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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aby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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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白色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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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眼睛是橙红色的,陈非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似曾相识。少年的脚边就是星星,虽然星星是一只猫,会有点怕生人的家猫。可它对少年却没有丝毫的戒备,用脸不断的蹭他的身体,像是在不停的示好一般。

    把眼睛的颜色,星星的不害怕,还有已经消失的黑夜联系起来的话。陈非想了想,眼前的少年应该只有是那只自己喂食过的黑猫这一种可能了。

    可是在现实生活中,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太突然的事情的发生让陈非的大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思维凝固住的他甚至都没有想到用手掐一掐自己,来测试自己是否是在梦里。

    好在刚才刺眼的白光一点点的消失,变成围绕在少年周身微弱的荧光。陈非可以看见巨石里面的景象了,里面是根本见不到太阳的,但是有繁茂的植物生长,还是绿色的会发出淡光的植物。这里的植物和现实世界里的普通植物大体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原本的花蕊被类似灯芯一样的东西替代。其中某一类,就像是会开放的灯笼一般。陈非隐隐中意识到,这块地方有了些什么,才会出现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很高兴见到你,我的朋友”少年先开口了,言语把陈非从自己的思考拉回到他橙红色的眼睛里来。

    “我们认识吗,你是?”因为猫变成人的事情怎么说都有些荒谬,所以陈非打算听少年自己说。万一不是的话,自己岂不是要被笑话了。

    “我是你和这只白色蠢猫一起的朋友啊,虽然说它蠢,不过当然了,我还是很喜欢它的。”少年笑着答道。

    “你就是黑夜?人为什么,能变成一只猫。”陈非继续问道。

    “我不是人也不是猫,我只是一个空灵的躯壳而已,认识你的时候,我连自己的意识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有了当一只猫以外的感觉,还有脑海里的某些类似记忆的东西。”

    “所以我以前遇见的是一个不知道自己是猫的某种生物?”用某种生物来形容少年再贴切不过,因为世界上还不存在能变成猫也能变成人的东西吧?

    “是的,这么说也没有问题。”少年挑了挑眉毛。他的五官很是精致,就像雕塑一般没有瑕疵。每一个少女看见他应该都会动心的吧。

    “那你找我来的目的是什么?”陈非觉得自己应该回归一下正题,毕竟他是在大晚上一个人被带到了这片森林里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少年脸上的笑有点狡猾。

    “肯定是有原因的吧,你仔细想一想,就算是只猫,也总归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吧。”他妈的简直在逗我啊,把我带到这种地方居然连原因都不知道?不过这里景色还是蛮好的,陈非心想。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少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在你离开的日自己里,我渐渐的开始有了猫以外的思维,我意识到自己是作为一个容器而存在的独立人格。但是我所有东西都是那个‘主人’给予的。心里有一个声音让我带你到达这里,我就把你带到这里了,具体让我来解释原因也说不出什么啊。”

    “那这些问题就暂且跳过吧,也许时间过去了就会慢慢清楚,对了,你身后是什么东西?”陈非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少年背后的羽翼,他差一点就忽略掉了。

    “这个啊,我也是刚刚才感受到这种有翅膀的感觉。”少年转了转身体,背上的六片翅膀跟着他的身体甩动。

    少年似乎找到了控制自己背上翅膀的感觉,六片白色翅膀开始缓缓的舒张,鼓动,几次尝试之后,已经可以想鸟一样轻轻的扇动了,至于能不能飞起来,还不好说。

    “我看到了,我从未见到过得东西。”陈非的嘴巴暗自嘟囔到。今天的确非常特殊,对于他几乎每天都是重复的暑假生活来说,可以说是奇迹一样的存在了。

    少年的听力似乎非常良好,他听到了陈非的自言自语,回答道:“对我来说也是,我以前只有猫的记忆,可现在可以还像人一样思考了。我之前甚至不知道做一个人会是什么感觉。”

    “是吗,那这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陈非跟着他的话应和道。

    “除了这些,你就没别的知道的事情了?”陈非就只是顺着脑海里的逻辑随口一说。他记得自己刚刚还听少年提到过某个人。

    “我,想想。。。。。”少年用手托着下巴开始沉思。

    一股记忆用一种毫不讲道理的方式窜上少年的脑部深处。那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明明周围都是云朵,可全部都被血色染了个透。到处都是倒下的尸体,看起来已经死去。但他们看起来并不是人类。

    背部生出的两对翅膀将他们和人分的清清楚楚。不过其中的任何一个都面容较好,它们中的所有,都如同一个模具里雕刻出来的生物。站在尸体上的是一团白色的光,甚至可以把它称作为太阳。

    那团白光巨大无比,耀眼的让人看不清内部的构造。可是少年能感受到,里面存在着的,就是人类所谓的天使。亮的让人无法直视的六翼生长在他的背后,就好像背负着圣光一般,手里握着燃烧的剑,周围的四翅尸体已经被融化。

    天空的另外一边,是大到遮蔽了一大半天空的黑色翅膀,正中间是一个头发苍白的小男孩,他正用手擦去嘴角的鲜血。其中的几滴从他的身上掉下,从云间坠落至地面。

    凡间,地上的一条蛇被血红色砸中,巨大的疼痛让它发出怒吼。等它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长出四肢,进化为龙。

    翅膀是从少年的背后伸出来的,然后无限扩大,直到遮蔽天空。他看起来也有六片羽翼,只是其中的一片被什么东西横着砍断,裂口处发出熔岩一般的红光,让天空某一部分,染成了黄昏。

    白光中的人影举起了手里的剑。少年开始感到无比的炽热,从眼睛一直扩散到整个身体。

    “啊!”少年痛苦的发出叫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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