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回:转危为安:
王虎因在劳改期间表现突出,曾多次被司法机关减刑,又赶上1997年7月1日的香港回归,在这个举国欢庆的日子里,虽说党中央□□没有大赦天下的号召,但除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外,司法机关还是给在押的大多数犯人都减了刑。王虎只不过是被贩毒集团利用的一个小棋子而已,也是误入歧途,况且他至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司法机关根据这一事实法外施恩,给王虎减了一年多的刑期,国庆节刚过,王虎便被司法机关提前释放了。王虎归心似箭,他非常思念家中的老娘和儿子,恨不得一步跨到家里,他在火车上颠簸了30多个小时才到洪县火车站,下了火车之后,他也顾不得旅途中的劳累了,风尘仆仆的直接往汽车站赶。王虎在村东的公路上下了车之后,太阳都落山了,他背着行李急匆匆往家里赶,回家的路上正好遇到在地里耩麦子的村民收工回家,大伙看到他后都似笑非笑的跟他打招呼,有的还窃窃私语,王虎以为大伙还在笑话他,也没往心里去。王虎的堂兄弟王华、王强看到王虎回来了,赶紧把他叫到一边,他们简明扼要的和他说了家里发生的事。王虎对董梅红杏出墙的事倒不是特别在意,但是,当他听说自己的老娘因病去世的消息后却特别悲痛,他也无心回家了,扔掉行李之后嚎啕大哭着直奔老林去了。王虎趴在老娘的坟头上不停的撞头,他触目崩心,哭的死去活来,王虎的近门子都跑过来了,王华、王强等众兄弟把王虎拉起来,叔叔大爷们也都上前相劝,王虎哭了很久才被他们劝好。王华对着王家族人大声说:“孟庆军那个狗娘养的色胆包天,仗着他们孟家的人多故意挑衅,竟敢在王虎服刑期间与董梅勾搭成奸,实属可恶,今天王虎回来了,我们宁愿与孟家拼个你死我活,也得帮王虎出了这口恶气。”王虎的本家族人个个都摩拳擦掌,准备找孟庆军算账。王虎看到他的近门子个个都群情激愤的,怕事态发展起来难以控制,赶紧制止他们说:“叔叔、大爷、哥哥、弟弟们,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不过,这事情既然都成事实了,你们也不要心急,我先去鸡棚听听董梅到底会怎样给我解释?她若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我先教训教训她,然后我们再去堵姓孟的门好不好?”王强的近门子大爷王其恒对族人说:“既然虎子这样说了,我们权且听他一回。”王虎说完话便直奔鸡棚而去了,王家的人都远远的跟在他身后。
其实,王虎一进村,孟家便有好几拨人去通知孟庆军和董梅了,他们都劝孟庆军赶紧躲起来,让他先躲过这个风头再说,孟庆军却坚决不同意躲避,他斩钉截铁的说:“男子汉大丈夫,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躲过了初一还能躲过去十五吗?今晚不论死活,我也得给王虎有个了断,不能把这个天大的祸事全部抛给董梅一个人承担。”听了孟庆军的一番话,董梅激动的热泪盈眶,她拉着孟庆军的手说:“庆军,有你这句话,我爱的也值了,你不要为我担心,还是先躲躲为好,你放心吧,王虎不会为难我的,即使他王家的人想上门找事,我也有话给他们说。”孟庆军还是不想走,董梅让孟家的人强拉硬拽,强行把孟庆军弄走了。王虎进了鸡棚之后,董梅迎过来低声说:“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火车站接你。”王虎耷拉着脑袋说:“我的行李又不多,你家里还这么忙,哪有闲空去接我?再说了,刑满释放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只想悄悄地回家,不想招摇过市,没想到回家的途中正赶上三秋大忙,地头、路上到处都有人,乡亲们见了我问长问短的,他们的热情弄的我挺尴尬的。”董梅给王虎倒了一杯茶,低着头说:“王虎,我对不起你,没能替你照顾好老娘。”王虎到床上亲了一口熟睡的儿子,流着眼泪说:“董梅,你不要自责,这事不怪你,本家族人见了我都给我说了这事,我已到老娘的坟前祭拜过了。”董梅低着头说:“我和孟庆军的事,你近门子也告诉你了吧?”王虎说:“我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但我们王家的老老少少都挺在意这事的,他们认为你伤风败俗、有辱门庭,你也看到了,祖家老小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呢,只要有我一句话,他们即刻操家伙去堵姓孟的门。我现在只想知道是姓孟的强迫的你?还是你自愿的?如是姓孟的强占你的身子,为了你的名声,我定会带着族人和孟家拼个鱼死网破。”董梅听王虎如此说,只好主动和王虎谈起了自己和孟庆军感情发展的经过,王虎听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平气和的说:“董梅,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你对这个家做出的牺牲是有目共睹的,但在我的心中却始终装着你二姐,对你只有感激没有爱,看到你婚后一心一意对待咱这个家,我也想改变现状,也不是没努力过,但你二姐的影子就像印在我脑海里一样,想忘也忘不掉,后来我因酒后失言伤害了你,没办法才离家出走的。坦白的说,我在上海的时候也同样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并且陷的很深,我和同样因婚姻失败而被迫打工的皖北女人一见钟情,我们之间很快就有了实质性的进展,我当时回家过年的时候,本打算给你摊牌的,但我被家中浓浓的年味所感染,实在不想破坏那种欢乐的气氛,我心中想说的话也始终没好意思在你面前说出口,但我每晚裹衣而睡故意冷淡你,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不难想象,我们的婚姻早已走到了尽头。说句真心话,我们的婚姻本身就是个错误,我们也都是为各自的家庭做出的牺牲,现在好了,你终于找到了真爱,你如能重新建立家庭,我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岂不是两全其美。我看这事不能再拖了,你看看门外,我那些近门子都跃跃欲试的,只等我一句话了,真要说不好,我们王家和孟家马上就有火拼的可能,如两家因为这事再打的两败俱伤,咱更不好收场了,让我说,咱明天一早就和孟庆军一起去县民政局,把该办的手续都办了,我也可以解脱了,你和孟庆军也名正言顺了,别人还能再说什么?”董梅听王虎说完这番话,早已感动的泪流满面了,她抽泣着说:“我和孟庆军能发展到今天,你才是罪魁祸首,你若能对我好一点,我能轻易劈腿吗?我和孟庆军早就商量过了,只要你回来后能够宽宏大量,如若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我还愿意跟你过。”王虎坦然的说:“你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真爱,我即使再舍不得放弃你也只能拱手相让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既然决定了肯定不会反悔的,我到门外先把族人劝走再说吧。”王虎和董梅出门一看,即刻惊的目瞪口呆,王家的人在西边怒目而视,孟家的人在东边虎视眈眈,孟家的人看样子是为保护孟庆军的鸡棚而来的,妇女在孟庆军的鸡棚前面站成一道人墙,男人都在后面站着静观事态的发展,外围的大街上、地头上也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这村子里除董家的人没有出门以外,外姓的人基本上都蜂拥而至了,他们认为王家和孟家的这场械斗是不可避免了,大多数人急于赶过来看热闹,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恐怕错过了这绝佳的时机。
王虎来到自家族人面前高声说:“叔叔、大爷及兄弟姐妹们,我谢谢你们对我的支持,也能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但是,这事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劳改这么长的时间了,我深知铁窗内的痛苦和无奈,吃一堑长一智,不论你们怎么想,我既然接受教训了,绝不会再鲁莽行事触犯法律了。你们也知道,我刚被政府释放回家,虽暂时获得了人身自由,但在司法机关仍有案底留档,并且,我目前还是司法机关重点观察的对象,一旦有违法行为便要罪加一等。因此,不论遇到什么事,我都要小心谨慎,尽量夹着尾巴做人,稍有不慎就有二进宫的可能。我经过慎重考虑才和董梅达成协议,明天一早我们直接去县法院处理这事,我相信司法机关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现在都是法制社会了,靠武力械斗的方法已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了,我想用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你们都在地里累了一天了,都请回去休息吧?法院里一但有消息,我会及时告知你们的。”王家的人本来还信誓旦旦的准备砸孟庆军的鸡棚呢,一听王虎这样说,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点激情也没有了。王其恒面对族人说:“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虎子说的也有些道理,你们都散了吧,这事还是让王虎自己做主为好。”王家的人一走,还有什么好戏可看?外姓的人议论纷纷的,即刻一哄而散了。
第一百四十四回:水到渠成:
众人一走,王虎亲着儿子的脸蛋给董梅说:“本家族人总算让我糊弄走了,我也没心思了,有吃的吗?赶紧给我垫垫肚子,只慌着往家赶了,连晚饭也没顾得上吃。”董梅说:“饿了怎么不早说?你先坐下喝茶,我去给你炒两个菜。”王虎说:“都火烧眉毛了,哪还顾得上肚子?”董梅炒好菜,给王虎起了两瓶啤酒,又忙着去下鸡蛋面。酒足饭饱之后,王虎说:“我在外面说的那些话,孟家的人可能也听到了,孟庆军听到传信,不知吓成什么样子呢?你赶紧想办法通知他,明天早晨8点钟县民政局见,别把他吓跑了再找不着他?”董梅说:“也是,若不给他说明白,恐怕他这一夜都会提心吊胆的睡不好觉,你先喝一会茶,我让孟庆军的近门子去传个话。”董梅回来后,王虎说:“你把老家的钥匙给我,我回老家睡觉。”董梅含情脉脉的说:“你今天晚上的一言一行都让我刮目相看,我们毕竟夫妻一场,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不说感激的话了,你都好几年没接触女人了,我理解你的需求,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身子破,我愿意伺候你最后一晚。”王虎笑着说:“这样好吗?”董梅说:“你不要有所顾虑?我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我愿意再尽一次做妻子的责任,过了今晚,我们只能敬而远之了。”王虎春心空虚已久,听董梅如此说,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他如饿虎扑食一般抱起董梅直接滚到了床上,董梅唯一留恋的正是王虎过硬的床上功夫,她尽力迎合着王虎的动作,两人翻云覆雨,□□情自不必细言。
董梅一早起来到鸡棚里喂鸡,发现孟庆军的堂兄弟孟庆发两口子在孟庆军的鸡棚里忙活着,她匆忙上前询问:“你们怎么来了?孟庆军呢?”孟庆发两口子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董梅急切的说:“他是不是怕王虎给他下套才不敢露面的?”孟庆发笑了笑也没搭话,董梅说:“他不会连我的话也不相信了吧?你速去给他传个话,让他带着身份证、户口本到县民政局等候,如他错过这一村就不可能再有下一店了。”孟庆发听董梅说完,笑着说:“我懂了,你放心吧,我马上去通知他,保证不让他误事。”董梅做好饭后,看看闹钟都快7点了,赶紧把熟睡的王虎叫起来洗刷,自己忙着给孩子们穿好衣服,他们简单的吃了一点早饭之后,董梅硬是往王虎兜里塞了一千元钱,自己抱着多多,让王虎领着东东,把身份证、户口本装兜里,急匆匆的到东面公路上候车去了。王虎和董梅带着孩子来到县民政局都9点多了,孟庆军正在县民政局大门口徘徊呢,当他老远看到王虎和董梅带着孩子下了公交车往这边赶的时候,羞的直接低下了头,他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一点都不自然。孟庆军思前想后:自己毕竟给王虎戴上了绿帽子,如王虎不知就里也就罢了,现在自己和董梅连孩子都有了,那亲密的关系更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真要和王虎面对面,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啊?王虎倒是满不在乎,他走到孟庆军面前,大大方方的把手伸了过来,孟庆军是受宠若惊,他竟然站在那里发呆了,董梅在背后推了他一把,他才想起来和王虎握手。董梅说:“庆军,你先照看一下孩子,我和王虎先去办手续。”孟庆军头点的给小鸡叨食似的,他结结巴巴的说:“我来照顾孩子,你们放心去吧。”董梅和王虎到前厅去办离婚手续,工作人员却故意刁难他们,有意劝他们和好,董梅和那个主事的妇女讲了自己和王虎的故事后,那妇女才顺利的给他们办了离婚手续。
孟庆军和董梅登完记之后,他们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孟庆军抱着孩子拉着王虎的手直接进了路边的饭店,酒菜上齐之后,孟庆军打开一瓶白酒,用大碗每人倒了一碗,孟庆军笑着说:“我脑子一热,做了对不起大哥的事,没想到大哥如此宽宏大量,不但没有责难我,还亲自把董梅送到我的手里,大哥能够以德报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客气话小弟也不会多说,话在酒中,我先端起这碗酒敬大哥,如大哥日后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只要大哥言语一声,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小弟也在所不辞。”说完话,孟庆军一口喝干了那碗酒。王虎端着酒碗说:“按常理说,夺妻之恨是男人不共戴天的奇耻大辱,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婆让别人侵犯,我也不能例外,如不是我和董梅的婚姻早已走进了死胡同,你在我服刑之间钻我老婆的空子,我必定会与你拼个你死我活。在别人的想象中,我即使再软弱,摊上这事了,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但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董梅虽和我同床共枕,但她始终不能取代我心中喜欢的那个女人,你趁董梅内心空虚的时候突然介入,占了我的一亩三分地,按理说,你做的这事的确不怎么地道,但对我和董梅的处境来说却是恰到好处,我早就想结束我和董梅的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了,只是担心董梅找不到好的归宿而犹豫再三,你的出现,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白,因此,我不但不会恨你反而会感激你。”王虎说完这段话,也端起了那碗酒,孟庆军又打开一瓶酒把酒碗斟满,董梅说:“家里的鸡棚没人照顾,你们还有心大吃二喝的,赶紧吃点饭回家吧?”孟庆军笑着说:“我已安排过我堂兄弟了,他会去照看咱们的鸡棚的。”董梅一边给东东夹他爱吃的菜一边说:“那还是早点回去为好,鸡怕生人的。”王虎说:“那我们快马加鞭,喝完这碗酒赶紧吃饭走人。”董梅忧心忡忡的对王虎说:“你在近门子面前说要去法院讨个说法,却来到了民政局,你回去怎么给他们交代啊?”王虎沉思了一会说:“有了,我一会去打字社打一份假文书,就说经法院协调,孟庆军同意付给我一万元的精神赔偿费,我才答应和你离婚的。”孟庆军说:“大哥,不要弄假的了,我本来就该赔偿你的精神损失的。”董梅说:“这钱的确该赔,别一万了,陪两万吧,我家里正好也有这笔钱,我回家后到信用社取出来,你拿上钱去见你的本家族人,说出话来也显得有份量。”王虎笑着说:“那可使不得,临来的时候,你都往我兜里硬塞了一千了,我即使再缺钱也不能狮子大开口讹你的钱啊?”董梅说:“怎么是讹我呢?这鸡棚是我们的共同财产,本来就有你一份的,现在咱们离婚了,本该分给你一份的。”王虎说:“还有东东跟着你呢,我暂时还不能带东东走,我的那一份算东东的抚养费行了吧?”董梅说:“你先拿着钱把你那些近门子应付过去再说吧?”王虎说:“那也行,我先拿钱应付应付他们再退给你。”事情都商量妥了,王虎和孟庆军喝了碗里的酒,简单的吃了一点饭便分开班次坐车返回了。
当天晚上,王虎在饭店里要了三桌子菜,他把王家的男人都叫到自己家里,他的近门子都焦急的询问事情的进展情况,王虎给到场的族人全都倒上酒后,他端着酒杯说:“我先敬各位长辈一杯酒,本家族人都为我的事操了不少心,我甚是感激,我和孟家那小子的恩怨也通过法院得到了解决,事情办的虽不够理想,但也基本上能达到我的满意了,董梅不守妇道,给我戴了绿帽子还不算,竟然还舔着脸给姓孟的生了孩子,我即使打八辈子光棍也不能再要她了。”王虎一边说着,一边把他假造的法律文书及两捆百元大钞拿出来给族人看,王强说:“姓孟的那小子怎舍得拿出这么多钱?”王虎说:“姓孟的自知理亏,为了息事宁人,勉强同意了法官的调解,但他以拿不出现钱为由,想往后拖,董梅也感觉愧对于我,先垫付了这个钱。”王虎远门的叔叔王其军说:“你小子在气头上做出这样的决定,表面上看起来是挺男人的,但仔细想来,这便宜可都让姓孟的那小子占去了,他不仅美梦成真合法拥有了董梅,而且自己还没有任何损失,答应赔给你的精神损失费竟然还是董梅出的,董梅的钱在没离婚之前不该有你的一份吗?你小子拿到的这个钱,说白了就是用自己的拳头捣了自己的眼窝,我看你真不该就此放弃董梅,董梅不仅是过日子的好手,将来更属于潜力股,他哥哥董国春做的煤炭生意如火如荼,每年都有上百万的进项,他小子年轻有为,日后肯定是咱村里发展潜力最强的商家,你小子在这个节骨眼上,不仅不能审时度势,反而把董梅一手推给了孟家那小子,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看你小子是昏了头了,将来有你后悔的日子。”王虎笑了笑说:“叔叔,你说的话可能在理,但我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好男人志在四方,我不想接受别人的施舍,更不想吃软饭,我现在已是自由之身了,明天我就要去上海寻找我的真爱了。”王家人见王虎固执己见,也不给任何人商量便把生米做成了熟饭,他们还能说什么?只为他失去董梅这样的好女人感到惋惜。
王虎急匆匆赶到上海之后,在虹桥蔬菜批发市场里找到了岳启梅,岳启梅下午4点下班后,王虎直接把她拉进了小酒馆里,王虎不停的询问闫淑娇的消息,岳启梅没办法了,才给王虎说了实情:“两年前的春天,山东苍山的贩菜老板鞠金喜相中我表姐了,鞠金喜虽长得一表人才,但他比我表姐大十几岁呢,我表姐起初对他也没有好感,但鞠金喜一心想勾搭我表姐,他又财大气粗,每次来市场送菜都给我表姐买好多的贵重礼物,我表姐经不住糖衣炮弹的袭击,慢慢对他产生了好感。鞠金喜为讨得我表姐的欢心,故意说自己已离了婚,并且还给我表姐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我表姐逼着鞠金喜登记结婚,鞠金喜却一拖再拖。实际上,鞠金喜并没有和他苍山老家的妻子离婚的意思,只想金屋藏娇。纸里毕竟包不住火,我表姐知道真相后,坚决不愿意当小三,她二话没说直接从鞠金喜的房子里搬了出来。看样子鞠金喜也是真心喜欢我表姐,他一心想把我表姐弄到手,也不知道他给前妻许下了什么承诺?没过多时他便把离婚手续办下来了,我表姐和鞠金喜结婚后才知道,鞠金喜给前妻承诺过,让他前妻离婚不离家,他前妻也不允许鞠金喜带我表姐回山东老家,就这样,鞠金喜两头都得照顾,他还给我表姐租了一个门头,专卖鞠金喜运过来的蔬菜,我表姐想让我去给她帮忙,我因对鞠金喜没有好感,不想看他的脸色,也没有去。我表姐前段时间刚生了一个女儿,她在家照顾孩子呢,把生意都交给店员打理了,不是很忙的话,她也很少来店里了。”王虎听到这个消息,恰似五雷轰顶,即刻晕了过去,岳启梅吓的高声叫喊,饭店的老板给王虎掐了一下人中,王虎才醒了过来。王虎虽感觉心里苦,但他目前哪还有退路可走?他权衡利弊之后,还是租房住了下来,他在出租房里沉默了好几天,整日以酒浇愁,岳启梅下了班便来相劝,他才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岳启梅看到王虎回心转意了,又劝他去蔬菜市场干上了老本行。闫淑娇从表妹的嘴里得知王虎提前释放的消息后,为了表示歉意,还专门在大饭店请王虎吃了饭,王虎在饭桌上谈起和老婆离婚的事,闫淑娇心里跟明镜似的,她何尝不知道王虎离婚的真正目的,想起王虎以往对自己的好,闫淑娇不能说不后悔,但后悔能起什么作用呢?毕竟是木已成舟,自己即使再喜欢王虎也无力回天了。过了一段时间,闫淑娇又有意撮合表妹和王虎在一起,她先在表妹面前提起这事,岳启梅听后脸羞得通红,只是笑了笑,也没有表态。其实,岳启梅还是挺喜欢王虎的,只因王虎心里只在乎闫淑娇一人,岳启梅只能把自己朦胧的爱深深藏在了心底。岳启梅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至今还是单身一人,在她的安徽老家,同龄人大部分都结婚生子了,父母倒是没少替她操心,只要她逢年过节的一回到家,父母便逼着她去相亲,岳启梅也想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及早定下来,见的男孩也不少,只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到现在也没把自己推销出去。闫淑娇看到表妹有意,她又抽空单独和王虎谈起这事,王虎心里即使再不情愿,此一时彼一时,王虎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有女人愿意跟自己就不错了,哪还有挑挑捡捡的资本?有闫淑娇在中间牵线搭桥,王虎和岳启梅很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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