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二道:“这两人可真是丢进了脸面,这男子和女子是白石村里的人,这女子本来是一个寡妇,这男子却对其十分爱慕,不顾家人反对居然私奔了,没有想到现在却被抓了回来,看来浸猪笼的刑罚是躲不过去的了。”
边修权冷笑起来,道:“真是可笑至极,两人只见并非强迫,这两情相悦的事情,别人管得了么?”说着便追了上去,柳尘缘和梅雨霜面面相觑,这边修权莫不是真要去要管这件事情?两人也立刻跟了上去。只见那边修权拦在了那一队人的面前,大喝一声道:“给我放了这两人,让他们离开。”为首的一彪形大汉打量了边修权一番,冷笑道:“你是谁,这关你什么事情,你是要多管闲事么。”
边修权道:“人家这这男女之间的事情,又关你们这些人什么事情,你们又何尝不是多管闲事?”
那彪形大汉道:“看你白白净净,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快滚一边去。”边修权道:“看你生的剽悍,也不是一个无业之人,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管人家两人的事情干什么?莫非看不惯别人两情相悦,卿卿我我?”
那大汉有些生气道:“你说些什么话,你听着,你要是再不让开,我们可要动手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只听那被绑着的男子道:“这位壮士,你快走吧,不然他们会打伤你的。壮士的心意,我们两人在此多谢了。”
边修权看了看那被绑着的男子,道:“有件事情我问你,你好生回答我。”那男子道:“壮士只管问就是了。”
边修权道:“你告诉我,你可是真心喜欢这女子?”那男子道:“当然,我若是不喜欢她,怎会与其私奔。”边修权又问那个女子道:“那我问你,你可喜欢他?”那女子虽说一脸憔悴,但听边修权这么问,毅然道:“当然喜欢,生死都喜欢。”
边修权道:“既然如此,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们离开这里的。”继而对那大汉道,“别人的事情”那彪形大汉道:“你这人还真是多管闲事,既然如此,那就看你有这个本事么?”说着大手一会,几个人拿着木棒就想边修权打来。边修权拿出一把匕首和一把连弩,连射几箭,手中匕首将打来的木棍尽皆劈断。
那些人一时间不敢上来,边修权拿出一竹管,将竹管扭开后,道:“这是千虫百死毒,剧毒无比,你们若是不放开这两人,那我今日可就要在此大开杀戒了?”
说着给箭头和匕首涂上,又对那些受了箭伤的人说道:“你们听清楚了,这是破岩刃,削铁破石,轻而易举,刚才我没有将你们的手砍下来,算是给你们的警告,你们谁人要来试一试?”
然后又对那大汉道:“你听着,你要是再不放开他们,我可要动手了,到时候可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这句话可说是刚才这大汉威胁边修权的话,如今边修权这么说,可谓是在言语上对其来了一个迎头反击。
柳尘缘附和道:“这剧毒可以说说见血封喉的,大家可不要前来送死啊。”
梅雨霜也道:“那可不,师伯,你今日行侠仗义,这东西也算是用得其所。”柳尘缘和梅雨霜前后附和着,那那些人都看着那领头大汉,那大汉见状不由得沉思了一会,对边俢权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管着这些闲事,请报上名来。”
边俢权道:“你们不必知道我的名字,只要知道要放了这两人就行了。莫非你想要日后找我算账?”那大汉打量了边俢权一番,一时无语,自己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他无奈之下只好服软道:“好吧。”说着示意众人将那男女放开。那男女对边俢权千恩万谢不已,那男子道:“今日谢过救命恩人,不然我们二人可就没得活命了。”
边俢权道:“既然他们要取了你们的性命,我看你们立刻就走,赶快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快去吧。”那男女队边俢权深深地做了个揖然后就离开了。边俢权看着这两人离开,默然无语。
梅雨霜道:“师伯,这两人已经被你救下来了,为何还不开心呢?”边俢权眼中泛着泪光,道:“当日我们也能够远远地离开该多好,可惜再也不会有当日了,当日的一切都怪清风门,不然我怎么会如此?”边俢权说着快步走着,柳梅二人紧紧跟上。
边俢权来到一山头上,突然大声吼叫,吼了好一阵才停下来。边俢权见柳尘缘和梅雨霜在其身后,便问道:“你们跟着我到底干什么?”
梅雨霜道:“师伯,你之所以不回清风门,是不是清风门当年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了?”边俢权道:“你是梅师弟的女儿,想知道这些事情也不奇怪,”说着看着柳尘缘问道,“你应该是新入清风门的,你跟着前来干什么?实话说来?”
柳尘缘道:“我想知道师伯真的可以改变清风门的那三条规矩么?”边俢权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们二人说来说去,其实是问的同一件事情,你们不就是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情么?也好,今日正好是我妻青音的忌日,我便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你们吧。”
边俢权娓娓道来:“在二十年前,我本是是清风门的大弟子,学识修为皆是门中第一,深得掌门人仲孙公的心意,那仲孙公已经暗中将我立为继任掌门人。”
柳尘缘道:“既然是暗中将师伯立为继任掌门人,那师伯你是怎么知道的?”边修权道:“这是仲孙公亲口说出来的。”柳尘缘道:“为何要暗中,当面直说不是更好么?”
梅雨霜道:“这是清风门的规矩,掌门人平时要暗中考察门人,并定下接任掌门人,有了合适的人选之后,就会将继任掌门人的名字写在一字条上,放入盒子锁上,那锁子的钥匙只有掌门人一人才有,然后放入清风阁中,
掌门人退位之后,会集合清风门的门人,打开清风阁,并当众把盒子打开,那个时候,就会有新的掌门人出现了。”边俢权继续说道:“后来一次我亲自运送物品下山,当时路途不远,我根仲孙公说只要我一人就足够了,
哪里知道那一次我遇到了多年未见的暴雨,山洪暴发,我被困山谷无路可走,所有物品全部被洪水冲去,我也被山洪冲走了。”
梅雨霜道:“后来定是有人把你救了。”边俢权笑了笑,神情欢喜,似乎遇到了什么快乐无比的事情来,道:“当然,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当时我被洪水冲走之后,已经昏迷过去,被一佟姓大户人家的人救了,当时我在其家里住了好些日子,我妻子对我好生照料,我才完全恢复过来。”
梅雨霜道:“你妻子?”边俢权有些不好意思,道:“一些事情我也不好跟你们细说,总之当时我遇到了我妻子,她叫佟青音,当时若是没有她的照料,恐怕我身子没有那么快复原。”
柳尘缘道:“可是清风门的第二条规矩就是只有同门方可成亲,若不同门则对方不得出于官富之家。当时是不是掌门人没有答应此事?”
边修权道:“当时我与青音一见钟情,互生爱慕,青音其父母对我倒也是满意,后来我时常下山,就是为了与青音相见,当时我想既然掌门人仲孙公对我疼爱有加,对于此事他定会成全我的。”
柳尘缘道:“可惜后来事与愿违,反而让师伯经历了一番苦痛,不然师伯今日也不会如此。”边修权道:“你倒是明白。后来我将此事告诉了掌门人,掌门人仲孙公却死不答应此事。”边修权一边说着,眼中尽是不解不满之色,柳、梅二人则在一边认真听着边修权的述说。
当时边修权来到清风门中,将自己和佟青音的事情告诉了仲孙公之后,反遭到仲孙公的一顿痛骂,边修权道:“掌门如父,我便有什么就说什么,我边修权心里有了喜欢的女子,为何不能娶了她?”仲孙公道:“你入清风门的那一天,就应该知道。”
边修权道:“如果是因为边修权是清风门的弟子,那边修权这个清风门的弟子可以不当。”
仲孙公无奈道:“修权,今后你就是清风门的掌门人,你的名字我已经放在了清风阁之中了,清风门之财富你是清楚的,难道你不想要这清风门的掌门人了么?”
边修权道:“清风门飞掌门人有什么好,边修权从来没有在意过?”仲孙公大怒,扬手就给了边修权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边修权的脸上。边修权被打得嘴角流血,他拭去血迹,道:“掌门人这一巴掌,算是将边修权打出了清风门么?”
仲孙公道:“你可知道清风门在宋之事?”边修权道:“当年种种边修权怎么会不知道,你说的已经很多了,但是此一时彼一时,这清风门的规矩就不能改一改么?”
仲孙公道:“边修权,你的事情清风门并非第一次了,宋时清风门险些被灭门之事你虽然知道,但是你又知道元时之事么?我清风门宋元两代各遭一次灭顶之灾,上天护佑荫蔽,清风门最终方得无事,元时之事的开始就是与你这么一般。”
边修权道:“这世间事情,哪有这么巧?佟家是好人家。”
仲孙公道:“元时,清风门中也有一人如你一般,只不过清风门弟子是女子,她也说自己中意的男子的那大户人家是好人家,结果,那大户人家其实是对清风门的财富起了歹意,且觊觎已久了,这一切其实是想要夺取清风门的财富,
为此双方展开一场血战,最终清风门之人对那大户人家斩尽杀绝了。此事过去之后,那女弟子回到清风门,当着众人之面自刎而死了。当时的清风门掌门人对后继者下了死令,清风门的三条规矩,永世不得更改,谁改谁就要一死谢罪。”
边修权道:“我边修权不会让你以死谢罪,边修权从今日起,就不再是清风门的人了,告辞了。”
边修权说着就要离开,仲孙公道:“边修权,你一日是我清风门之人,就永远是了,这也是清风门的规矩。”这个时候清风门的所有人都出来,看着眼下的情况,
边修权对门人拱手道:“清风门的师弟们,边修权违背清风门的规矩,自认无颜在此,从今往后,边修权就再也不是清风门之人了。”
边修权离开之后,想佟青音的父母说了此事,佟青音的父亲佟丘安慰边修权道:“清风门不会是毫不讲理的门派,明日我亲自去提亲。”第二天佟丘带着佟青音和边修权还有几十个仆人一道前去清风门提亲。哪里知道仲孙公得知了此事后,
根本不让佟丘等人进入清风门的府邸中,而是在清风门的大门外相见。佟丘有些不悦,道:“我知道掌门人为何生气,但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清风门如此怠慢客人,恐怕是不妥吧?”仲孙公道:“你今日来为了何事?”
佟丘道:“当然是为了提亲之事了。”仲孙公冷笑道:“你弄错了吧,这要嫁女儿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来我这里提个什么亲?”佟丘道:“这边修权是你清风门的弟子,男女之间两情相悦乃天地间最为平常之事了,掌门人这样恐怕不好吧?”
仲孙公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清风门的规矩,岂是你能够管得的?”佟丘道:“掌门人不要误会了,我佟丘并非要管你们清风门的规矩。
只是这不稀奇与我女儿两情相悦,我们就成为之美了吧?”仲孙公道:“君子成人之美,人反之,你的意思是说要是我不成全了他们,我就是人了对吧?”
佟丘笑了笑,拱手道:“想不到又让掌门人误会了,佟丘绝对没有这么个意思。”仲孙公道:“仲孙公无论如何,也不会坏了清风门的规矩,血一般的教训让清风门牢记不忘,无论如何,这规矩也不能再仲孙公的手里坏了。”仲孙公说着对边修权道:“边修权,你回来我清风门方是对的,明白了么?”
边修权道:“边修权是在不知道,你为何要如此。”仲孙公无奈摇头,又对佟青音道:“我给你千两黄金,你另外找一个男子可好?”佟青音脸红道:“这些事情怎么能够如儿戏一般呢?”仲孙公道:“那好,要离开也可以,按照清风门的规矩,需要千两黄金才行。”
佟丘见仲孙公如此说话,道:“千两黄金?我知道你是故意为难,但是这千两黄金对我们来说倒也不难。”说着拍手示意,只见四个人将一大箱抬上来,佟丘道:“这就是千两黄金了。掌门人拿去就是了。”
仲孙公暗忖这边修权一定是把清风门的种种规矩告诉了佟丘,不然佟丘怎么会准备得如此充分,自己本来是想要为难一下这佟丘,哪里知道这佟丘作法反而是将了自己一军,仲孙公看着菏泽千两黄金,想起了元朝时的那件事情,当时对方上门提亲,也是拿了千两黄金,这情景与当时是何其相似。仲孙公道:“这黄金我们是不会收下的。”
佟丘有些不悦,道:“掌门人,刚才是你说的,边修权离开清风门需要千两黄金,如今我给你了,为何却突然变卦了?”仲孙公道:“我怀疑你对我清风门另有所图?”佟丘大怒道:“我佟丘在此也是堂堂大户人家,怎么会对你们清风门另有所图呢,此话到底如何说来?”
边修权也道:“这件事情反倒是清风门纠缠不休了不是。”这个时候梅雪天来到边修权的身边,声说道:“师兄,掌门人总归是希望你留下来。”边修权道:“我心意已决,此时断无其它可能。”
仲孙公大怒道:“你们另有所图又如何会承认,总之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答应的。”佟丘拂袖而去,道:“清风门之人气人太甚,是你们不讲道理在前,我佟丘今日行事并无什么过错,清风门的掌门人。你看好了,总之这千两黄金在此,我佟丘现在就要将边修权带走了,到时候婚宴喜帖佟某人会送到,去不去就由你们自己了,告辞了!”
柳尘缘听到这里,问道:“师伯,当时你们离开了之后,是不是清风门找你们的麻烦了?”
边修权道:“误会误会啊!但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清风门而起。仲孙公难辞其咎!”梅雨霜道:“到底是什么误会?”当时佟丘离开清风门之后,便开始给女儿准备婚事,大婚之日,黑白两道都有前来相贺,婚宴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原来这佟家是大户人家,平时生意上与黑白两道所有往来,所以才会有此番场景。然而仲孙公却派人前来打探,看一看这佟家人又什么动静,若是有什么动静,想要对清风门有所企图,便立刻告知。
当时清风门之人暗中查探了佟家的动静,在婚宴当日就发现这佟丘与黑白两道的人称兄道弟,酒酣之时,言辞中对清风门之事颇有怨言,那些人酒劲上头,纷纷责难清风门做事过分。
这这些事情被暗中的全方面之人告知了仲孙公,仲孙公知道之后可谓是坐立不安,深恐哪一日全方面再遭到第三次浩劫,便下令清风门之人集合,其对门人训令道:“清风门从第一代掌门人沈冲开门立派一来历经两次最大浩劫,这两次浩劫可说是灭顶之灾,究其原因,无不是因为有人违反了清风门的规矩,今日之事,几乎如此,我派之人当先下手为强,除掉佟家。”
然后仲孙公带领众人暗中前去佟家,凭借兵戈之利,斩杀了佟家上下百余人的性命。当时只有边修权和佟青音逃走。当时仲孙公得知之后,道:“一个活口也不能留下。”便带着门人直追不舍。
在同心谷追上了正在逃亡的边修权和佟青音,边修权看着这些蒙面之人,冷笑道:“仲孙公,我知道是你们,你带着全方面之人前来,杀了佟家上百人,你们觉得当真有必要如此么?”仲孙公加开蒙面黑布,道:“为了清风门,就算是罪过,仲孙公也一人承担了。当时你们婚庆之日,佟丘言语所为,怎么能够叫我放心?”
边修权道:“原来你们在我大婚之时,暗中派清风门之人前来,仲孙公,你的用心真是良苦啊!现在你是不是连我也要杀?”
仲孙公道:“边修权,你是我全方面之人,跟我回去。”
边修权道:“我不会回去的。我要和她一起离开这里,请你们不要拦着我。”边修权说着就要拉着佟青音离开,全方面其他人都不敢阻拦,仲孙公大喝一声道:“边修权,要做你可以自己走,但是这女子必须要死?”
边修权听仲孙公这么说,目中寒光射出,道:“清风门之人,你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冷血了,你们刚才杀的人还不够多么?”边修权这么一说,清风门之人都低下了头来。仲孙公道:“为了以后没有杀戮,佟家必须要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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