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洗漱过后,把昨天买的对联和门神弄来贴起,顺便放了挂小火炮。
出远门的几个叔伯或者带起全家人或者没带都回来了。
各人把各人屋头的对联贴好,就听公在喊吃早饭了,呼呼拉拉的一大家子,坐了有两桌。
上午帮到杀鸡宰鸭准备年夜饭,下午去给祖宗些把坟上了,四点过就开始摆起桌子敬神。
婆是仙娘,每年敬神都要搞三四个钟头,弄下来比东鹏串串开业还累。
终于到了晚上八点过,啥子都弄规矩了,李政躺倒在沙发上休息,公就在门外头喊了。
跟到公又回到老桃屋,大家都在,一个个绿眉绿烟的把李政盯到,最后还是婆开腔问道:“政娃儿,你妈妈老汉是不是没给你拿钱回来过年?”
“啊?啊!没有,我有钱,就喊他们莫拿钱回来了。”李政想的是可能李建军说了啥子,老辈子些可能有啥子想法了。
“没拿钱你是哪来的钱呢?”
婆追问道:“你三妈有两百块钱不见了,你文老弟说看到你在你三妈包包那里偷偷摸摸的找个啥子,一会儿去看就少钱了,说是不是你拿的?”
公也说道:“娃娃,是不是你拿了的?是你就拿出来,都是一家人,拿出来没得哪个见你的儆。”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劝李政,李政没有开腔,等到声音平息了下来,直勾勾的盯到婆和公说:“我也是你们的孙儿,你们就那门相信李文不相信我?两百块钱好多嗦?我要去偷?”
“你这个娃娃哪门说话的?你老弟才得七岁,未必这门大点还得说慌?”
李政没管婆是哪门说的,直接问公:“公,你是不是也是这门想的?”
公忍了忍口,还是说道:“政娃儿,是你拿的就拿出来,没得事得,哪个都有犯糊涂的时候。”
看到屋头里的人摆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版像,李政心冷了,从包包头拿出剩到的钱:“只有三妈落了两百块对不对?还有哪个丢了钱?我一起认了!”
看到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堆钱,屋里头的人都愣住了,那门大一沓,哪门看都不了两百,两个两百都不止?
“没得人开腔?那就是没得其他哪个落钱了嘛!”李政数了两百放到桌子上:“钱我给了,你们慢慢过年,这个年我不过了!”
头也不回的回自己屋头,留下一屋的人面面相觑。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把屋头的电器关好,门锁起,李政提了个包出门了。
公攆出来挽留,李政也不为所动。
一个人走到机耕路上,高一脚浅一脚的,李政突然好想哭,这个就是一家人。上辈子没受够的罪这辈子接到受。
走到走到后头有灯光亮起,李建军骑起狗利子攆了上来:“哪门了嘛?黑区麻觥的你在哪里去?”
“你不在屋头打牌跑出来做啥子?我去县上耍下。”
“哎呀,好大个事嘛?你公都跟我说了。一家人,过年过节的,莫闹了,走跟到我回去。在我屋头住。”
“谢了,军叔,你不懂!”李政拒绝道“莫得事,我出去耍两天就回来了,你先回去嘛。”
看到李政态度坚决。李建军也没有再劝,清官难断家务事。喊李政上车,送到县里头,又问李政到底有没得地方去?
李政在网吧门口下车,喊李建军等到,进去买了一条烟塞给他,又说放心,我耍一会儿,静下心,万一找不到地方就喊个车回合水,不外乎就是贵点,没得事得。
把李建军打发走了,李政就在网吧开了台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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