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子路顶着黑眼圈将国规条例交给李晏静,之后一直平安无事,直到蛮族的到来。
周朝的号召力看来不错,勤王召令发出后周围军队以及快速度赶来勤王,无数的部队乱哄哄的驻扎在上都城,王庭经过讨论定南宫青布为防务大臣统领全军。
南宫青布,18岁参军,23岁任显武将军,30岁五伐魏土任副军主,42岁提为军主镇守南阳,50岁调丽江边防任总督拒兽人与丽江外。58岁上书告老遂回上都养老。而这次纵观王庭上下无可用之人,老将军只得再次披甲上阵,重回金戈铁马。
上都城,兵部衙门
大厅,南宫青布一身戎装端坐在首座,微眯双眼,品着丽江特有的丽原水花,手边放着任他为防务大臣统领全军,调用百官的诏令。
“都来齐了吗?”南宫青布微微张嘴。
下方右手一武将起身,是兵部尚书刘海,“老将军,各衙,府,卫,所的主要官员,将领都到了,已到的勤王军队,除季阳,耳迪其他军主也都到齐了。”
“嗯,叫他们安静下来!”南宫青布觉得耳边有些吵吵。
“是。”刘海转身,“大家都静一静,老将军要讲话。”
大厅瞬间安静下来,都看着大厅首座。
南宫青布觉得舒服多了,右臂撑着靠在那,接着眯眼歇息。
众将,官见南宫青布又歇息起来,又有些骚动。刘海又站起来,“安静,老将军自有安排,大家稍安勿躁。”
所有人又安静下来,呆在那里,直到中午,众人再也无法忍受,再次吵吵起来,甚至有人嚷着要走,虽然他的脚一步没动。
南宫青布动了,但只是轻轻招招手,两列仆人端着碗汤由后堂鱼贯而出,将汤奉送到每个人手中,南宫青布亦来了一碗。
“丽江的菜汤,尝尝吧!”南宫青布津津有味的小口喝着。
众人不大情愿的喝着这绿的不能再绿的清汤,味道带着一丝苦涩,大部分的人都弃在一旁,难以入口。
红色的天空再次翻滚出来,衙门里彻底安静下来,只有呼吸和鼾声,有些官员和将领已经撑不住靠着柱子或盘坐地上睡着了。
南宫青布终于睁开双眼,缓缓站起看向下方,由大厅至前院武将和官员或坐,或卧,或倚,就连刘海也在打着瞌睡。南宫青布叹口气,向外厅外走去,扫了一眼依旧如此,南宫青布转身回去,突然他停住了。
看官服是一个文官,笔直的站在前院的角落里,如鹤立鸡群般。南宫青布感叹着人老眼花,“那个官,过来!”
声音不大,但惊起了众官员,众官昏昏沉沉的站起,那人依旧站在那里,看样子没听见。南宫青布再次提高声音,“那个站着的官,过来!”
那个文官终于听见了,小跑来到南宫青布身前,挺胸,收腹,作揖,鞠躬,“吏部考功司掌固姬原见过大将军。”声音清脆,高亢,激的周围刚刚睡醒的人都精神一震,瞬间清醒。
南宫青布终于看清了,是个年轻人,个高,稚嫩的脸上红扑扑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略大的官袍彻底浸泡在汗水里,幽蓝色的眼睛中带着些许坚强。
“好,好!年岁几何?”南宫青布问。
“年方17。”姬原回。
“学过武。”南宫青布看到他满是老茧的双手,“懂兵理吗?”
“家父姬扬教过些。”
“开国大将姬亦的后代?”南宫青布转身,向首座走去。
姬原站在原地,“是。”
南宫青布坐下,“你先下去吧!”
“是。”姬原又回到刚才所在的位置,继续站着。
“敲钟。”南宫青布吩咐。
“当”清脆悠扬,钟声彻底让所有官员驱出出困意。
“烦请各位按官阶列队。”
众官忙寻找自己的位置,慌乱了一会,众官才勉强列好队形。
南宫青布再次站起,向前缓缓走去,“蛮族来袭,王庭任我为将,我很失望。”
“当然不是因为打扰了我的好日子。”南宫青布顿了一下,接着如万雷破关般,“是因为,王庭上下居然无可用之人!”
官员们都被吓了一跳,看向这个基本上整个身子都踏入坟墓里的老爷子,厉气逼人!他们这才发现眼前这个面部满是岁月痕迹的老头是有威严的,亦有着令人胆寒的气。
“我大周朝传承五百多年,居然无可用之人。”南宫青布接着走,“我是要躺在地下的人,我走后满朝文武,不知谁将为将,谁将为帅?你们知道吗?”
众官皆低头不语。
“抬起头!”南宫青布全身颤抖着,“低头能解决问题吗,能吃饭还是能打败城外的蛮族?”
众官讪讪的把头抬起,眼睛却盯着别处。
“哎,我终究是老了!”南宫青布摇头。“不过在即使最后一刻我也要尽我所能。”
南宫青布提高了声音,“为了大周,为了我的孩子,为了身为周人的尊严!”
“使我终复为大周争一时!(让我最后再为大周争取一点时间吧!)”南宫青布声音悠然转低,如同秋季落叶般。
南宫青布转身又回到坐位上,“刘大人,共有多少兵马?”
“禀老将军,上都共37万余兵马,其中上都四大营共12万步卒,3万翼骑。羽林卫2万重装步卒,1万翼骑。天都卫,3千。勤王军共有九支:
桂城常备军2万步卒,
峰城常备军2万步卒,
礼杭守城军3千步卒,
铁阳关大营3万重装步卒,
里地卫所抽调1万步卒,
千河常备军4千步卒,
德阳军镇3万轻骑兵,
北谅5万轻装步卒,
和县江关3万翼骑,五千雇佣军。共17万7千步卒,5万重装步卒,5万轻装步卒,7万翼骑,3万轻骑兵,5千雇佣兵及3千天都卫。”
南宫青布听后叹了口气,“撤销原五城门的守将,重新任命守将:
勤勉门——上将军止洋,领五万步卒。
立清门——扬威将军李哲,领五万步卒。
天扬门——兵部尚书刘海,领五万步卒。
上将门——前将军李江,领五万步卒,二万翼骑。
望将门——定山候李青,领二万七步卒,五千雇佣兵,二万翼骑。
太一门——南宫青布,五万重装步卒,三万翼骑,三千天都卫。”
南宫青布停了一下,“姬原。”
队末的姬原愣了一下,然后快速出列,“下官在。”
“你领三万轻骑兵做预备,见机行事。”
“什么?”人群中有些骚动。
“凭什么让他领军,他算老几!”
“就是,就是,打仗可不是闹着玩。”
“闭嘴!”南宫青布怒喝一声。“姬原放心去干,我支持你。”
姬原强忍着内心的喜悦,“末将领命,必不负将军。”
“下去吧。”
“诺。”
南宫青布再次站起,“明日蛮族就会到上都,各部须尽快加固城防,备齐守城器械,各守城将有序调兵,各勤王军主尽心辅之,如果愿意就去守城,不愿意就在后方待着。另,但有将不顾军者,斩!军不顾将者,斩!南宫青布举起右手,发表了最后一次战前动员。
“不胜,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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