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虚眼举目望向窗外,点点雨滴从天上掉落。有过路人不时会看向这家店,不过多数人怕会儿有了大雨便不再多些停留,急匆匆走了。
屋内,老板细细端详着桌上的浅棕色图册。这图册看起来很破但实际上却是一张妖怪谱,老板听到开门声后抬头瞧去。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出现在老板眼前,发丝还有雨滴流下。霾蓝颜色虚虚罩着水雾落下半沾衣衫,举臂将额前湿发微拢露出双眼。幽黑眼瞳沾些水润略带迷蒙。只是没多久,雨便大了起来。
“嘿嘿,我来店里避个雨你应该不介意吧。”年轻男子笑着挠了挠后脑勺。
老板站起身给人泡了杯茶在桌上道:“请便。”年轻男子走步过去坐在了正对面发起了自己的疑问。
“老板你这家店为什么叫泽肆?”
老板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
“这杯茶水不要钱吧?我在这附近工作怎么没见过你呢,新开的店吧?怎么开到这来了。&039;&039;
“几日前新开的店。&039;&039;
老板回完面前年轻男子的话后小心地把那幅浅棕色图册收回放在抽屉里后
虽说不能明显看到后人涂抹的印记但隐约能看到些许,可惜这并不是白泽图初稿,怕是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威力了。
“哎,老板你刚收进去的是什么,好像很贵重的样子。你就告诉我吧老板,正好现在下着雨也不能走。就当是缘分。”
强烈的光刺激着眼睛使人睁不开,随即便听到一段对话。
“轩辕氏,此次出游东海巡狩怕是会出些什么意外。”
“此去巡狩大可放心。”
见一身穿蓝色宽衣,头戴冠冕衣脏脸黑的人对待两位侍从安抚道。
话罢三人往东直驱。
不知行了几天的路程眼见快要到东海后见还没有何异像发生,只好继续上路。登恒山在海滨从海里出现一浑身雪白的神兽,身体宛若狮虎身姿,顶有一角,并且颚下还长有山羊胡子。还会人言开口说话,高达数尺。现世时还带有祥伴随,是为瑞兽。
《抱朴子极言》曰“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晓万物。极少出没,只有圣人降于世才会奉书而至。&039;&039;还有传瑞兽白泽是女娲娘娘的坐骑。
见那位两位侍从跪倒在地不知言语间在说些什么。
只有那轩辕氏站起身直视着眼前的神兽,不带有任何畏惧,与其直视。
“吾名白泽,自昆仑而来,圣人降世。吾闻世间妖兽作祟,凡人无可奈何。此来是救世之举。”
轩辕氏思考了少许后弯腰拘礼言谢。
“现天下妖兽作祟,该如何治之?”
“汝记之,妖兽亦有弱点,若知晓即可逐之。”
帝鸿氏转过身去甩了甩衣袍从箱内拿出简准备记录
“又左右有山石水生。其?水出流千歲不絕。其精名曰喜。狀如小兒黑色。以其名呼之使取飲食。
又三軍所戰精名曰賓滿。其狀如人頭。無身赤目。見人則轉。以其名呼之則去。
又故水石者精名慶忌。狀如人乘車蓋。一日馳千里。以其名呼之則可使入水取魚。
又丘墓之精名曰狼鬼。善與人鬪不休。為桃棘矢羽以鵄羽以射之。狼鬼化為飄風。脫履投之不能化也。
又故市之精名曰門。其狀如囷而無手足。以其名呼之則去。
又故室之精名曰孫龍。狀如小兒。長一尺四寸。衣黑衣。赤幘大冠帶劍持戟。以其名呼之則去。
又山之精名蘷。狀如鼓一足如行。以其名呼之可使取虎狼豹。
又故牧弊池之精名曰髠頓。狀如牛無頭。見人則逐人。以其名呼之則去。
又夜見堂下有兒被髮走勿惡之精名曰溝。以其名呼之則無咎。
又百歲狼化為人女名曰知女。狀如美女。坐道傍告丈夫曰。我無父母兄弟。若丈夫取為妻。經年而食人。以其名呼之則逃走去。
又故溷之精名曰卑。狀如美女。而持鏡呼之。知愧則去也。”
来历不明的白泽是最为渊博的神兽,黄帝向它请教天下鬼神妖怪,白泽一一道来,共计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并有破解之法,黄帝命人记录下来,编订为《白泽图》。
相传诸葛恪做丹阳太守,某日出去打猎,行至两山之间,见一个怪模怪样的小孩,众人皆不认识,熟读《白泽图》的诸葛恪却认得这是山精:“此事在《白泽图》内,曰‘两山之间,其精如小儿,见人,则伸手欲引之,名曰傒囊”,众人叹服诸葛恪的博闻多识,以为诸葛恪是神人,他知道妖怪的底细,妖怪也就不攻自破了。
“老板,白泽真的把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妖兽全部告诉黄帝了吗?这种神话故事怎么可能真正存在,老板你拿到的白泽图册肯定是假的,怎么可能是真的呢。不是都说真的许多都失传了吗,也只有少数还在敦煌了。”
年轻男子显然不是很相信眼前的年轻人会有那么贵重的白泽图。
“啊雨停了,老板下次再来你这里啊。” 年轻男子挥挥手起身离座推开木门离去了。
待年轻男子离去后从内室里走出一位男子,老板弯眸轻笑了笑对他道“白泽,你真的有把那么多种妖兽全部告诉黄帝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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