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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共风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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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拜师得好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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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鸟高飞尽,孤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司空献看向端木江,“江儿,今日起,你的姓名便是独孤亭。”

    “谢师父!”独孤亭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小徒独孤亭一拜!”

    “起来吧!到枫儿一侧去。”司空献又开始来回踱步,“荡胸生曾,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吟毕,他看着端木河,“河儿,从此后,你便是欧阳凌。”

    “谢师父!”欧阳凌领了师父亲赐的好名儿后,也像大哥一样,跪下,“师父在上,请受小徒欧阳凌一拜!”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实控线望了往端木湖,“湖儿,即刻起,你便是闻人山。记住,你这座‘山’,要够寒。”

    “谢师父!”闻人枫也收下了师父亲赐的好名儿,他跪下,磕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小徒闻人枫一拜!”

    “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司空献看了看端木海,“小海,你便叫东野青吧!”

    “谢师父!”东野青跪下,“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东野青一拜!”

    “好!”司空献抚须笑,“如此,甚好。”他望着花柳蝶鸢四位女徒儿,“现在该轮到你们了,容为师好好思虑思虑。”

    “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蕙肴蒸兮兰藉,莫桂酒兮椒浆;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五音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花儿,从今后你便叫南宫安歌。”

    “雨晴烟晚。绿水新池满。双燕飞来垂柳院,小画帘高卷。柳儿,你便是上官晴烟了。”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柳儿,从今后,你便是完颜如水。”

    “别梦依依到谢家,小廊回合曲阑斜。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鸢儿,你过来,”司空献眼里全是爱怜,“你叫慕容衣衣可好?”

    “好,谢谢师父。”

    “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南宫安歌、上官晴烟、完颜如水河慕容衣衣学着刚才兄长们的模样,跪下,三叩首。

    “龙有九子,我司空献就是当世之龙。从今后,我便待你们如亲生一般。都说一日为师终生是父。徒儿们,从今起,为师便教你们本领,督促你们学习。”

    “是,师父!”大弟子司空枫、二弟子独孤亭、三弟子欧阳凌、四弟子闻人山、五弟子东野青、六弟子南宫安歌、七弟子上官晴烟、八弟子完颜如水和九弟子慕容衣衣再次向师父叩首。

    “咕噜噜、咕噜噜,”小师妹慕容衣衣的肚子响个不停,她低头瞅着自己的肚子,“小肚子呀小肚子,你是不是又饿了?”

    “哈哈哈哈”师哥师姐们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他们都在笑话我了,你就给我留点面子吧!别再叫了,行吗?待会儿啊,我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

    “呵呵!”司空献笑,“九妹,到为师这儿来,快过来,”说着,司空献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小吃食,“给你。”

    “谢谢师父!你是怎么变出它的?”慕容衣衣好奇的问。

    “这个嘛!是秘密,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哈哈哈哈”大家又都大笑起来。

    “枫儿,你带着师弟师妹们去灶房。作为大师兄,今日起,你要先教会师弟师妹们最基本的生存本领——烧火做饭。”说着,司空献望了望各位小徒,“你们呢,今天先互相合作,谁劈柴,谁担水,谁洗菜,谁切菜,谁掌勺,这些都有大师兄为你们安排。去吧!”

    “是,师父!”师弟师妹们簇拥着大师兄朝灶房去,“大师兄,我能不能担水啊,我力气大!”

    “我要烧火,我喜欢火!”

    “我会择菜!”

    大家七嘴八舌。

    “亭儿,你随为师来。”司空献叫住了独孤亭。“把房门关上。”独孤亭遵师父之意将房门掩上。“师父,何事?”

    “方才,当着你的一众弟、妹,有些话,我不方便讲。一来,他们实在是小,听了也不会明白。二来,你们兄妹八人虽是一娘亲所生,但各有各的性子。”

    司空献背过身,“今日你们全拜我为师,从今起,便不许再像从前般唤昨日的姓名。”

    “是,师父。”

    “还有一事,你且需放在心里不能说与其他师弟师妹们听。”

    “师父请讲。”

    “我榴花谷与桃花江,世代为仇,这是桃花江人士众人皆知的。往事待日后再一一说与你听。当下,你且知道有这档子事便可。古语,人生在世,操的是吃穿住用行的心。你们,先随你们的大师兄枫儿学好炊事的本领。”

    “是,师父。”

    “亭儿,你们这一路逃亡至此,可否经过那桃花江?”

    “经经过,那日,我与弟弟和妹妹们经过那地,桃花江两岸人头攒动,据说是在处死什么犯了族规的人。”

    “哼!孽行!”司空献一甩衣袖,背过身去,“我榴花谷与那桃花江的谷梁氏和端木氏两族是血海深仇。你与你的弟妹们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愿意!”独孤亭跪下,“我等唯师父之命是从!”

    “好!如此甚好!”司空献看了看独孤亭,“你去吧,去灶房搭把手。”

    “好的师父,那,徒儿先去了?”

    “去吧。”司空献身子背对着门,待独孤亭走后,他听到房门被掩上的声响,他猛地转身,“谷梁鹤!端木松!老贼,咱们江湖再见!呵呵!”

    榴花谷的九位弟子,必学的本领涉及面甚广:炊事、医术、天象、农事、武功、炼药十八般武艺,样样都得精通,方可出谷走江湖。

    “小师妹!小师妹!你别捣乱了,你去问大师兄要个勺子来,去玩勺子可好?”

    “我不要,我就要看你择菜,我也会的,我要帮你!”

    “小师妹乖哦,如果你保证不捣乱,待会儿啊安歌姐姐我答应带你去后山采蘑菇,怎样?”南宫安歌放下手里的青菜。

    “真的吗?”

    “真的,我保证。你来,我告诉你个秘密,”安歌示意衣衣凑上前。“大师兄的饭勺,可是个宝贝哦,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拿到手好好把玩一番”安歌小声在衣衣耳边嘀咕。“快去吧。”

    “大师兄,饭菜什么时候好啊?我的小肚子又调皮了,你听,它又开始咕噜噜地叫了呢!”慕容衣衣古灵精怪,一点点地凑近灶台。

    “快了快了,马上就好!九妹,去去去,一边玩儿去!”枫儿拿着大勺子一边在锅里翻炒着菜,一边嚷嚷。

    突然,灶房浓烟滚滚,“咳咳咳!”闻人枫负责添柴烧火,“九妹,快跑,小心烟熏黑了你!”

    “咳咳咳!呛死我了!师哥烧火地本领一点都不如从前!哼!”慕容衣衣又跑到柴垛处,“三师哥,我帮你劈柴可好?”慕容衣衣看着正在劈柴地欧阳凌。

    “哈哈!你会?”欧阳凌看了一眼小妹,“就算是你会劈柴,那你现在是否有力气拿得起斧头?”

    “这个嘛!嘿嘿,那当然不难喽!你帮我一起拿,我不就拿得起来了嘛?”慕容衣衣调皮地扮了个鬼脸。

    “小鬼!满肚子地鬼点子都是哪儿学来的?”

    “娘胎里学来的!”慕容衣衣突然失落,“师哥,我想阿娘和爹爹了,你想不想?”

    “嘘!”欧阳凌忙上前制止慕容衣衣继续说下去,“以后,没有阿娘,也没有爹爹。咱们以后只有师父,师父就是咱们唯一的长辈,记住了吗?”

    “可是,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你记住我的话就行,”欧阳凌朝师父司空献的房间望了望,又看了看灶房处。“以后,想阿娘和爹爹了,就放在心里。哥哥的话,一定记着,好吗,小妹?”

    “好吧,”慕容衣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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