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在程燃的房间洗澡。
程燃坐在外面,女人的贴身衣物就放在外面,浅蓝色的,看的他心血上涌。
他强逼着自己压下心中的悸动。
这是在部队,不能禽兽,不能禽兽!
他一把拉过了江念的外罩,将那些衣物盖住。
眼不见,心为——静?
静?
呵呵,不存在的。
耳边传来浴室的水流声,脑中不由的浮现出女人妖娆的身段。
他躺倒床上,捂住脸,遮住了眼底的那抹似有似无的欲望。
倏然,耳边的水流声停了。
半天后,女人裹着浴袍从里面走了出来。
因为穿的是他的,本就娇小的身体就显得更为娇软,被水汽氤氲的身体正泛着一层粉意,如星空般璀璨的眸底水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层纱,缥缈似幻。
她正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
歪着头时,优美的脖颈露出来,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啃上一口。
程燃看着,舌尖下意识的划过唇角。
他从床上站起,走到她跟前,很自然的拿过了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着头。
目光幽幽的落在了她的胸口。
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他要是真的还能忍住,那他就不是男人。
“念念?”
“嗯?”
江念一抬头,就被男人吻住了嘴。
他的手已经搂上了她的腰,滚烫的指尖在她的腰间游走,似火燎原一般点燃火焰。
他吮着她的嘴角,声音性感低沉:“念念,勾引我?”
江念委屈,她哪里有勾引他?
明明是他自己把持不住。
男人不安分的手指一直在腰间游离,甚至往背脊上划去,麻酥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江念拽着他腰间的布料,身体微微颤。
忽然身体一轻,她已经被男人抱起,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此时,浴袍已经完全开了。
男人的吻忽然激烈起来,撰取,掠夺,如狂风暴雨一样落下,让人应接不暇。
“程燃,不行——”
“念念?”
“这里是军队。”江念喘息着,说出这句话。
这里是军队,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的好。
程燃微微松开她。
明明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了,却又硬生生的给憋回去了。
程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了浴室。
江念急忙穿好衣服,压下了疯狂乱跳的心,看向浴室,说:“需不需要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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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江念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全身酸软,衣衫不整,呼吸都在喘,手腕更是酸疼。
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她全身上下却被男人摸了个遍。
她爬到床上就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像个粽子一样。
妈妈呀,她真的怕了。
这男人真人的姿势怎么那么多,一点都不可爱,一点都不萌。
现在,现在是特殊原因不能让他碰,那要是以后,江念真怕她自己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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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叔,你说爹地和妈咪两人为什么都不接我电话?”
想想推开林深书房的门,走进去问他。
默默也在书房看书,拿着一本《楚歌》津津有味的看着。
林深其实也是有些纳闷。
默默怎么会喜欢这么文艺的书?
随了谁呀这是。
林深看着文件,撩了撩眼皮,说:“你爸妈大概……是在忙吧!”
“哦。”小女孩落寞的垂下眸子。
林深瞧着,阖上了文件,走上前拿走了默默手上的书,说:“我们去找你们五叔叔吧?去他的店里吃蛋糕去。”
默默:“……”
能不能不要每次一出去就是吃蛋糕?
吃不腻吗?
林深看向默默:“默默一起走吧?”
林深给路雨生打了电话,约在了他的蛋糕店‘满园香’里。
从他家出,也就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四人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前面有个屏风挡着,没人看得到。
一个圆桌,上面摆了十几种不同样式的蛋糕。
饶是知道林深嗜甜,可是这么个吃法,还真是让人有些不敢恭维啊!
路雨生皱眉提醒他,“你别吃那么多,把想想都带坏了。”
“想想喜欢吃甜食,定是跟着你学的。”
林深只是懒懒的靠在沙上,优雅的端着蛋糕,一点也没有因为路雨生的话而生气。
而是说:“我只是尝尝,我就是想知道我能不能做出这个味道的。”
路雨生扶额:“……”
他拿着吃了一块,实在是有些腻了。
他便给他和默默叫了两杯饮料,时不时的喝着。
“你说马上就到婚礼了,大哥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还是比较好奇大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啧,没想到大哥平时那么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竟然已经要结婚了。”
说起这件事,路雨生还是有几分恍惚的。
事情生的太快,他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又好期待薄靳言结婚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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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幸姐,那江念不过就是一个小婊砸,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那程燃也真是可笑,就这么喜欢别人用过的破鞋?”
卫之幸冷哼:“不要胡说,她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苏姬冷漠的哼了两声,刀子在切下蛋糕的时候,带着一股恨意,在盘底刺啦滑了一声,很是刺耳。
“我说的不对吗?盛川市的人都知道,她未婚先孕,又被沈氏集团的太子爷抛弃,不过就是一个被人玩坏的表子而已。”
“那程燃也是眼瞎!”
卫之幸喝着咖啡,从头到尾没怎么说话。
都是苏姬一个人在iss程燃和江念。
什么脏话难听的话都忘外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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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人是白痴吧!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她受的?”
“竟然还赶出来污蔑三嫂?”
“今天不把她揍的她妈都不认识,我就不行路!”
路雨生也是气炸了。
那苏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圈里人谁不清楚?
麻蛋,竟然在这里摸黑他们的三嫂?
看是活腻了!
路雨生站起身撩起袖子就要往另一边冲过去。
林深一把拽住了他,让他坐下。
“你拉我做什么。”
林深手中握着刀叉,他动作很快,几乎没有瞄准。
路雨生只听到有东西破风而出,刺穿空气,带着尖锐的嘶鸣声。
下一秒。
尖叫四起。
路雨生离的进,只感觉到一阵疾风从他脸上扫过,他脸刀尖都没有看到,紧接着就是刺耳的尖叫。
卫之幸不悦的皱眉看着苏姬,本来起身是要走的,常年来的训练让她的感知也异于常人。
可是,那东西来的太快,几乎就是擦着苏姬的脸疾驰而过,那种力道,像是能把人的皮肤划破一道血口。
又疾又利。
刀猛地扎进两人身后的墙上,还微微颤抖,泛着幽寒的光。
那是真刀,特别定制的,不管去哪里,都放在林深身上的,不过,这刀向来都是用来吃蛋糕的,这还是第一次用来恐吓人。
锋利度可想而知。
卫之幸还好,经历的多了,但是苏姬就不一样了,反应过来后,失声尖叫,腿都软了。
林深站起身,从一边走过去,伸手夹住刀锋,猝然用力,将刀从墙上拔了下来。
“苏小姐,卫小姐,好久不见?”
他是——
“你是谁啊你,我惹着你了。”苏姬吓的浑身抖,说出的话都颤的不行。
刚刚那刀若是在偏移半分,绝对会扎到她脸上。
那肯定是血肉模糊。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捏着刀,然后快的转动起来,像是在玩一样,指不定下一刻就又会扔过来。
苏姬看着那刀锋在男人指尖流转,闪着锋芒,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林深微微抬眼,目光落在苏姬的脸上。
“我们说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卫之幸蹙着眉,这时才是开口:“林先生,苏小姐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还望你不要和一个孕妇计较。”
苏姬不认识林深,并不知道他和江念之间的关系。
可是卫之幸知道啊!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个任性的男人。
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
像个瘟神一样。
“记住了,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我三……,江念半点不是,这刀就不是插进墙上那么简单了。”阴冷的话,威慑力扑面而来。
路雨生在一边听着,就差跳起来鼓掌了。
也是为他四哥的手法骄傲,隔着一个屏风,都能稳稳的刺进墙上。
厉害了!
忽然,有店员过来了,看着卫之幸和苏姬,说:“两位小姐,我们经理说你们打扰到别的客人了,请你们出去。”
苏姬不服气了,大吼,“你搞清楚了,现在不是我们在惹事,是我们是受害者,我还没找你们经理要说法呢,你们倒是先要把我们赶出去了。”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店员只是微微笑着,说:“经理说了,说客气点,是请你们出去,说的难听点,就是扔出去。”
“两位小姐是想被扔出去吗?”
虽然是笑着,可是说话很直。
很是打脸。
“你们,你们——”
“两位小姐,请吧!”
卫之幸在走时,看了林深一眼,冷笑:“林公子好手段!倒是真的不在意江念给你带绿帽子呵。”
“记住了,下次就不会是墙了。”林深的声音异常的冷漠,目光射向卫之幸的时候,带着一抹戾色。
蛋糕也没了吃的心情,林深和路雨生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了游乐场。
也是奇怪,他们为什么要两个男人带着两个小孩来游乐场?
总是莫名的觉得奇怪。
尤其是周围人投射在他们身上的异样目光时,大概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两人也是无奈。
但是耐不住两个小家伙玩的开心。
毕竟在家里呆了那么久,是很无聊的。
小孩子的本性不就是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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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念是在程燃的房间里醒来的。
她醒时,身边的位置上已经没了人,温度也没有了,显然已经离开了很久。
她又赖了一会床才是起身洗漱,从他房间里的窗户上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训练场地,隐隐可以看到男人的身影,在操场上跑步,训练。
到医疗部时,刚好早上七点半。
此时人还不多,她先查了房,又看了几个重要的病人,还有那个腿受伤的士兵。
江念问他:“腿还疼不疼了?”
“医生,我的腿真的还能动吗?真的不会废吗?”
江念笑着摇头,说:“相信我,不会废的,只是伤到了骨头,好好休养就会好的。”
“谢谢江医生。”
这么一忙,就没有停下来过,直到吃中饭,才是有了片刻的休息时间。
走到食堂准备去打饭,就看到程燃朝着她走来,手中端着餐盘。
他直接递给了她,说:“应该是你喜欢吃的?江医生,一起吃?”
众人:“……”
这真的是他们的恶魔教官吗?
竟然会主动约女孩子吃饭?
而且已经打好了。
这个女医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江念笑了,大方的从程燃手中接过了餐盘,“好啊。”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边吃边说边笑。
莫名的,是恋爱的酸臭味!
“恶魔教官都有女朋友了,咱们竟然还在单身,情何以堪啊!”
“你也不看看你长的什么模样,你要是有教官一半的颜值,铁定有女生倒贴,还用你找?”
“……”
这话给扎心的。
众人哄笑一堂。
江念给程燃夹了一块肉,笑道:“你怎么不低调一点?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程燃伸手在江念的头上轻弹了一下,“就是要让他们都知道,这样他们就没人敢觊觎你了。”
“毕竟我的念念很优秀,不是吗?”
江念被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夸的脸都红了。
程燃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正常的音量,可是耐不住这里面都是军人,几乎都听的清清楚楚。
就吃个饭而已,能不能不要这么虐狗?
他们容易嘛!
江念轻咳了一声,说:“我们下午有训练。”
“我知道,我带你们。”
“你多吃点,我可不会放水的。”程燃笑着给她夹了肉。
江念挑眉,“不放水,那你可要小心点了。”
“我会根据个人的情况适当的进行考虑。”程燃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你最乖了。”
众人:“……”
呕。
这饭别吃了。
程燃眨了下眼,伸出手揉了揉江念的头。
他肯定给她放水,他一辈子都给她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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