漱了一番,易真真给柳尘缘备了换穿的衣服,晚饭过后,柳尘缘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柳尘缘和易真真两人悄悄下船上岸,策马经过港口,行了一个时辰的路途,进入一深林中,深寂的幽林内走了半个时辰,见有一茅居,茅居外的木门上写着“思崖局”三个汉字,茅居外阡陌齐整,居一旁的花儿不像是野生的,而是人专门如此布排。

    易真真一把拉着柳尘缘的的手,轻轻道:“那人就在里面,想来等你等得久了,我们走吧。”

    柳尘缘有些犹豫,问道:“真姐,我们进去干什么,在扶桑我有没有认识的人,里面的人到底是谁啊?”

    易真真微嗔道:“缘地你怎么如此扭捏,难道见一个人比你在千军万马中还难过么?”柳尘缘心下一愣,易真真难道知道自己与上泉信七大军作战一事?寻思间柳尘缘顺着易真真来到了屋子外,此时一个身着干练的女婢走出来,见易真真手拉着柳尘缘而来,浅笑微鞠道:“你们来了?”说完看那看柳尘缘,道:“夫人一直在等你,快进来吧。”

    柳尘缘心下迷茫,那女婢见柳尘缘一脸茫然,微笑道:“公子不必如此,诸多不解但你只要进去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柳尘缘暗道自己没有必要过于拘谨,然后潇然一笑,对易真真道:“走吧。”柳尘缘中国前门,看见一个大院,这茅居在外直观而看是有些简陋居,其实占地较大,只是处于这深林的缘故,使得内外的感觉全然不同。柳尘缘看见有十几个年轻的女婢在正忙碌。有的菜摘洗果蔬,有的在织布,柳尘缘一愣,这扶桑之地居然也有这织布的玩意。

    柳尘缘闻到了烧香的味道,心道:“莫非这家主人是信佛的?”那些人见柳尘缘两人跟走来,也不奇怪,继续各顾各的活计。其中一个女婢示意两人道:“夫人在这屋子里。”

    柳尘缘和易真真一道顺着指引走进那一间屋子,只见一面容极为秀美的中年女子正坐在茶几边斟茶,见柳尘缘和易真真前来,微笑道:“两位请坐。”柳尘缘一听这女子的汉语说得极为纯正,道:“夫人是汉人么?”

    那女子微微笑道:“祖上确实是的。”

    柳尘缘道:“夫人的祖上是汉人?那夫人为何会在这里?还有,还有,夫人您为什么要见我?”

    那女子道:“我知道你满心的疑问,真真也是,对不对?”易真真道:“夫人说的是,不知道夫人怎么就让人找到我,让我把缘弟带来?”

    那女子道:“我一一来说吧,我祖上本是大宋皇族,当年蒙元南下,就由一部分大宋皇族迁到了扶桑,而一部分皇族则留在中土,和大宋军民一道,抵抗蒙元的进攻,怎奈大宋气数已尽,大宋军民死守崖山不成,最终被灭了。”

    柳尘缘道:“我现在算是明白这里为何叫做思崖居了,想来是思念崖山战死的大宋皇族和臣民。”那女子继续道,“不错,我便是大宋皇族后裔,姓赵,名依依。”柳尘缘道:“夫人祖上定是历经辗转才到此,看来是上天有心护佑大宋皇族,让大宋皇族得以在此延续。”赵依依道:“后来我们祖上漂洋过海,来到了扶桑,开始在此生息,不想祖上之人得知崖山之败后,复国之心日盛,他们与当地扶桑人联合起来,想要复兴大宋,不到一年后,祖上之人见时机已经成熟,就要西渡,哪里知道当时的皇帝忽必烈得知了此事,下令集结几十万的大军,准备跨海攻伐扶桑,企图将大宋皇族后人斩尽杀绝。”

    174年,元世祖忽必烈得知了一部分宋朝皇族东迁扶桑,于是就下令大军进攻扶桑。起初一切顺利,然天不作美,海面突然刮起了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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