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朝着这边瞅了一眼:“娘,你说周寡妇成功了没有,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高顺顿了一下:“安锦瑟那个贱蹄子回去之后,没有大喊大叫,寡妇也没有看见,估计是发现贱蹄子回去,躲在我孙儿炕上呢,我跟你说,前些日子我发现,他们两个分床睡的,我孙儿定是嫌弃那个贱蹄子的。不要管那么多,赶紧进去抓个正着。”
媒婆一听,好像也是这回事,她点点头:“当初我给寡妇说了,事成之后后半夜就去汇合,估计现在要起来了,咱们赶紧进去。”
一行人摸黑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屋中的空气静谧的可怕。
就听见吱呀一声,破旧的房门被推开。
安锦瑟眯眼看了一下,等人全部到齐,她首当其冲过去,一手一个,将高顺和李欢套了起来,媒婆听到情况,想要逃出去。
安锦瑟一把抓住她的后颈子,将竹筐套在她的头上。
身侧已经传来男子的闷哼。
安锦瑟朝杨一弦那边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厮动作挺快的。
她将别在身后的棒槌取出来,一人一棒槌。
李欢,高顺,媒婆想要将头上的罩子取下来,被打的只能到处闪躲。
屋中尖叫声,低呼声,敲打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安锦瑟看见李欢朝门外爬了过去,她一脚过去,直接将她踢了回来,给她后背就是两棒槌下去。
直接将人打趴下了。
看着差不多了,安锦瑟将早就准备好的包裹递给寡妇,吩咐了两句,就要她朝外面跑去。
看见她跑到院子里面。
安锦瑟佯装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相公,赶紧的,有个贼跑出去了,这里我来对付,你快去追。”
杨一弦赶紧附和:“娘子,我好像看见她将你的包裹拿了出去,我去去就来。”
寂静的夜,被几声低吼吵醒。
“贼,还想偷我家的东西,看我不收拾你,来人啊,有贼啊。”杨一弦说着,一脚将寡妇踢在了地上,摔得灰头土脸。
男人的嗓音尖锐起来,一点都亚于女子。
就近的很多村民被吵醒。
在家里等消息的刘秀才坐不住了,听着有人在安锦瑟家里去,他也披着衣裳,跟在了人群后面。
牛大爷是实诚人,点着火把来到杨一弦面前:“承运啊,贼在哪里啊?”
杨一弦指了指地上的寡妇:“这个人,卷了钱财,准备离开,屋里面还有同伙,不过我和娘子出于害怕,将人打了一顿,毕竟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得不出此下策,暴打一顿。”
早已经将竹筐藏起来的安锦瑟,跌跌撞撞的屋中跑了出来。
娇弱的身躯,一头栽进了杨一弦的怀中:“相公,我好害怕,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什么的。”
她故意柔柔弱弱的看了旁边陆陆续续赶过来的村民。
刚刚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她还故意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掐了一把。
现在疼的眼泪都冒了出来。
牛大爷义正言辞的站了出来,挥舞着自己手中的火把:“承运媳妇儿,你不要害怕,这件事我们村里面的老人帮你做主,平时我们最看不惯的就是偷摸。”
其中有一个看见了刘秀才,不得讶异的说到:“这不是承运他爹吗?孩子家里进了贼,你咋还不过去帮忙了,看把你儿媳妇儿吓得,平时这姑娘可是贼精灵。胆子大着呢。”
不说还好,这一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刘秀才身上。
被注目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的刘秀才,扯了扯自己的衣裳上前几步,摆出父亲的架子:“怎么回事?大半夜的闹腾什么?”
言语中,竟然有一股淡淡的责怪之色。
这一边。
面对主动靠过来的安锦瑟。
杨一弦轻轻地搂着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父亲这是说的哪里话,人赃俱获,牛大叔第一个过来,看的清清楚楚。并不是我要闹腾。”
实在是情非得已啊。
听到外面的动静,本想要爬出来数控的李欢被高顺一把拉住。
她的声音低低的:“你现在出去做什么?安锦瑟估计就等着你出去呢?”
看见事情闹大了,李欢一下子就慌了:“娘,那这件事怎办啊?”
她之前的事情,就闹得不是很光彩。
现在又出了这个幺蛾子,她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好好地在家里睡觉不行吧。
想着,这次一定要在婆婆面前好好表现一次。
赔了夫人又折兵。
现在挨了打,有一肚子的苦水,也不知道如何诉说。
高顺的脸色也不好看。
没有想到,安锦瑟竟然如此狡猾。
真是自己低估了她。
媒婆本想从中牟利,赚点碎银子花花,哪里知道,差点送上自己的命啊。
她没好气的语气响起:“这样吧,等下出去,咱们装作不认识,一口咬定是梦游就好了。”
之前,在一个村庄里面,也发生了差不多的事情,那户人家为了脱身。
就找的梦游的理由。
最后就是官老爷来了,都无动于衷。
众人找到了脱身的理由,都变了冷静了下来。
杨一弦要牛叔帮忙将屋里面的贼全部扛了出来。
当院子里面的人,看见屋中人的时候,吓了一跳。
“承运啊,这是你的母亲和祖母吗?”人群中,不知道谁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些人,都装作挺尸一样躺在地上,没有半点反应。
安锦瑟不适应杨一弦的靠近,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去旁边提了一桶水进来。
毫不留情的向着地上的人泼了过去。
高顺被冷水淋得浑身一个激灵,心中暗暗为安锦瑟记上了一笔,假装懵懵懂懂悠悠转醒。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咦?我不是在睡觉吗?怎么会在这里啊?秀才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的衣裳打湿了?”
一连串的问题砸了过来。
安锦瑟放下木桶:“原来是祖母,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傍晚家里来了贼人,被我和相公逮住,那个穿红衣裳的女子,难道是祖母指使的,看事情败露,带着钱财先潜逃?不过已经被我丈夫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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