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回:薄情寡义:
大年初二,王虎和闫淑娇一起吃过早饭后,他们二人都忙着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了,王虎在火车站买好两人的火车票,先把闫淑娇送上车后,自己才坐上回家的列车。王虎半夜里在洪县火车站下了车后,又找了个小旅社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他才背着行李匆匆忙忙的去赶回家的汽车。王虎在村东公路上下了车后,也没有往鸡棚里拐便直接回家了,老娘邱凤娥正在锅屋里烧锅做饭,她看到儿子进门非常高兴,老太太放下烧火棍连忙迎了出来,王虎把妈妈拉到堂屋里,一边忙着给妈妈磕头一边笑着说:“妈妈,我给你拜个晚年,我年前工作忙没能回来,你不会怪罪儿子吧?”邱凤娥语重心长的说:“不论你在外面有多难,该回来的时候还得想办法回来,你又不是孤家寡人,一家人可都盼着你回家过年呢?”王虎点头哈腰的说:“我知道了妈妈,以后我会注意的。”邱凤娥说:“你去鸡棚了吗?”王虎说:“我急着赶回来给你请安,还没有去鸡棚呢。”邱凤娥怒气冲冲的说:“董梅和东东都盼着你呢,你怎么不先去鸡棚,急着到家里来干什么?赶紧去鸡棚帮董梅喂鸡去,喂完鸡一块回来吃饭。”王虎连忙应声而去,他心里即使再不乐意去见董梅,为了儿子东东也该去鸡棚了,王虎来到鸡棚,看到东东还在床上睡着,他在东东脸上亲了一口,才慢腾腾的进了鸡棚。董梅呆了呱唧的,把以前的恩怨早忘的一干二净了,她一边喂鸡一边给王虎说:“你怎么今天才回来,昨天二姐夫去给咱爸爸妈妈拜年认亲,家里可热闹了,可惜你没赶上。”王虎说:“你爸爸妈妈不是发誓赌咒的一辈子都不让姜庆亮进门吗?思想怎么转变的那么快?”董梅笑着说:“还不是咱哥哥挨个的做长辈的工作,咱二姐也托她干娘做咱爸爸妈妈的工作,才勉强打通了二姐夫认亲的道路。”王虎笑着说:“姜庆亮去你家拜年,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董梅笑着说:“昨天一天,二姐夫的笑容时刻洋溢在脸上,见了谁都点头哈腰的,你这也回来了,吃过饭,咱三口人也去家里给爸爸、妈妈、哥哥、嫂子见个面吧?”王虎即使心里再不情愿也得答应董梅的请求了,要不然,妈妈那里也过不了关。他们一起喂完鸡后便抱着儿子东东回家吃饭了,王虎吃过饭后抱着东东到近门子家里给长辈拜了晚年之后,才和董梅一起去给岳父、岳母拜年。
董昭同和林正琴看到王虎一家三口进了门,心里都特别高兴,王虎忙着给老岳父递烟让烟,董国春把王虎拎的礼品接过来,让王虎到堂屋里喝茶拉呱。眼看到晌午了,林正琴忙着去厨房做菜,龚媛媛帮着婆婆弄了一大桌子菜,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起喝酒吃饭,董国春端着酒杯说:“爸爸、妈妈,我明天去夏荷家里回拜,后天再去王虎家里给二娘拜年吧?”王虎笑着说:“我来就算了,大哥不需要再去我家了。”董昭同笑着说:“你有老母在堂,该回拜的还得回拜。”董梅接过来说:“王虎,咱明天也该和哥哥一块去咱二姐家串串门了。”王虎虽不想去见姜庆亮,但守着岳父、岳母,王虎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得勉强应允。初四的上午,董国春和龚媛媛抱着女儿姗姗,王虎和董梅抱着儿子东东都拎着礼品去了姜庆亮家,王虎和姜庆亮、董艳荷见面后虽感觉尴尬,但因好久没有见面了,姜庆亮和董艳荷对他还是相当热乎。姜庆亮和董艳荷把他们让到客厅里沙发上坐下,魏红莲看到董国春一家人进了她家的门,激动的老泪众横,他让儿子倒茶递烟,自己和董艳荷帮董梅、龚媛媛抱着孩子到里屋拉呱。姜庆亮找近门子的哥哥嫂子帮忙,做了两桌子菜,又找了一桌人陪着董国春、王虎一直喝到太阳落山才散场。王虎和董国春坐在沙发上陪姜庆亮一家人拉呱的时候,他听魏红莲说董梅早已抱着东东去鸡棚了,便急着告别姜家人返回。王虎回到鸡棚后,看到岳父、岳母都来帮忙了,自己心里也特别感激,想和董梅离婚的念头也只好暂时搁置了。王虎回家的这几天里,不是走亲戚便是串朋友,天天喝的醉晕晕的,虽说他心里想说的话一直没好意思在董梅面前启齿,但他也是有酒装着三分醉,一上床便和衣而睡,一点亲热的机会也没留给董梅,董梅还天天夜里脱光衣服为他做准备呢,他却故意装憨,一点夫妻恩爱的意思也没有。董梅起初还以为是王虎故意在她面前耍小性子,经常趁着王虎晨勃的时候主动骚扰他,董梅也没有料到,即使她低三下四的向王虎求欢,王虎不仅左躲右闪,还表现出极不耐烦的样子,从没让她成事,董梅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为了不破坏家中欢乐和谐的气氛,她只能把自己心中的苦暂时咽到肚子里,不想在春节期间给王虎吵闹。
正月初八的早晨,王虎起床后到家里给老娘说了一声,并偷偷的往老娘床头上放了500元钱,便急着去鸡棚收拾自己的衣服准备返回上海了,董梅看到王虎在简易房里收拾行囊,故意装着看不见,她躲到鸡棚里暗自流泪,王虎亲了亲熟睡的儿子,始终也没进鸡棚给董梅告别,董梅看到王虎背着行李走远了,才躺到床上大哭不止,直到把儿子惊醒后她才勉强止住了哭声。由于春运紧张,王虎在洪县火车站只买到了站票,火车上拥挤不堪,连个放行李的地方都不好找,王虎一直站到南京才勉强找了点空地坐下来打盹。王虎早晨8点多在上海西站下了火车之后,他在车站下简单吃了点早点便直接坐公交车回到了住处。王虎又困又乏的躺到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直到下午4点多电话铃突然响了,他才被铃声惊醒。王虎拿起电话一听竟然是闫淑娇打过来的,闫淑娇在电话里让他凌晨3点半去火车站接她姊妹俩,王虎一听到闫淑娇马上要回到自己身边了,即刻高兴的手舞足蹈。王虎和闫淑娇通完电话之后激动的一点困意也没有了,他匆匆洗了一把脸,骑着摩托三轮直接奔蔬菜市场去了,他把新鲜蔬菜、鸡鱼肉蛋都买全了,一心想为闫淑娇姊妹俩服好务。王虎心中甭提有多高兴了,他到厨房简单做了两个菜,拿出自己在老家带回来的老白干,又打开了电视机,一边兴高采烈的欣赏着地方台播放的文艺晚会一边自斟自饮起来。王虎怕酒后误事,只喝了半斤白酒也不敢再喝了,他简单吃了点饭,躺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他怕自己迷迷糊糊的再睡着了,还专门定了夜晚2点的响铃。2点一到,王虎蹬开摩托三轮直接去火车站了,他把闫淑娇姐妹俩接回住处都接近5点了,姊妹俩下了车,他赶忙去厨房给她们烧了鸡蛋汤,姊妹俩喝过鸡蛋汤后想回出租屋里睡觉,王虎笑着说:“你们也累了,别再折腾了,上我床上睡会吧。”闫淑娇说:“你不睡了?”王虎说:“我都睡了多半天了,哪还有困意?”闫淑娇说:“那好吧,我和小妹在你床上先睡会。”闫淑娇和岳启梅躺床上睡了,王虎躺在沙发上,想起自己年前给闫淑娇承诺的话,心中感到无限惆怅。闫淑娇和岳启梅都一觉睡到11点多方才先后醒来,王虎连忙去厨房做午饭,闫淑娇姊妹俩都过来帮忙,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一直玩到晚上10点多闫淑娇才和岳启梅回出租屋睡觉。
闫淑娇姊妹俩第二天去蔬菜市场里上班的时候,店里的老板刚放完开市的鞭炮,这大过年的店里哪有生意可做啊?保洁公司倒是挺忙碌的,闫淑娇姊妹俩合伙打扫卫生区的垃圾,王虎的装卸队里也没有活,他跑过来帮闫淑娇姊妹俩运送垃圾,三人忙活了多半天,才把卫生区的垃圾清理干净。第二天,王虎装卸队里还是没有活干,他闲的无聊又跑到闫淑娇身边来了,他笑着对闫淑娇说:“这几天守着你妹妹,我也不敢多说话了,你离婚的事办下来了吗?”闫淑娇笑着说:“办下来了,我临来之前去过县法院了,把法院的裁定书拿到手了,我现在可是自由之身了。”王虎耷拉着脑袋说:“我本来打算凑这次回家过年的机会给老婆摊牌,没想到自己也被家中浓浓的年味感染了,攒了一肚子的话,见了董梅之后,根本没好意思启齿。”闫淑娇笑着说:“你那事我早就料到了,我可是深有感触,离婚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容易?再说了,我可不想破坏你的家庭,我们有缘走到一起,又正值青春妙龄,玩玩也就玩玩了,你可不要当真?”王虎信誓旦旦的说:“姐姐,即使不能和你结合,我也不想再和董梅凑合了,回家的这几天里,虽没能给董梅表明心迹,但我每晚都和衣而睡,董梅也应该能感觉的出来,我抽空把离婚协议书给董梅寄去,看她还能坚持多久?”闫淑娇瞪着双眼说:“你老婆可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于残忍了?你别胡闹了,我也没打算嫁给你。”王虎笑着说:“你不要□□的心了,嫁不嫁是你的事,离不离是我的事。”
王虎把离婚协议书写好后,抽空到打印社打了两份,自己签上名后直接给董梅寄了回去。闫淑娇知道王虎的婚不容易离,她怕王虎走火入魔,也很少给王虎单独见面了,即使王虎约她,她也总让表妹陪着去见他。董梅接到王虎的离婚协议书之后心里反倒平静多了,她心里辗转反思:‘看起来,王虎回家过年的目的就是想给我离婚,只是没好意思明说罢了,既然我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也没有再勉强维持的必要了,但是,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之前,还是要把这话给婆婆讲清楚,别让婆婆及王家的人认为是我犯了六出之条。’董梅打定主意后直接给婆婆看了王虎寄来的离婚协议书,邱凤娥听到董梅的诉说,顿时气得浑身哆嗦,她张口大骂:“这个畜生出去还没两天半就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孩子,你别生气,这事我给你做主,我就不信他能翻了天,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晚上去王三超市给他挂电话,听听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到底怎么给我解释?”董梅眼含泪水说:“妈妈,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他已下定决心和我分手了,再勉强维持也没有多大意义了,我已决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我给你说这事的目的,只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并不是想让你出面阻拦,再说了,他又不是三生两岁的小孩,他决定的事,你想问也不见得能问的了。”邱凤娥气得脸色铁青,她气愤的说:“孩子,如果是你主动提出离婚的,我绝不阻拦,虎子要想抛弃你,我绝不答应,除非他也给我断绝母子关系,你不给我他的电话号码,明天我就让娜妮领我去上海找他,问问他想干什么?”董梅低声说:“妈妈,你别生气了,我也没有王虎的电话号码。”邱凤娥站起来想往外走,董梅拉住婆婆说:“妈妈,你想去哪里?”邱凤娥说:“你不要管我,我去娜妮家。”董梅说:“都怪我多嘴,这事真不该让你知道,你别去了,好几里路呢,别再累着你,我给姐姐打电话让她来还不行吗?”邱凤娥说:“那你现在就去打电话,娜妮上午不来,我下午直接去她家。”董梅只好去超市给王娜打了电话,王娜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家里,听完妈妈的唠叨,王娜气愤的说:“妈妈,这事你不要过问了,我有虎子的电话号码,我晚上给他打电话,他若是说不好,咱娘俩再去上海找他也不迟。”邱凤娥说:“那你赶紧的,打完电话再回来给我说一声,我让这个畜生快气死了。”董梅看到自己也阻止不了她们娘俩的行动了,只好先去鸡棚忙活了。
晚上7点多钟,王虎正躺在沙发上正琢磨着让闫淑娇重新回到自己怀抱的办法,电话铃突然响了,他还以为是老板打来的呢,赶紧起身拿起了电话。王虎还没张嘴,只听电话里有个女子咋呼:“是王虎吗?”王虎笑着说:“是,你是哪位?”那女子说:“我是王娜。”王虎笑着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姐姐,你给弟弟说话怎么还那么冲?”王娜说:“别叫的那么近乎了,咱这姐弟的关系还不知道能维持几天呢?”王虎笑着说:“姐姐,你头脑发热了吧?怎么净说胡话呢?”王娜说:“你才头脑发热呢?你办的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王虎低声说:“董梅找过你了?”王娜说:“董梅同意签字了,你满意了吧?”王虎说:“我们的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了,姐姐,你是知道的,我和董梅一直没有感情,你是我唯一的亲姐,你可得支持我啊?”王娜说:“你是不是心中又有人了?”王虎说:“也算是吧。”王娜说:“那女子是干什么的?”王虎说:“也在蔬菜市场里打工。”王娜说:“是黄花大闺女吗?”王虎说:“也是刚离婚的。”王娜说:“难怪你会和董梅离婚,原来是喜新厌旧了,不就是个老娘们吗?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你值当的抛弃妻儿另寻新欢吗?”王虎笑着说:“你还是我的亲姐吗?听话音你怎么偏向董梅呢?”王娜说:“我是向理不向情,董梅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人家董家哪一点对不起咱家了?你见异思迁,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来,能对得起谁?”王虎笑着说:“姐姐,是董梅让你当说客的吗?你怎么都不知道给谁近了?”王娜说:“看起来你还是执迷不悟,不是董梅让我当说客,是妈妈听说这事后,气得差点晕死过去,她自认为有你这样忘恩负义的儿子无脸见人,非要让我领她到上海找你算账,我好劝歹劝,她才答应让我先给你挂个电话,你若一意孤行,妈妈说了,她在村子里也丢不起这个人,即使不寻死也要和你断绝母子关系,如若那样,我即使再向着你,也不能再认你这个弟弟了,何去何从,你自己好好的考虑考虑吧?”王娜说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王虎拿着电话,呆呆的站了很长的时间,姐姐说的话如钢针刺痛了他的心,让他难受了很长的时间。王虎虽然也想到了离婚的难处,但他认为只要自己努力坚持一下很快便能挺过去,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娘会对这事如此反感,此事到了如此地步,还真让王□□虎难下了,离婚的想法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第一百三十六回:身陷囹圄:
王虎和闫淑娇姊妹俩一块吃饭时谈起自己的烦心事,闫淑娇笑着说:“知道厉害了吧?早就知道你会无果而终。”岳启梅故意瞟着王虎说:“你发的哪门子浪贱呢?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整天想三想四的,不知道好好过日子。”接下来的日子里,闫淑娇看到王虎整天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冷落他了,王虎看到有机可乘,还是经常去闫淑娇的卫生区闲唠,闫淑娇毕竟也是春心空虚,她经不住王虎的软磨硬泡,实在打熬不住,又回到了王虎的怀抱,只是在约会的时候,有意让王虎避开岳启梅的视线,岳启梅也不憨,她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想管他们的烂事故意装憨而已。其实,最苦的还是董梅,她虽每月都能收到王虎寄的500元汇款,但她只能独守空房望天长叹了,她自己心中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王虎的婚虽没离成,也活得相当滋润了,他游走于闫淑娇和那四个运毒的女子之间,整日携云握雨的风流快活,每月的收入除去寄给董梅的,还有近千元任他自由支配,他在上海也没有要好的朋友,下了班便和闫淑娇姊妹俩一起吃喝玩乐,那日子过的可真够逍遥的了。日子过的惬意便显得快,不知不觉之中好几个月便匆匆而过了,5月5日的晚上11点多,王虎在火车站东胜电器门前刚要拉那四位妇女返回,突然被一群警察围住了,五人一块被拷进了公安局,警察询问过后,王虎才知道自己充当了什么角色。
王虎在拘留所里过了一个多月,由于他只负责接送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该能供出什么来?警察虽通过王虎的bp机查找到了留言电话,但那都是通过公用电话发出的信息,根本查不到相应的人。姚嫩花四人虽如实供述,由于她们只和两边负责接送的人打交道,根本没见到过老板,因此,她们也没供出贩毒集团的头目来。公安机关看到审问无果,便直接对王虎所住的房子进行了彻底的搜查,他们发现姚嫩花她们放置毒品的暗室里,有通往隔壁住户房间的地道,警察询问得知,这两口房子是同时被人高价租用的,毫无疑问,毒贩是通过地道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毒品的,看起来,这些毒贩反侦察的手段还是比较强的。警察在静远市的搜查也发现,姚嫩花和她几个姐妹的住处,设施和上海都是一样的,毒贩为逃避打击,他们在两地都租用了两套一墙之隔的房子,为了便于输送毒品,两套房子都挖了地道相通,这些设施也为毒贩逃避法律责任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闫淑娇姊妹俩也受王虎的剐,都被叫到公安局里问话,不过她们也什么都不知道,很快被放了出来。王虎就这样被留在了高墙之内,闫淑娇姊妹俩也没忘了王虎对她们的好,在王虎刑拘之间,还经常去拘留所里看望他,王虎也是备受感激。
后经法院判决,姚嫩花四人都被判了15年的有期徒刑,王虎因为不知情,虽被从轻发落,也因参与运毒被判了5年有期徒刑。服刑之前,还有一次亲友探视的机会,董梅接到通知后,虽痛恨王虎还是哭的泪流满面的。其实,王虎被捕之后,上海警方曾经来董梅鸡棚里做过调查,董梅只知道王虎在上海虹桥蔬菜批发市场里干装卸工,别的一无所知。警察离开后,董梅一直认为,王虎在蔬菜市场里干个装卸工还能惹出什么大乱子来?因此,她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她怕婆婆担心,更不敢在婆婆面前提起这事,她万万也没有想到,王虎能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邱凤娥听到儿子服刑的消息后,当时就晕了过去,董梅把鸡棚托付给爸爸妈妈后,打电话把王娜也叫了过来,娘几个收拾好行囊急着去县城赶火车。林正琴不放心,又让董昭同送她们去火车站,董昭同给她们娘几个买上火车票后,又给董国春、董艳荷打了电话,让他们提前去上海火车站接董梅母子。董国春赶到火车站后,姜庆亮和董艳荷已提前赶到了,他们看到时间尚早,便一起在火车站下吃了早点。姜庆亮去租了一辆面包车过来,董梅娘几个一出站口,董国春直接搀扶着老太太上了面包车,面包车颠簸着驶出火车站之后,董艳荷拿出刚买的早点和袋装牛奶让董梅娘几个先垫补垫补,邱凤娥母女都泪流满面的,哪有心思吃饭?到达拘留所之后,由于探视的时间有限,董国春还是让董梅娘几个进去探视,他和妹妹、妹夫都在门外等候。王虎看到家里的亲人,虽是六尺的汉子也泪如雨下了,王虎简单诉说了自己犯罪的经过后,又含泪给董梅说:“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我虽是无意犯罪,毕竟也要在监狱里待5年,我不想再耽搁你的青春了,我们还是离婚吧?”董梅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说:“如果你不去服刑,想给我离婚,我绝不会拉你的后腿,你都这样了,妈妈也是老病缠身,东东还小,我忍心抛弃他们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吗?如你服刑归来还坚持给我离婚,我绝无二话。”说完这番话,董梅哽咽着跑了出去。王娜把给弟弟准备的探视物品递了过去,又让妈妈和弟弟说了会话,时间一到,王虎直接被警察带走了,邱凤娥母女只好哭着离开了拘留所。董国春让董梅母子上了面包车,姜庆亮和董艳荷都让司机往他们家的方向开,邱凤娥和王娜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打扰他们了,董国春只好又让司机返回火车站,他们下车后,姜庆亮匆忙去给他们买了火车票,董国春不放心,也要陪他们一起回家,姜庆亮和董艳荷目送他们上了火车,才坐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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