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林格勒气愤之余,招式突然变得狠横起来,不想这变化全在阿图鲁的意料之中,阿里木以“黄雀在后”应对,其当面一刀应对锡林格勒,脚下却大步而过,来到了锡林格勒的身后,锡林格勒大惊失色,立刻转身。
锡林格勒看见阿里木也是面色慌张,其心下暗喜,暗想一定是自己快速反应让阿里木猝不及防,所以他才会这样的神色,锡林格勒忖道:“你之前敌不过我,如今终究还是敌不过的。看来那阿图鲁将军所教的东西也不过如此。”
至此锡林格勒彻底放松了警惕,立刻反攻而上,打得阿里木连连退后,阿里木被锡林格勒的招式压制着,只能不断防守。
阿里木见锡林格勒如此,心下大喜,因为其已经上当,阿里木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使出的这是“溃不成军”以此迷惑对手,让对手上当。
阿里木连连后退,锡林格勒步步紧逼,阿里木突然大退几步,锡林格勒则使出了“大步流星”,阿里木知道此事是胜负关键的时刻,他使出了“鱼死破”的一招,将内力聚于肩膀,然后身子一转,贴近锡林格勒的身子,阿里木的大刀贯过锡林格勒的心口,锡林格勒的大刀则落在阿里木的肩膀上。
众人一阵惊呼,锡林格勒身子倒下,成为了一具尸体。阿里木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此时击杀锡林格勒,已经用尽了全力,其不仅仅受了外伤,内伤也是不轻。
阿图鲁道“阿里木,你怎么样。”
阿里木道:“我没事。”阿图鲁道:“你赶快带领白马先锋出战,”
哪里知道一士兵道:“将军,大汗他都不信任将军,我们何必要为他作战。我们都不愿意为其作战。”此话一出,白马先锋的其他士兵也纷纷附和,此景弄得阿图鲁和阿里木两人都愣住了。
且说此时李成梁正让刘力勤暗中去观察战局,刘力勤每隔一段时间便向李成梁汇报沙场之事。李成梁得知了此事后,寻思而道:“我看此刻还不是出兵的最佳时机,所以我们需要再等一等才是。”
刘力勤见李成梁没有下令行动,急问道:“将军,此时为何不是最佳时机?”
李成梁道:“不管怎么说,他们内部之事我们不要参与,如果到时候我们反而促使他们联合起来,岂不麻烦。只有他攻击大门城池的时候,才是我们出击的最佳时刻。”此话说完,众人无不佩服李成梁的考虑。
李成梁说完就让刘力勤前去继续察看,并叮嘱不得让敌人知道。然后又派人跟戚继光说务必要全力防守,其余之事自己完全能够调度。
戚继光见李成梁派来的人如是说,便下令手下之人全力死守城池。戚继光的手下士兵对眼下的局势也不清楚,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人道:“莫不是瓦剌人自己打这几人,内部斗杀起来了。”
又有人道:“打打打,他们之间打得越狠越好,最好斗得你死我活,结上百世仇,我们就都清净了。”总之这些士兵都希望瓦剌的内部斗起来,斗得越大越好。
心柯看着敌方的战局,道:“那李将军此时为何还不出兵,”
戚继光道:“论守城成梁兄不如我,但是论进攻时机,我就不如成梁兄了。此时他怎么做自有他的意图,我们只要力保城池不失就足够了。”
此时格根见迟迟打不开局面,而白马先锋也迟迟不来,格根着急之余正要派人前去质问,那士兵回来禀告格根道:“大汗,白马先锋之人都不愿意前来。”
格根恼然道:“为什么?是不是阿里木他不愿意?”
士兵道:“并不是阿里木,而是白马先锋所有人。”
格根恼转大怒,道:“大胆,这是谁给他们的胆子?”那士兵吓得不敢说话回答。右大臣巴图道:“大汗,定是因为之前没有听阿图鲁的话,所以那些白马先锋之人心里不免有些怨气。”格根指着战场,道:“你看,我们现在万人猛攻,直到现在也没有攻下来,此时又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气煞我也。”
巴图道:“大汗不要动怒,以我军目前的实力,若是敌人直接对战,我们毫无顾虑。然敌人更帷幄多时,眼下如此地形,我们的优势被抵消,敌人难以歼灭,而敌人又处于要塞之地,不除去不可,如果我们的弓箭充足尚有一拼,所以此时非要有白马先锋作战才行。”
格根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何那撒敦铁木尔而鬼厉次两部说要担负起我大军弓箭的打造职责,原来就是如此。眼下我大军的弓箭根本不够。哎,你说的不错,我并非不懂这个道理,可是此时白马先锋之人不严听我调遣,我要怎么办才好?”
巴图道:“大汗只要舍下自己的面子,承认对阿图鲁的不公,并向众人认错,那么此事就解决了。否则只要下去,我们只会损失惨重而毫无作用。”此时有士兵前来道:“敌人坚守顽抗,我们难以进展,大汗要不要下令暂停进攻。”
巴图不等格根说话,便拔刀道:“戴罪立功之人只有拼死作战,谈何后退。”说着对格根道:“大汗,我来督战。”说着巴图策马来到攻击敌人的那些士兵的阵后,大喊道:“我在此命令,全力进攻,不得后退半步,否则便是怯敌,怯敌者的下场就是斩首。”那些士兵见巴图横刀立马,气势雄雄,再不敢其退后的念头。
巴图这一做法也激起了士气,反正都是要死的,还不如冲锋陷阵,战死在敌阵之前。此时只见攻势再起,众士兵汹汹嚷嚷着而上,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样子。
不畏死者天畏之,更别说撒敦铁木尔而鬼厉次两部的人马了。撒敦铁木尔见格根这一轮的攻击前所未有,对方士兵们已经冲过三层木栅栏,与己方之人缠斗起来了。撒敦铁木尔对
鬼厉次道:“此时是敌人最猛烈的进攻,此时我们的军阵被冲垮,但是我们要坚持住,因为此战我们谁也没有回头路。”
鬼厉次道:“可是白马先锋好像还没有出站,此时你说怎么办。”撒敦铁木尔比鬼厉次年长,所以鬼厉次向来的听撒敦铁木尔的。
撒敦铁木尔道:“白马先锋没有来,我们就不能露出老底,眼下我亲自去作战,你让士兵射箭,断绝其后上来的敌兵。不要让他们源源不断而上。”
鬼厉次道了声“好”,却有些担心道:“恐怕到时候万一误伤了,那可怎么办?”
撒敦铁木尔道:“什么怎么办,行军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我们千万要记住,此战没有退路。若不拼死一战,那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鬼厉次道:“好,你心。”此时两人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只能风雨同舟。
撒敦铁木尔拔刀道:“随我上。”说着身先士卒冲入战阵之中,与格根的士兵混战一片。鬼厉次则让人不断射箭,打击其后跟上的士兵。如此一来这两部人马的气势不输于格根一方。此番厮杀血战已经半个时辰,格根派出的一万人马确实无人后退,但是全部都战死沙场。撒敦铁木尔一方也有三千余人战死。
撒敦铁木尔对巴图大笑道:“巴图,你们大汗呢,为何不敢亲自前来,是贪生怕死么?”
巴图回道:“对付你们不需要大汗动手,所有人随我而上。”说着身先士卒,发起猛攻。
不想鬼厉次下令手下士兵射箭,一阵箭雨射下,巴图中箭而受伤落马在地。
格根见状,心知自己此战非要依靠白马先锋不可,此时不该再有犹豫了。他让士兵拿着钥匙前去给阿图鲁打开囚车,让士兵转告自己的歉意,并说自己已经承认了先前的种种过失。那士兵拿着钥匙来到囚车旁,道:“大汗有令,让阿图鲁将军带领白马先锋作战。”说着打开了囚车,阿图鲁走了出来,那士兵继续对白马先锋的士兵道:“大汗说了,之前的种种是他的过错,将军早已经料到了今日,但大汗他却没有听,大汗要对将军您说对不起,对白马先锋之的士兵们说对不起。”
阿里木振臂大呼道:“大汗万岁。”
白马先锋的众位士兵欢呼起来。
阿图鲁对柳尘缘道:“尘缘兄弟,今日是我内部之事,让你看笑话了,你且在一边看着,此战过后大哥若是能够活下来,我们好好地痛饮一番。”
柳尘缘道:“好。”阿图鲁道:“阿里木,你已经受伤,此战你就不要参加。”
阿里木道:“将军阿里木可以上阵的。”
阿图鲁道:“你不要逞能,这是我的命令。”
阿里木只好道:“是将军。”阿图鲁对柳尘缘道:“尘缘兄弟,大哥可否请求你一件事情。”
柳尘缘道:“大哥尽管说,怎用请求二字来了。”
阿图鲁道:“你帮我看好阿里木。”柳尘缘道:“放心吧大哥。”阿图鲁对阿里木道:“这个时候有我来,你姑且在此。”
阿图鲁说完扭头看向麾下的两千兵马,这白马先锋是他多年来的心血,此时准备上战场了,这断头路来说是最为熟悉的感觉,他心里不禁感到热血沸腾,豪情斗志在心里耸然升起,士兵们见阿图鲁此时重新得到了大汗的信任,也得到了大汗的致歉,心里对大汗的忠诚与战斗的斗志重新升腾而起。
阿图鲁大吼道:“白马先锋之人,此时该我们上战场了。”白马先锋的士兵们发出了“呜呜呜”三下豪声,激荡了整个草原,阿图鲁骑上战马,战马嘶鸣,冲向战场。白马先锋的众位士兵也纷纷跨上战马。瓦剌部的最强战力白马先锋在阿图鲁的率领下,快速向一里之外的战场奔去。
此时巴图受伤,仍不下火线,格根命令士兵将巴图带回。巴图面对前来传令的士兵,破口大骂道:“我不下去,我不会下去。我不上阵,难道让我们大汗亲自上阵么?”
这个时候只听阿图鲁的声音传来道:“白马先锋,为我瓦剌,全力一战。”巴图见阿图鲁等人前来,心知格根大汗已经按照自己说的做了,他大喜而下令道:“给白马先锋让路。”那瓦剌士兵见白马先锋策马前来,纷纷让开一条道路,白马先锋直冲而上。
面对白马先锋的无比气势,撒敦铁木尔和鬼厉次众人的脸上并无惧色,一来他们今日斗战已久,与敌人的短兵相接中惧意早无;二来自己与格根的对战是占据了有利地形的,即便是瓦剌呵呵有名的白马先锋前来,自己完全可以凭借人数的优势击败白马先锋的进攻;三来其实在这之前,撒敦铁木尔和鬼厉次就让众人在心里做好了对白马先锋前来进攻的准备。
撒敦铁木尔和鬼厉次等人并不清楚这格根和白马先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知道白马先锋一定会前来,只是不知道为何等到此时在出动。
此时,白马先锋的两千骑兵已经往撒敦铁木尔和鬼厉次的军阵杀来,鬼厉次下令士兵疯狂射箭,“嗖嗖嗖”近万支利箭射向阿图鲁的军阵,但那些白马先锋的士兵对此早已经习惯,只见他们大刀挥舞,轻易就破去了鬼厉次的箭雨袭击。
阿图鲁的打法很简单,就是让一部分人马弃马攻击,然后让一部分士兵逐一毁掉三层木栅栏,为其后骑兵的冲击做好准备。白马先锋作战多年,这根本不用阿图鲁指示。不想几个士兵道:“将军,这木栅栏用的是铆钉。”
阿图鲁一惊,知道撒敦铁木尔和鬼厉次两部准备这造反之事可谓是费了不少心思,这木栅栏用铆钉连接,那白马先锋的士兵们就很难在短时间里以大刀将其毁掉。
阿图鲁道:“不过是慢一些而已,其余之人跟我直冲。留下十几个人来管这些就行了。”这木栅栏用了铆钉,也不过是多费一些时间而已。
阿图鲁的之前打法,此时白马先锋要凭借自己强大的战力,对敌军进行狠狠地杀伐,只要杀死敌人兵马万人,一般敌军的军心就会涣散。这样一来,格根大汗手里的数万骑兵便可以对敌军展开攻击,如此一来则胜局已定。
撒敦特木尔和鬼厉次处于己方军阵的中心,两人看着攻杀而来的白马先锋。鬼厉次道:“不管如何,白马先锋终究杀来了。
这白马先锋的战力的确不同凡响。”撒敦特木尔道:“白马先锋是格根大军的精神支柱,战力自然非同一般。”
鬼厉次道:“打败了他们就等于打败了格根。可是我们现在要怎办?”撒敦铁木尔道:“白马先锋虽然战力过人,但他们也是人,白马先锋唯一的弱点就是人数不多,我就以五人对一人,轮番作战,不信就打不垮他们。
只要打垮了白马先锋,就等于获得了胜利,要知道李成梁的队伍道现在还没有出现,我想他就是等我们大白白马先锋。下令,撤退百米!”
对于此战,撒敦铁木尔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给白马先锋带去一场致命的打击,进而摧毁其后格根大军的军心,如此一来,自己两房人马最不济也能够和格根分庭抗礼了。
鬼厉次拿出了一万人马,分为五拨,每一拨两千人,轮番与白马先锋之人作战,打算以五条人命抵去白马先锋一条人命的代价,达到削减白马先锋人数之目的。
此时阿图鲁等人已经冒着箭雨突破了第二层木栅栏,距离敌阵是愈来愈近了。却发现敌人后退百米,人人手持大刀,看样子是在静待与白马先锋短兵相接的时刻。
阿图鲁身先士卒,斩杀了在栅栏中围堵的最后一人,率先突破了第三层木栅栏,却见敌人在百米外列阵。
箭雨射来,阿图鲁用大刀挡下射来的利箭,阿图鲁征战多年,此时他出奇地镇定,他见敌人有意退后百米的距离,此时他们是要与白马先锋来一场血战,而此刻自己正好有空间和时间让士兵集结,他正要下令士兵集结,突然听见一阵大吼声传来,这声音是从白马先锋的士兵中传来的。
阿图鲁惊然望去,只见是一位叫做查干巴拉的士兵大步往敌阵冲杀而去,这查干巴拉省的异常彪悍,口中怒吼之余施展手中大刀,这大刀左右横飞,凶悍非常。原来是其亲兄弟刚刚中箭而死,所以查干巴拉也起了战死之心。
只见其直往敌阵杀去,率先冲入敌阵,在查干巴拉这骇人的气势下,不少敌兵心里畏怯,面对查干巴拉的大刀都不知抵挡,多被砍死砍伤倒地。撒敦铁木尔见查干巴拉独自一人疯狂扑上来与己方士兵拼命,真是身具孤胆,怪不得白马先锋的战力如此厉害,让草原上的其他部落闻风丧胆。鬼厉次拿着弓箭向查干巴拉射去,想要以一记冷箭射杀查干巴拉。查干巴拉的性子暴烈,这刀法也使得凶猛犀速,这一阵砍杀已经杀死了十几人。
阿图鲁看见一道冷光射向查干巴拉,知道有人再对其施放冷箭,阿图鲁道:“查干巴拉,心。”
话刚说完,查干巴拉就中了一箭,此时白马先锋之人冲了上来,与敌人第一拨人马展开厮杀。一士兵来到查干巴拉身边,扶着其说道:“查干巴拉,你先退下休息一会。”查干巴拉此时狠劲已发,怎么会退下歇息,他大吼一声,自己拔出了身上所中的利箭,箭头上带出了丝丝白肉,其中的痛楚可想而知。
他大刀狂舞,劈掉了几个敌人的头颅,看着在军阵后面督战的鬼厉次,大骂道:“你这混蛋,老子今天杀了你不可。”其又斩杀了一人的,一声暴喝,几十刀劈出之后,其面前倒下了不少士兵。
白马先锋之人个个都是武艺精湛,他们在阿图鲁的教导之下习练《道衍兵术》多年,虽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像阿图鲁一样习练成《道衍兵术》中所有的武艺,但是最不济也有一技之长,而敌人只是依靠一股不要命的阵势前来相拼,白马先锋的士兵对此司空见惯,刀枪横纵之下,敌人的尸体逐一倒在脚下。
那鬼厉次虽然在军阵之后督战,面前还有己方的四拨人马,可是这白马先锋的战力也实在太强了些,虽然有八千人手在前,但是鬼厉次心里仍是感到十分不安。
此听阿图鲁道:“白马先锋,与我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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