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灵明,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四岁习武,十岁入门,而今十四岁的他已接近钢骨的境界,坦白地说,并不是在针对谁,城主府的各位都是垃圾,也就阎肃还能看两眼,但是东方很有自信,阎肃在自己手下一定走不过十招!
东方家虽然不是什么显赫的大家族,但是在作为一个传承至今的一个老牌家族,还是有点实力的。家族当年费尽心思让灵明拜到京都那位先生的门下,可没少通路子,可以说把资源都集中到了东方灵明的身上,而灵明也的确没有辜负家族的重望,凭着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达到了今天的这种实力,就连那位先生都说:“东方灵明,确实灵明啊!他的确是我教过的最出色的弟子……”
家族中的长辈把他当做兴旺家族的希望,家族中的后背把他当做了追赶的目标,灵明也一直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就在不久前,家族又把他送到了银水城城主的府上,作为侍奉大小姐的守护人历练。在神龙大陆的贵族中,这种把自己最优秀的子弟送入更高级贵族的手下历练的做法十分的常见。万一能够讨得上面人的欢心,不就发了吗?再怎么不济都能够混一个脸熟啊!所以灵明象征性地参加了一下银水书院的考试就成为了大小姐的首席护卫。
原本,东方灵明只是把这当做了家族的任务去完成,他从小……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任务感,管他是什么刀山火海,想办法完成就是了!
这个麻木感已经在渐渐地侵蚀他的灵魂!
从小,他就只能羡慕地看着家族中别的同龄人在一旁打打闹闹,而他却在父亲的喝骂和棒打之下背书练剑,童年?自由?哪里有这种东西啊?
那根打了他几年的棍子,练功房,书房,泪眼模糊中看到的那柄木剑,这些才是组成他记忆的全部!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他没有选择,只能在这条别人指定的路上走下去……
老师曾经这样说过:“东方啊,无论是心性修养,武道天赋,头脑的灵光,你都是上上乘,但是……你的灵魂太空了,这会是阻碍你进步的最大困难!下一步是焚心,若心中本就无物可焚,你该怎么办呢?”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谁也无法否认,东方灵明确实是一匹万里挑一的汗血神驹,这匹注定要等上顶峰的宝马也幸运地遇到了自己的伯乐。人们总说宝马遇伯乐是三生有幸,可是真的吗?究竟是福是祸呢?疾驰在康庄大道上的宝马在偶然瞥到那些虽不曾遇伯乐,但是也因而得以在广阔无际的草原上肆意野蛮奔驰的同类时,它会不会羡慕呢?还是说它太过不知足,明明已经得到了最精心的培养,走在最宽敞的道路上,竟然还是会羡慕那些无主的同类?
随意吧,已经习惯了,那就走下去吧!
但是有一天,在这匹马儿偶然抬头看了看天时,惊鸿一现!
早就已经认清自己要走的路且坚定地走下去的那匹马儿的心第一次出现了不该有的波澜,那划过天际的飞鸿也打破了他心中的宁静。
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他想要追上那只飞向远方的飞鸿。第一次,它那么有力地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在那天城主把大家集中到演武场的时候,他一直静静地等在旁边,等着见到自己的侍奉对象。原本在树下闭眼静坐的东方在听到“大小姐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没想到啊,一睁眼就看见的就是满树花儿中最娇嫩的那朵,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满天银河中群星所拥的那轮明月,没想到这一睁眼,就再也移不开这眼了!
整个讲话,灵明都没有办法恢复自己原本那种古井无波的心态,他强迫自己重新坐定冥想,但是总是忍不住睁开眼看向那个地方。
少女拖着香腮,百无聊赖地坐在那边,但就是这样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的心。
少女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未来的护卫正坐在那棵树下,她也望向了这边,只是礼貌性的点头微微一笑,就是春暖花开,从那时起东方灵明的心中除了完成任务之外又多了一项,他想守护这个笑容。
天性木讷的灵明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点了一下头就逼着自己闭上了眼睛,之后的同台也全程一个表情,因为除了这样,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隐藏自己的情绪,如果别人认为这是狂傲的话……随他们去吧!
甚至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每一次见小姐都会思考该说什么话,该怎么说,到头来却还是只能板着一张脸,只要小姐对他说一句话,他就会暗自窃喜好久,看来是真的有病吧……
如果是陆谦知道了东方灵明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个贱人一定会嘲讽一句:“哼,可悲的死处男!哼,酸臭的初恋!”
这一次,一定要保护好小姐,灵明摩挲着自己佩剑的剑柄,随即他就不再胡思乱想,骑着马跟上了隆平一行人,前往那个杀猪的嫌疑人那里。
此时,京都,龙腾书院。
在院长的办公室,两个人坐在桌边对弈,一男一女。
那女人长得好生妩媚,可是却身着一身不伦不类的学士服,然而即使是这样也没能减少她的魅力,反而有一丝别样的风情,此时她正不停地对着那个男人挤眉弄眼,不时的换一个姿势,可是对面的那个翩翩就是不解风情,连一个正眼都懒得看她,只是定定地盯着棋盘。
那个男人赫然就是盛布望穿了眼的银水城城主褚天河,他的长相出人意料的平凡,脸上无喜无悲,他就这样看着棋盘,但是如果看到他的眼神,你会觉得他的眼神中不只有这盘棋,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这眼神太深邃了!
“小天天,你抬头看一下我嘛!难道棋盘比我好看吗?你看一眼吗?”妩媚女拉着褚天河的袖子,撒着娇,然而并没有什么香蕉用,那个男人的眼神还是古井无波。
良久,他抬起了头,明明这盘棋才刚下到一半,他却说:“这盘棋,我赢了!”随后,他站了起来,又定定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那女子撇了撇嘴:“每次都这样,”她抱起了自己的双臂,“话说,你就那么放心地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一个人放在你那个银水城啊?我可是听说这次他们派了个焚心级别的杀手啊,你那破地方有几个人拦得住他啊?”
褚天河还是背着手,淡淡地说:“这盘棋,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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