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晚的眼睛瞪的更圆。
“我会怕？傅希诚，倒是你不要怕才好。”
不想和他继续纠缠，顾清晚后退两步，没好气的拍开攥住她手臂的大手，语调轻快释然，并不介意。
相反，她眉间带了丝挑衅。
拭目以待。
回到家，顾清晚刚推开门就听到顾朝和顾筠尧的谈话声，声音不，落在耳里，字字清晰。
“爸，您真要放弃所有，从头开始选择从商？”
顾清晚的手从门把手上脱落，僵在门口，连鞋都没换。
“嗯，从头开始未必不是好事。”在政界待的久了，活到这年纪，该享受到的荣光已经悉数见过，可他只有顾清晚一个女儿。
顾朝没吭声。
许久，给顾筠尧面前的水杯里重新添满了水：“那……丫头和傅家联姻的事情，她知道吗？”
顾筠尧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黑眸里荡过层层愁绪，回想起和傅希诚的谈话，没有声响。
接到傅希诚的电话，其实并不意外。
傅希诚并不客套，礼貌的和他问好，然后直接和他约了见面的地点，两人就在他家楼下，站的位置，还是多年前的地方。
分毫不差。
顾筠尧神情没什么大的变化，和多年前一样，骄傲自信，只是站着不说话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可傅希诚也不再是多年前那个自卑被动只会用自尊保护自己的少年。
“你来找我了。”
他话里明切的肯定倒是让傅希诚眼皮动了动。听他的语气，他是笃定自己会出现在他面前。
“傅家帮助您重新建公司，投了股份，您心里清楚，并不能在商界站稳脚跟。”
风很静，周围没什么人。
顾筠尧笑了笑：“傅希诚，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顾清晚不适合政界，她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您替她安排的那些可曾想过有多少是她自己想要的？她这次去上海差点被她单位的那个上司给欺负了，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
“你说什么？”
傅希诚微微扬起下巴：“还有美国的那次，她为什么换了导师，您又知道原因吗？”
后来的后来，傅希诚没再说什么，只是告诉他一句话：“您当初告诉我，顾清晚和我不是一路人。现在，我有能力站在您面前告诉您，我会让顾清晚幸福，也会保护她一辈子。您当年的那些话，我还给您。”
不是什么山盟海誓，可他笃定的眼神让顾筠尧动心了。自己女儿对傅希诚的感情，这么多年，他一个做父亲的，心里知道的一清二楚。
“至于商业联姻，我希望拟定一些合同，您公司的股份傅家也需要……顾清晚如果成为傅太太，她在家里做全职太太就可以。”
顾筠尧神情冷淡：“有这个必要？如果我真把女儿嫁给你，你拿什么保证可以给她幸福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以后您会知道的，顾清晚对我来说，很重要。”
最后他之所以会松口说和顾清晚考虑这桩婚事，也不过是因为，他心里清楚，傅希诚对于顾清晚而言，在这世界上同样无人能替代。
要不然，顾清晚也不会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喜欢上别的人。
“爸，所以傅希诚说的是真的，您真的要我和傅家联姻，和傅希诚结婚，来巩固发展您的事业？”
顾清晚的声音让他回过神。回头，顾清晚站在玄关处，只看她的表情，顾筠尧知道，顾清晚是误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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