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徒弟,震惊的问道,那丫头昨日可是答应过他,今日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参见宴席,现在她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
“是……是,师傅,里里外外都找过了,并没有找到师妹的身影。”
青衣男子就知道师傅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抓狂,可是这件事情实在是瞒不住,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什么叫找不到!她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找了吗?还不快给我去找!”
老者双手叉腰,气的吹胡子瞪眼,这哪是徒弟啊,这分明就是一个冤家,自从将那丫头带回来,他就没有一天安静!
今日的宴席本就是为那丫头办的,他废了那么大的心思,没承想到了最后,那丫头竟然又跑了!
“是,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青衣男子闻言对周围的人喊道,师傅这次可是气得不轻,希望他们不会受池鱼之殃。
“师傅,您不是没有告诉那些宾客今日宴席的目的吗?师妹反正也不在,不如就先不说这件事情了吧。”
白衣男子知道自己不能干站着,连忙出主意,师傅不会拿师妹怎么样,可是他们两个师兄可没那么好运气,到时候惩罚定然少不了。
“哼!气死老夫了!臭丫头,还不快给我滚回来!”
老者气急,身形一转,飞身到院子的一处假山之上,双手叉腰,对着天空就是一声长啸,那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药王谷。
“哗啦啦……”
无数的鸟儿受到惊吓,瞬间布满整个天空。
……
山谷的边缘,溪水湍流,一个身着白衫的女子欢快的踩着溪中突出的鹅软石,一蹦一跳的向前走着,突然听到一声怒吼,惊的差点儿掉到溪水里。
“不是吧,我不就是出来一会吗?至于动这么大的气吗?”
女子转过身,看向山谷的深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安抚着自己因为惊吓而快速跳动的心,不满的嘟了嘟嘴。
女子皮肤白皙胜雪,如墨一般的长发及腰,柳叶细眉之下有着一双圆溜溜,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巧的鼻头,殷桃一般的口,甚是漂亮,不,漂亮已经不能形容她的美貌!
她的左手腕上戴着一串十分奇特的手链,此时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正是当年白蓁蓁手腕上的那一串。
不错,这位女子正是当年的白蓁蓁,当年她跳下悬崖并没有死,而是被这药王谷的谷主欧阳靖所救,世人皆称之为药老,也正是刚刚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老者,也是当年救下她和南宫傲的老者,那个一直追着她,让她拜师的老者。
白蓁蓁看着天空中被惊的满天乱飞的鸟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走,今日她可不是出来玩的,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她要办,至于那老头子嘛,等回去哄哄就没事了。
一刻钟之后,药王谷外一处供人歇息的亭子里,白蓁蓁悠闲的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刚刚在溪边采摘的鲜花,而在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着蓝色衣衫的年轻女子。
“说吧,今日叫我出来有什么事?”
白蓁蓁看着面前的女子,正是当年跟在她身边的阿蓝,当年她被救下之后,最记挂的人就是英嬷嬷与阿蓝和阿绿两个丫头了,也不知道药老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将她们都接到了药王谷,这些年来阿蓝一直在外为她打理事情。
“姐,影凤楼现在发展的很好,并没有什么大事情,只是,穆王的人最近在查影凤楼。”
阿蓝恭敬的说道,毕竟穆王对于白蓁蓁来说还是有所不同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她不敢自作主张。
“那个熊孩子?他怎么突然对影凤楼感兴趣了?”
白蓁蓁闻言,心中一顿,摆弄花束的手也停了下来,她清楚的记得,当年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是他赶来救自己,如果他能够早一点儿赶来,说不定她就不用跳崖了。
所以,对于他,她总是有所不同。
“据女婢了解,估计是影凤楼最近接触朝堂之事太过频繁,所以引起了穆王的注意,主子,您……”
阿蓝看着白蓁蓁,如果不是当年的事,想必姐已经是穆王妃了,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对姐下毒手!
阿蓝很为白蓁蓁打抱不平,她们姐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年纪就要受这样的苦。
“他要查就要查,我的身份是绝对的秘密,这些年来影凤楼都是你和师兄在出面,除了你们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这一点儿我并不担心。”
白蓁蓁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满足,现在的她不再是白昕玥,也不再是尚书府那无足轻重的大姐,她现在只是白蓁蓁,也只是白蓁蓁。
“是,姐。”
阿蓝虽然很无奈,但也很理解白蓁蓁的想法,所以,只要姐不愿意的事情,她就不会做。
“还有什么事吗?”
白蓁蓁将手里的花束修整好,想着将这花束作为礼物送给师傅,是不是能让他消气。
“……姐,那个……”
阿蓝低下头,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衫,脸颊上露出羞涩的神情,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成的话。
“你想说什么?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了,离修师兄和我说过,明日会回去,你问的是不是这件事情?”
白蓁蓁看着阿蓝的样子,顿时了然,戏谑的看着阿蓝,打趣的说道。
“……姐,您瞎说什么!奴婢哪有这个意思,那个奴婢还有事,就先走了!”
阿蓝闻言脸颊更是通红,不知所措的说道,然后转身跑开了。
“呵呵!”
白蓁蓁捂嘴笑了起来,这个阿蓝平日里很稳重,也很镇定,可是一提到离修师兄就变得很不同,她总是喜欢这样逗弄她。
白蓁蓁看了一眼天色,如果此时赶回去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宴席,到时候想来师傅也不会太生气,想到这里,她也不再多待,准备起身回去。
可是,事情总是那么巧,还没等她走出亭子,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突然闯了进来,手中的剑直接抵在她的脖子上,目露凶光的看着她。
不是吧?
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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