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巅峰对决:李风菊离开林正琴后,一直跑到家里,愁眉苦脸的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闭门不出。风菊躺到床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往下流,直到晚上,妈妈喊她吃晚饭,风菊也没起床,风菊妈看到闺女眼睛都哭肿了,特别心疼,急忙问女儿缘由。风菊心里明白,这种事是瞒不了几天的,很快就会闹的满城风雨,风菊权衡利弊,还是给妈妈说了实情。风菊妈听了凤菊的话,着实吃了一惊。她不停的数落女儿:“这可如何是好,你爹你哥又不在家,再说,你爹一直都不想让你愿意这个媒,都是你自己做主,非愿意不可,现在又出了这么个变故,可怎么给你爹交代啊?既然这孩子无情,也别怪咱无义,赶紧去退媒,妈支持你,如果董家敢说你半个不字,我给他们没完。退完媒我也得到董家骂两圈,要不然出不了这口恶气。”风菊听妈妈吗说完气话,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小声说:“妈妈,这媒真还退不得,我已和他登记,成了合法夫妻,恐怕这媒不那么好退。”风菊妈说:“那就和他离婚,还得让他包赔咱的一切损失,我就不信他敢赖着不离。”风菊说:“妈妈,你不明白,我们之间已经那个了”。凤菊妈听到凤菊如此说,吓的呆了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风菊妈说:“死妮子,你怎么这么轻浮,何时的事?真是冤孽,这可如何是好?”风菊羞的低着头小声说:“就登记那天,登完记,他在饭店要了菜,我们在他店里一起吃的饭,因为心里高兴,我们都喝了点酒,他酒后把持不住,要求给我那个,我酒后也心血来潮,觉得已和他登了记,早晚都是他的人,就勉强和他做了苟且之事,谁承想,他这么龌龊,脚踩两只船。”风菊妈听了,气的直掉眼泪,她连一点主意也没有了,只好说:“死妮子,都是你做的好事,搞的咱也如此被动,你打算怎么办啊?”风菊哽咽着说:“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投湖自尽,二是和那□□人斗到底。我决定了,明天我就去他门头上住下,看他怎么办?”风菊妈说:“这样做不丢死人了。”风菊说:“现在也顾不得脸面了,我既然委身于他,就要让他负责任,既然那女人不要脸,我也撕开脸皮,打就和她打,骂就和她骂,都是女人谁怕谁。”风菊妈说:“这是造的什么孽啊。”风菊眼含着泪水说:“妈妈,你就别管我了,就算你老没生我这个闺女,是死是活我自己给他们缠,就我这身子如不和那女人斗到底,也无脸再嫁别的男人了,拼死也得争一口气。”(的确是这样,上世纪90年代前后,特别是农村的姑娘,她们把贞操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一旦失身,再嫁人就难了,别想再找一般一配的,如果装处女嫁了人,一辈子都被男人看不起,受尽□□,只能一辈子夹着尾巴做人。直到上世纪90年代中期,随着医学的发达,女人的□□能够修复,青年男子分不清真假了,也就不这么较真了,女子对贞操的观念也就看的相对淡薄了。)风菊妈怕风菊想不开,做了傻事,也不敢再逼她了。第二天一早,风菊就起来收拾行李,风菊妈站在门旁掉泪,也不敢再阻拦了。风菊简单的吃了一点早饭,骑上自行车就去镇里了。风菊来到董国春的收购点,把自行车推进院子里,国春看见李凤菊进门后,吓的六神无主,想跑也跑不掉,只得壮壮胆迎上来,国春低着头小声说:“你怎么有空来了?”李凤菊杏眼圆睁,上来就给了国春两个巴掌,风菊铁青着脸说:“没空也得来,听说你这里挺热闹,我也来凑凑这个热闹不行吗?”满玲玲正在屋里吃早饭,听到动静,以为又是卖玉米的呢,后来听到国春说话的语音不对,就隔着窗户观望,正好看到李凤菊打董国春的耳光,自己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只听李凤菊说:“先把门头房打扫干净,再去街上买一张床,然后去买床上用品;锅碗瓢勺;桌椅板凳;菜米油盐;炉子炭火等生活用品,我也要在这里住下。”风菊说完,见国春站着不动,就说:“看样子,你还不欢迎我来这里,是吧?怕我影响你们的情绪是吧?”国春连忙说:“哪里话,你安排的这就去照办。”国春打扫完门头房,又去街上买来风菊要的东西,眼看就到晌午了,李凤菊铺好床铺,躺在床上给国春说:“我饿了,你赶紧生炉子做饭去。”国春唯唯诺诺,忙去鼓捣炉子准备做饭。满玲玲一直没出门,看到国春忙着做饭,也出来做饭,还故意说风凉话:“还是人家手里有证的说话压风,叫干么就干么,挨了打,都连个屁都不敢放。”国春也不作声,他现在谁都不敢惹,只能静观其变。李凤菊躺在床上,听到满玲玲话里带刺,就起来对着院子说:“现在的世道真是变了,家花不如野花香了,野花都能把家花挤下床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尖对麦芒,不停的斗嘴。国春做好饭,让风菊吃饭,风菊坐到桌子旁边吃饭,国春凑过来,也想和风菊一块吃。风菊白了国春一眼说:“一边待着去。”国春只好站到一边看着风菊吃饭,也不敢多说话。风菊吃完饭又去床上躺下,并撂下一句话:“吃去吧,吃完洗刷干净。”国春唯唯诺诺,只得唯命是从。满玲玲看着董国春伺候李凤菊,心里虽然不爽,但也不敢造次。毕竟人家是拿了证的,现在的情况又对自己不利,董国春一家人都是向着她的,自己是孤身奋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一步步往前挨,谁能坚持到最后才是胜利。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两个貌美如花的媳妇争男人,这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周边乡镇,十里八乡的善男信女出于好奇,都来凑这个热闹。这下好了,董国春门头外面的大街上人头攒动,三个一群,五个一组的,男男女女的接连不断。还有好多过路的,下来自行车在他门前徘徊张望。卖玉米的,这两天也比往常多了,很多人都想借机会来看热闹,不少男青年看到满玲玲、李凤菊的美貌,都是既羡慕又嫉妒,只怪自己的命不好。就这样,你传我,我传你的,经过多人的加工,李凤菊、满玲玲简直就成神仙下凡了。董国春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从早到晚都有好多人在门口东张西望,人多口杂,说什么话的都有。昭同、正琴听说此事后,整日提心吊胆,愁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实在没辙了,又把董家爷们邀来商量对策。众人也拿不出好办法,最后商量决定:“让春生赶紧把粮食处理掉回家。”昭同让国强把春生叫到粮所里,给他说了此事,国春说:“哥哥,我先在店里周旋,你帮我联系一下发车皮的货主张光银,不管价格高低,全部发到他的站台。”国春把张光银的大哥大号码抄给国强,就匆忙回去了。国春回来后,就以无现款为由,停止收购了,吃中午饭的时候,国春偷偷给风菊递了话,让她有所准备。董国强打电话和张光银说明情况后,张光银满口答应,董国强就让粮所的装卸工带着麻袋,去董国春店里打包、装车,董国春跟车去站台交货,交完货,国春也没回门头房,直接回家了。李凤菊知道董国春不再回来了,挨到太阳落山,就到街上租了一辆客货车,把国春给她买的生活用品统统装车上,直接拉到董国春家里去了。昭同、国春把东西卸下来,打发司机走了,李凤菊就把自己的行李拿到国春房间里,又把国春的衣服统统扔了出去,关上门就躺床上了。昭同一家人也不敢吭声,正琴赶忙去做晚饭,正琴烧了鸡蛋汤,让春生给风菊送屋里,风菊也不理,只是躺床上掉泪。正琴也不敢去劝,一家人都默不作声,昭同、正琴帮春生把风菊拉来的小床放到南屋里,又帮他铺好床铺,一家人都坐在床沿上偷偷商量对策。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满玲玲起床后,忙着梳洗打扮,其实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被董国春故意晾在这里,不管不问了,心里虽然苦恼,但还装的跟没事人似的,照样能吃的下饭,睡的着觉,她的心理素质之强可想而知。满玲玲收拾好自己的包裹,就去开大门,看到大门口还有人伸头缩脑的往院子里望,就笑笑说:“这里已经没有好戏可看了,想看好戏的,去东望湖村董家吧。”满玲玲去街上租了辆三轮车,把包裹抱车上,直奔望湖村去了。满玲玲下了车,背着包裹就进了董国春的院子,一眼看到李凤菊租车拉的东西还在院子里摆着,就知道对手已经早来一步了。这时候,昭同一家人正在堂屋里吃早饭,看到满玲玲进门,都也不想理,反正也见怪不怪了,随她去吧。满玲玲把包裹放在香台子上,透过窗户,看到董国春一家人都在堂屋里吃饭,没有个出来招呼自己的,也没生气。心想:“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管你们待见不待见,我也得在这里住下去,既然到这个份上了,只能豁出去了。”满玲玲进了堂屋,见还没人理她,就满脸微笑,叔叔、婶子的叫的好甜,昭同、正琴让她叫的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满玲玲也不客气,摸了碗就去盛汤,拿板凳挨着雪梅坐下就吃,还妹妹长,妹妹短的,给雪梅盛汤、拿饭,雪梅都让她叫的坐不住了。李凤菊坐在床头上,看着国春给她送的饭菜,一点胃口都没有,接着又看到满玲玲进了院子,更来气了,后来又听到满玲玲在堂屋里叫的那么热乎,哪还能坐得住,随即进了堂屋。李凤菊漫不经心的说:“叫的这么近乎,还真给一家人似的。”满玲玲听到李凤菊刺激她,不光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说:“大姐,你放心好了,我来此地,绝不会撑你的窝子,你是正统,我想争也争不过你啊,在这个家里,只要能给我一席之地就知足了。”接着又说:“大姐,你吃饭了吗?要不,我去给你盛碗汤。”李凤菊听了满玲玲的话,气愤的说:“不敢劳驾。”说完话,扭头就走。昭同、正琴、雪梅都勉强吃了点饭,吃完都出去了。国春正要出去,满玲玲说:“国春哥,正宫娘娘你都安排好了,我这个偏妃也给找个栖身之地吧?”国春说:“你自己挑吧。”满玲玲吃过饭就忙着刷锅洗碗,国春说:“你别忙活了,我拾掇。”满玲玲说:“这都是妇女该干的活,就不要你大男人沾手了。”一切收拾停当,满玲玲才仔细打量董国春家的房子,自从这个新房建成,满玲玲还是头一次来,没想到这房子盖的那么好。满玲玲想找个房间住进去,就仔细瞧了瞧,靠西头的那个大头间李凤菊占着,满玲玲不敢去打扰,接着是两间客厅,满玲玲沿着走廊往东看,又是两间大房间,看样子是国春父母的卧室,东头的大头间里面好几张床,肯定是国春妹妹的房间。房间不少,满玲玲真没找到自己能住的的地方。满玲玲到南屋里一看,有一张新铺的小床,心里明白,是李凤菊把董国春挤到这里来了,满玲玲就把包裹拿了过来,躺床上休息。昭同、正琴这几天愁的吃不好睡不好的,更无心出门挣钱了。李凤菊、满玲玲一进家,昭同、正琴在家里也没法蹲了,就安排春生自己在家里,看着两人别打起来,两人都到院子对面的小树林里,帮雪梅撸苇子编苇席。小树林里可热闹了,董家的妇女,大部分都在这里编席,还有在凉影里玩牌的,闲拉呱的。李凤菊、满玲玲一住进董昭同家,小树林里来的人更多了,不少热心的乡邻,看到董家的人,都问长问短的,昭同家的人一出来,更是围的水泄不通,大伙虽帮不上忙,也都为董国春担心。过了一会,国春也来这里了,大伙看到他都想笑。正琴说:“你来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的到家里守着去。”国春说:“妈,我蹲在家里,也不是上策,李凤菊恨我恨得咬牙切齿的,根本不搭理我,满玲玲见了我,总是眉目传情,老是讨好我,李凤菊看到满玲玲和我套近乎,就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这一热一冷的,真让我不知道怎么伺候为好。”昭同说:“家里没人,她们两人万一打起来怎么办?你还不快点滚回去。”国春说:“离的这么近,她们一吵就能听到,我再过去也不晚,她们总不会一句话不说,就直接动刀子吧。”正琴说:“你说的什么屁话。”大伙都评论,觉得春生说的也有道理,昭同、正琴也就没再撵他回去。眼看到晌午了,昭同忙督促正琴去做饭,正琴说:“这个饭怎么做法?”昭同说:“反正这样了,也不要多讲究了,你就去炒两个菜,一式两份,再烧点汤水,让春生给他们送过去,咱一家人怎么吃都行,反正这几天也没胃口,吃不吃的也不觉饿。”正琴说:“春生,你跟我家里做饭去。”国春只好耷拉着脑袋跟正琴回家了,满玲玲听见动静,忙出来帮着正琴做饭,做好饭,正琴让国春给李凤菊送了一份,国春到风菊房里一看,早上送的饭,风菊也没动,国春把饭菜放下说:“风菊,你就吃点吧,人是铁,饭是钢,你不能委屈自个啊,你也学学那位,大吃二喝的,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风菊说:“你以为我是来你家要饭吃的吗?”国春小声说:“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和她斗啊,我至始至终可都是向着你的。”风菊气的一瞪眼说:“赶紧滚,别在我面前充好人了。”国春只好走出风菊的房间,正琴让国春再给满玲玲送一份去,国春站着不想动,慢条斯理的说:“往哪送啊?”满玲玲赶紧说:“不要不要,我和你们一块吃。”正琴说:“那好吧,春生,你喊雪梅和你爸来吃饭。”国春就到大门口叫唤:“爸爸、雪梅快来吃饭。”满玲玲把饭菜端到堂屋里,还不见昭同、雪梅来吃饭,就亲自到树林里去喊,大伙都撇着嘴笑,昭同说:“你先去吃吧,我不饿不想吃。”满玲玲喊不走人就蹲在雪梅苇席上不走,昭同和雪梅赶紧回家了。满玲玲走后,大伙都议论纷纷:“这妮子真不要脸,你看她巧舌如簧,都这样了,一点也不害羞,叔叔、妹妹叫的跟一家人似的。看起来,李家姑娘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到了下午,秋菊放学后,骑自行车回来了,进了大门,刚叉好自行车,满玲玲听到动静,就在南屋里出来了,过来就帮着秋菊拿东西,一口一个妹妹,把秋菊叫的挺不好意思的,秋菊立刻明白过来,抽身就去小树林了。正琴说:“你姐喊你,你没听见,还一头就往家里撞。”秋菊说:“我刚才没注意,妈妈,满玲玲又赖上咱家了。”雪梅说:“她给你见面了。”秋菊说:“嘴挺甜的,她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在镇上丢人现眼的还不过瘾,又追咱家里来了。”然后,秋菊又指着国春说:“你那点烂事,学校里都传遍了,我都觉得丢人,你怎么还给没事人似的?”国春说:“那我还成名人了。”秋菊说:“你还有脸说,都臭名远扬了。”正琴说:“别提他的事,一提我就头疼,你怎么今天来了?”秋菊说:“今天礼拜六,我二姐一会也得回来。”过了一会,夏荷也回来了,秋菊连忙把她喊过来了。夏荷跟众人打过招呼后,给父母说:“爸爸、妈妈,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不让我进家了?”正琴和她说明情况,夏荷吃了一惊,转过身来指着国春说:“我看咱这个家,就得毁在你手里了。”昭同说:“家里闹得不得安宁,你和秋菊去你大娘家看书去吧,饿了就在你大娘家吃饭,家里的事再大,也不能耽搁你俩的高考和中考。”夏荷说:“家里都闹成这样了,哪还有心思看书,反正我也考不上大学,看不看的无所谓。”正琴说:“都烦死了,你们还嫌家里不够乱是吗?要么去你大娘家看书去,要么赶紧滚回学校去。”夏荷和秋菊一看妈妈生气了,也不敢多说话了,连忙背着书包去大爷家了。夏荷、秋菊也没回家吃晚饭,昭同、正琴、雪梅吃过晚饭也去昭金家了,只留下国春在家里守着。李凤菊除了去厕所,一天都没出门。国春看到满玲玲吃完饭去南屋了,就想去南屋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国春推开门,看到满玲玲在床上坐着,国春说:“你要喜欢这个房间,就住着吧,我再找地方。”满玲玲笑着说:“国春哥,你也是被人家挤到这间屋里来的吧,我找不到住处,只能挤你的了,你若没地方休息,咱俩一块挤挤也行。”国春说:“你就在这睡吧,我有地方。”说着话,国春拿了自己的衣服就出去了,国春在雪梅房间里抱了被褥就上楼了,二楼房间里有一张小床,国春铺好床就躺床上了。这一夜,先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接着暴雨就倾盆而下。这暴雨来的快,走的也快,第二天一早就艳阳高照了,吃过早饭,由于地粘,雪梅也不能去树林里编苇席了,就和爸妈一起,去昭金家商量对策去了。国春看到李凤菊和满玲玲都回房间里躺着,看来没事,就上了楼,躺床上睡了。满玲玲一直等到下午两点,也没来人做饭,就亲自到锅屋里做饭。李凤菊非常生气,心里想,董国春真不是东西,把我也晾着不问了,她姓满的能做我也能做。想到这里,李凤菊就自己到外面生炉子,做饭自己吃。昭同、正琴知道国春在家里,上午都没回家,在昭金家吃的。夜里霹雷闪降的,国春也没睡好觉,这一觉睡过点了,起来后,忙去风菊房间里道歉:“不好意思,爸妈有事,让我给你做饭,一觉睡过点了,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做饭去。”李凤菊气的直翻白眼,她说:“你家的人是故意饿我的吧?想把我饿走是吧?我就不走,南屋的能自己做,我也能,以后也不稀罕你家人了,现在吃饱喝足了,就陪着她熬。”李凤菊和满玲玲都睡了一上午,下午也不困了,满玲玲见国春家人一天都没露面,自己在南屋里寂寞难耐,就想刺激一下李凤菊。她来到客厅里,打开了电视,并故意放响声音。李凤菊在隔壁听到动静,以为是国春呢,气呼呼的就到客厅来了,边走边说:“你心里倒给吃了凉黄瓜似的,还有心看电视,也不想想别人是怎么过的。”走到客厅一看,不是国春竟是满玲玲,满玲玲满脸堆笑说:“大姐,反正都这样了,你好歹别气出毛病来,就是国春哥天天上你的床,我也不吃你的醋,你又何必动气呢?你要感觉寂寞,我陪你看会电视。”满玲玲说的如此轻松,就像遇到老朋友一样。李凤菊怒气冲冲的说:“我没你那心情,不学你,生生的来抢不属于你的东西,心情当然好了。”满玲玲说:“大姐,你别这么说,你要恨就恨董国春那畜生,是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我也是受害者,是他占了我的身子,让我怀了孕,才使我白白丧失了大城市的美好生活,要不是他造下孽,我现在早给淮阴的老公结婚了。是他把我坑苦的,让你说说,他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都是女人,你该同情我才对啊。”李凤菊冷笑着说:“说一千道一万,看样子你不到黄河不死心了,我既已和董国春登了记,就合理合法,别指望我会把他让给你。劝你还是早点悬崖勒马,别疤瘌眼照镜子自找难看。”满玲玲笑笑说:“大姐,看你说的多难听,我没打算给你争啊,我还是那句话,只要董国春能对得起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就行了。”二人唇枪舌剑,一个比一个坚决。
&/di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