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高彩礼引发民愤；
春旺听了妹妹的话，心想张富贵你的心也太黑了，把女儿当牲口卖，要这么多彩礼就是逼我退却，拆散我和你女儿的婚事吗，你太小看我居春旺了，我如果退却了就对不起梅兰，我要去努力挣钱改变家庭现状，自己已经是一个大男人了，要自己去创造一番事业，让你看看我居春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爹娘年纪大了，我不能再让爹娘为自己操心了，我要自己去努力来改变自己的条件，把梅兰娶回来让她过上幸福生活，想到这里春旺突然向爹娘提出要去做生意。
娘问做什么生意啊？
春旺说；现在正值清明季节，山里毛笋正当开始上市，我想到山里去挑毛笋回来卖。
娘说到山里去很危险的，野兽多又有土匪，而且路又这么远你又从来没有到山里去过，你到那里去挑笋啊？
春旺说没事我不怕苦这样好多挣点钱，听说山里毛笋便宜一个铜板好买三斤，我们这里可以卖到一个铜板一斤，有的卖到一个半铜板一斤呢！如果我一次
挑一百五十斤回来，一次这要花成本五十个铜板，但回来可以卖到一百五十个铜板，一次可以兼一百个铜板，五天跑两趟，一个笋季跑五六趟没问题，少算点跑五趟吧！这样一个笋季就可以赚上五百个铜板。就可以赚到五两多银子没问题。
再说现在地里的活也不算多，我进山去挑竹笋家里的事有妹妹多操点心，地里的事爹爹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太好，你就不要去太辛苦了，地里现在没有什么重活做，手法农活春晖可以多辛苦点，不懂的地方爹爹你教教他就是了，春晖遇到不懂的活就主动问问爹爹，春晖知道吗？
春晖说哥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地去吧。
爹爹听了后说；去挑笋来卖是一个好办法，但是我们这里离山里有五十多里路得，据说都是羊肠小道，弯弯曲曲，高低不平，山路不比我们乡下的田埂路，软绵绵的好，都是石头路，走起来硬梆梆的，不会走的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石头绊倒跌跟头的。还有的走不上几里路脚上就都会磨出血泡起来，连路都走不了。
这么远的路人家空手荡脚的都走不了几里路，你这里是去挑竹笋，一担要一百多斤得，上山容易下山难啊！你吃得了这个苦吗？再加上人生地不熟的，你又没到山里去过，山路是很难走的。
再说我们山里“又无亲无眷”的，听说山里人也很野蛮的，你到那里去找到有要卖笋的户主啊！这深山老林里又有麝狼虎豹出没，还有土匪强人经常出来劫财的，很危险啊！
娘说儿子啊！不行太危险了，你就听爹娘的劝不要去了。
春旺说爹娘没事的，山里的情况没有爹爹说得那么悬乎，人家会做我想自己也会做的，总不能在家等死，活人还能给尿逼死吗？反正来去都是白天走路，要怕什么事都做不成
娘说儿子啊路远又危险，我看你还是不要去吧！你万一出了什么事叫娘如何是好啊！
（55）
春香也在边上说；哥山里这么危险你就不要去了，免得爹娘为你担惊受怕的。
娘又说儿子啊！不要去我们家虽然穷一点，这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就好，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做做，我想也很快会好起来的，你妹妹弟弟也都大了，也不要吃闲饭了，空余时间就出去多打点工挣点钱也是很好的。
春旺说娘没事我已经长大了，自己家里这有这三亩多地，光守着这点地也难好起来，春香一眨眼就要嫁人了，春晖一眨眼也要到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你和爹爹也辛苦了大半辈子了，也该到享受的时候了，我现在己经到了该挑起家庭重担的时候了，如果我还是这也怕这怕那的，就这样乐乐无为地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我活到你们这个年纪还是和现在一样一事无成，到那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现在家里穷没人家好，我们也不会怪你爹娘，因为你们二人把我们兄妹三个养到这么大也是很不容易的了。
现在是到我自己来创家立业的时候了，我们不能整天守着这穷窝就这样给人看不起，自己不去努力好日子那里来，一直这样下去不要说他张富贵看不起我们，其他人也都会看不起我们的，所有亲戚也会远离我们而远去的，老话说得好“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这是很正常的事，我们也不要去过多的责备他张富贵，我们的条件是没有他们好这是事实。
但是我们不能气馁，我们要去努力，去改变自己的一切，让自己走到人家的前面去。当然张富贵看不起我们，有他对的一面，因为他的条件确实比我们要好，富人看不起穷人这也是现在社会上的一风气，但是我们不能给他的瞧不起就吓死，反而我们要鼓起勇气，树立起自尊的信念去奋斗，争取改变自己的条件。
当然张富贵也有他不对的一面，他太小瞧了我居春旺，我不会给他的这点高傲自大而吓倒，他也并不比我好多少，我想这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赶上他的，再说他的好也是通过他几辈人的努力才有今天这个样子的，我也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奋斗，做出点成绩来让他看看我居春旺不是个孬种。
就是退后一万步说，到最后他的女儿真的不嫁给我，我要讨其他人家的女孩子也是要有条件的啊！别人家把女儿养到这么大，也不会白白地送给你，还是有要求的，这是要求高于低的问题，还有就是结婚以后生子了还是要面对生活的，不能让我的孩子们还是过着让人瞧不起的日子。我们要向前看，条件好，过得好人家才会看得起你，我们不能给人家看死了，就是到最后梅兰不跟我，我也要把家里条件搞上去，我要他张富贵今后看到我要后悔。
再说眼睛一眨春香，春晖都要成家啊！还是要有条件的呀？条件不好总是要让人家看不起的，假如说；春香出嫁我们有条件给她陪嫁的东西多一点，婆家对她的看法就会不一样，对她刮目相看，因为娘家的条件好啊！所以我们全家要共同努力，争取把家里的经济条件搞上去，改变我们的面貌，总之我们不能给“穷逼死”，给人笑死，我们自己要有信心，自己要去努力。
张富贵看不起我，站在生气自卑的心态去看他，是要恨他、气他。但是反过从自知之明的心态去看他，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是一件好事，他激发了我要去创业的信心，我要去努力挣钱，现在田地活儿又不是很忙，我要抓住这个季节跑上几趟偿试一下做买卖，挑笋回来卖成本不是很高，看来赚钱比到人家打工赚钱快。
爹娘听了春旺说的话也感到有道理，也就不再强行阻止了，这是提醒说；儿啦！ （56）
你有志气，有骨气，你会这样想就好，不过你长到这么大也从未出过远门，此去金牛山挑笋路途遥远，山高路不平坦，又有“豺狼虎豹”还有“土匪”出没，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啊！出门在外不要和人斤斤计较，赚钱是重要，但不能忘记做人的本份，要多交朋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要平安就好。
春旺听后便对爹娘说；儿子知道了你们放心吧！我准备明天就动身。
爹爹说好吧！路上自己多当点心出门在外和气生财，不要为一点点小事与人争个面红耳赤，遇到不开心的事要忍着点，多让着人家点，有理不在声高，特别是一个人在外面更要当心要多交朋友。
春旺对娘说； 娘你的身体也不是很好，烧茶煮饭洗衣的事就叫春香多做点，她年纪轻多做点没事。
春香笑着说；哥你放心这些事我全包了。
春旺也笑着说那就好我这就放心了，说完后就去做明天进山的准备工作去了。
居三大对杏芬说春旺他娘，你帮春旺准备点煎饼明天进山路上好吃，到山里去路上不一定找到吃的。
杏芬说知道了！
吃完中饭春旺又托妹妹春香去梅兰家一趟，约梅兰来家一趟。
春香受哥哥的委托来到梅兰家，把哥哥约她相见的事说了一遍。
梅兰也乘爹爹不在家，娘在睏中觉的空隙跟着春香来到春旺家。
春旺见到梅兰便把她让进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关好，一把抱住梅兰说兰我好想你啊！
梅兰哭着说春旺哥这可这么办啊？
春旺用手轻轻地帮梅兰抹去脸上的泪珠，二人迅即拥抱在一起。
春旺说别急慢慢来，活人总不会给尿逼死，我想总会有办法的。
梅兰说有什么办法呀？
春旺就把约她来的目的给她说了一遍。
梅兰听了心里十分难过地说；都是我害你的，这怪我那个钻在钱眼里的爹爹，把我当牲口卖，春旺哥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春旺说没事的！为了你我要去努力，我一定要赚更多的钱来娶你，让你过上好日子。让你爹爹知道你爱我没有爱错。
梅兰说春旺哥我等你来娶我。
春旺说我知道我无你不娶。
二人聊了约一个时辰，梅兰就告别了春旺和春香一家回去了。
再说杏芬自知无法阻止儿子去金牛山挑笋跑单帮的事，这能含眼泪默认，无
奈地为了儿子的出行做起了准备，梅兰走后她就分付女儿春香和面络饼给你哥明天出行路上吃，并交待春香和面时打几个鸡蛋在里面，放点香葱加点盐，春香按照娘的分付做了起来。
杏芬自己又洗了十个鸡蛋煮起了茶叶蛋，准备给儿子带在路上吃。
春旺进山挑笋做买卖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村，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说春旺这个后生有脑子比他老子狠，会想到去山里挑笋来做买卖，这样做生意钱好来得快能赚大钱。
有人说他也是给人家逼得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人们一看说这话的人，是春旺的铁哥们拖鼻涕兄弟李宝琛。
（57）
李宝琛当年二十一岁，比春旺大一岁，是和春旺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二人
从小在一起放牛，常在一起帮居三爷家打工，没事俩人就在一起玩耍，在一起捕鱼捉虾，有时玩晚了就不回家俩人就睡在一张床上，俩人在一起无话不谈，村民们都说他俩是一对同性恋人，人们听到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肯定知道什么，就迫不及待地问，是谁逼他啊？
宝琛说；你们说这个村上还有谁会逼他，还不是村东头那个钻在钱眼里的张富贵。
有的人又追问道；张富贵为什么要逼他？
宝琛说张富贵不是有个女儿吗？春旺喜欢上了他的女儿，张富贵兼他家里穷不同意，但是他女儿死活要跟春旺，最后张富贵没有办法，就提出了一个十分可克的条件，什么要春旺明媒正娶啦！大红花桥抬进门啦！还要彩礼白银三十两，操办酒席费十五两，抱舅钱十两，梳妆钱五两，还有送亲的每人三十个铜板的红包，长辈来喝喜酒要回礼红包三十个铜板一个，这样七七八八加起来，春旺讨他这个女儿就要拿出白银近百两，这么多银子春旺一下子能拿得出来吗，再说自己家里还要办几桌酒吧，还有其它费用开销，一加起又要好两银子吧！所以二家人家七七八八加起来要一百多两银子，这叫他到那里去拿出这么多的银子啊，但春旺又死要面子，又很喜欢他女儿没办法这好动脑筋去兼钱了，你们说这是不是被张富贵逼的。
有的人听了宝琛的叙述就问你这么知道的？
宝琛说我和春旺这么多年的要好兄弟了，我们俩无话不谈，春旺前二天就告诉我了，张富贵对他女儿提出了这个要求，他女儿哭着把他老子逼彩礼的事告诉了春旺，春旺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当时我听了很生气叫他放弃，春旺他又不甘心，他同梅兰俩个人都罚了词“一个无你不娶，一个无你不嫁”，所以春旺这好想法子去赚钱了。所以我知道春旺的无奈没有其它办法，这有出点死力气，这个时候正好是毛笋上市季节，山里同我们乡下有一个差价，出点死力气到山里去挑笋回来卖好赚个差价啊，你们说是不是被张富贵逼的吗？
大家说这倒也是啊！唉！人穷没有办法这好出点苦力了，可是这个老贼心也未必太黑了，他嫁个女儿要这么多的礼金，这个头一开了今后我们这些穷哥们还这么讨老婆啊！
又有人说照你这样说他们俩个人都罚过诗了，俩个人都好到这个份上了，春旺还怕什么呢？就来它个“先斩后奏，把生米煮成熟饭”，看他张富贵还拿什么资本去逼他。
宝琛说你们想想看春旺这么老实的人会这样做吗？
有的人说这倒也是春旺他做不出来。
有的人说梅兰这个丫头人到是不错的，长得不仅漂亮而且性格也不错，又肯
吃苦，唉！原来好象村西的“小金牙”也想过她的，叫他姐夫陆勇去向张富贵提过亲的，听说张富贵是同意的就是丫头自己不同意，他老婆也反对不同意这件事就没有成。
有一个人听了后做了个鬼脸说，这件事想来他老婆和女儿也是不会同意的，张富贵和陆勇家是什么关系？“夹裤子连襟”哟，他老婆不同意张富贵也不好硬来，要硬来他老婆要闹起来那就不好收场了。
在场的人都会心地哈哈大笑起来说这倒也是真的。
有的人又说这有春旺他会吃这个苦，给我还不高兴呢！不同意拉倒世上那里
（5八）
就他一个丫头啊！他丫头人虽然说是不错，但是她身上会有金子、银子掉下来吗？到金鸡岭去据说有六十多里路的，人烟稀少，有豺狼虎豹不说；还有土匪时尚出来劫财害命的，路又不好走，据说有的地方一边是高山，一边是落差几十丈的悬崖绝壁，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摔下悬崖绝壁去。
去一次能挑多少斤，能赚几个钱，说句不吉利的话，万一有个意外的话，钱到没赚到命到没有了。给我宁可讨不到老婆也不去冒这样的风险，她愿意嫁给我就嫁给我，不愿意就拉倒，象春旺这样英俊潇洒，性格又这样好的男人还怕讨不到老婆，何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值得吗？
后来又有人气氛地说；张富贵这个吊鸟人该个女儿就不得了了，当成摇钱树来捞钱，把女儿当成牲口来卖，依我说梅兰真心喜欢春旺，你老子不同意我们俩人就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你同意不同意。
又有人说；春旺不是这种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有人说要我是张富贵既然她们二人真心相好，就体体面面成全她们，何必这样拆散她们呢？这样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宝琛说张富贵这个人没有这样的胸怀，一个铜板狠不得分成二半用得，他还不乘机在嫁女儿的节点上捞上一票。
大家一下之议论开了，你一句他一句，越说气氛越激烈，有的也骂开了，说张富贵这个人太贪了，将来不得善终。
有的说养女儿的现在不捞到什么时候捞，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女儿养到这么大要给人家了，总要捞点本钱回来呀？唉“千句拼一句”就是人家穷了不好，穷了没人看得起啊。
有的说春旺家里的条件在村里还是中等偏上的啊！村里条件不如春旺的人家还有很多，张富贵嫁个女儿要这么多彩礼，以后叫我们这些人这么办，还要不要讨老婆啊！他这个头一开村风就变坏了。
有的说是啊！张富贵这个人太贪得无厌了，他一个女儿养到这么大也不要花这么多钱啊！他完全是把女儿当牲口来卖，借嫁女儿发横财乘机想捞一把，给他张富贵这样一搞，今后我们这些穷人还这么讨老婆啊！这样的彩礼标准要有多少穷苦青年当光棍啊！这是什么世道，这个日子还这么过啊！
就这样大家你一句他一句骂开了，有的说他张富贵不让人家好过我们也就别让他过得开心，有的说以后他家的事谁都不要去帮他们的忙，要去叫他出双倍的工钱，没有双倍工钱就是不去，给点冷眼他看看。大家附和道；是的今后我们谁都不要去，要去他起码要出双倍工钱我们才能去。
宝琛说你们说话算不算数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去的，除非春旺和他女儿结了婚，春旺来叫我我才会去，否则就是出双倍工钱我也不会去，没事做宁可去捕鱼捉虾在家睡觉养精神都不去。
有俩个后生说，宝琛哥你不去我们也不会去，不在乎他这几个臭钱，下河去捉几条鱼就够了。
就这样大家你一句，他一句地议论了一顿饭的功夫，就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去了，从此张富贵逼春旺要彩礼的事很快在全村传开了，村民们对张富贵的做法也是议论纷纷，骂声不断。
张富贵的恶梦也从此开始，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最终为他的生命和幸福付出沉重的代价，老话说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聪明反被聪明误。不义之财莫想要，人在做天在看着。非你莫属想不到，人财两空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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