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的小破村,于夏买了些卤料和啤酒。
如此畅快的日子,不喝点小酒那真是太对不住流年了。这样自在敞亮的心境还是他从未有过的,不洒酒滋润一下心田,潇洒一回可不行。
总之呢,此情此景,想喝,得喝,该喝。
他提着卤料啤酒回到六楼宿舍。
他开门进屋,急切的心情让他觉得放下卤料再去关门都是件繁琐的麻烦事。他不管房门开着,先开了瓶酒,仰头灌了一大口下肚。
“呃~”长长的酒嗝直畅心怀。
他注意到浴室的门关着,底下门缝有灯光漏出来。看来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又忘关浴室的灯了。他苦笑了一下,并不十分在意。还好房间的窗户有关好。他听着窗外骤急的风雨,不禁惬意开怀。
他想到去关房门,好把自己的这一方小世界孤立独享。
刚一回转身,他就骇然僵立住了——
他先是一阵怦然心动:他感觉浑身血脉喷张,心脏超负荷搏动得都快要破堂而出了。
紧接着,汹涌起来的“惊悚胆寒”摧枯拉朽地淹没了先声夺人的“怦然心动”:他感觉浑身失血一凉,寒芒遍身。
一个女人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
她双手撑着门框,穿着一双过膝的黑色长筒高跟鞋,肉感的大腿交叠在黑色皮短裙下。
她浑身湿漉,长卷发淌滴着雨水。
她颔首摆眼,红唇带笑,妖媚撩人。
雨水滴下她的下巴尖,投入低胸红裳的深沟里。
她直勾勾地撩视向于夏。
她磨动双腿,昂首开唇。
她起手解开低胸装上的那粒紧绷的白扣——
那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跟着跳动了几个来回。
于夏当然认出了她——正是道哥车里副驾座上的那个酒醉女人。
情欲的狂轰滥炸在于夏认出她后陡然一转,煞然惊成了惊悚的亲肤沁骨!
他猛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暴露了!
他踉跄后退,缩到浴室门口的墙角里。
——女人名叫阿香。
她撩开湿法,踩着“噔噔”作响的脚步向他欺身逼近。
于夏无处可逃。
他低下视线不敢看她。
“怎么了?害羞?”她勾起他的下巴,含笑调戏道。
于夏不敢作声。
他扭捏着挣脱开她的手,把头又低了回去。
“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阿香边说边脱下湿外套扔到一旁的靠椅上。
于夏自然清楚她所指的是操控道哥拿u盘的那件事。当时还以为她醉死过去了,所以“魂透”能力对她无效。谁知道所有事她全看在眼里了。这么说来,岂不是道哥也知道是自己干的了?
他害怕了起来。
“我透!”他心下默喊了一声,开启“魂透”能力,想要附身身前的这个女人。
谁知,结果还是跟先前的一样,完全捕捉不到她的魂识所在。
他“透”到了附近许多人的动静,有人玩游戏,有人看电影,有人聊手机,有人喝酒小聚,有人打牌娱乐,有人哭泣,有人吵架,有人唱歌,甚至还有不少男女在做那事……
可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却一丝一毫也感知不到!
他慌了,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要尝点甜头才肯开口是吗?”阿香压向于夏,一只手开始朝他的胯下摸索而去。
于夏吓得赶紧双手死死捂住胯间,负隅顽抗,死守根据地。
“哟呵,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呢。小处男?”阿香掩嘴颤笑道。
“别紧张,姐姐会温柔点的。”她继续伸手往里钻。“告诉你,姐姐可厉害了,保管你欲_仙欲_死。”
“别,别……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这样,别——你要再这样,我可要喊了。”
话一出口,于夏差点没被自己给窝囊死。好在两人一番“手战”中,他贴着一侧墙面躲闪翻滚,这时正面朝浴室门紧贴而立,这才总算有地方可以让他埋脸藏羞。
场面一时没动静了。
于夏在等……
突然!一股好大的力将他扳身翻面了过来,重重地压在浴室门上。
眼前的女人像换了个人似的,她的脸上一点情欲之态的笑意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煞人的怒容!
他吓傻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没办法让你乖乖开口吗?你个肮脏的灵种!”
狰狞的话音刚落,女人的双眼立时爬满了蛛网似的血丝。
她张大嘴巴,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
于夏惊恐地发现,两对吸血尖牙在她嘴上交错顶起——
下一瞬间,女人猛地朝他的脖颈扑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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