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来到排练室
练习
大合唱。
准备下个月，一年一度的全校合唱比赛
这比赛学校很重视
跟班级绩效挂勾。
马老师的班年年第一
倒数第一
这次马老师再也不会倒数第一了
她把向量安排去当道具
这样班级就再也不会，被他这牛嗓拖后腿了
这次不会比往年再差了
虽然已经没有再差的余地了
这次马大姐下血本了
给管排练室的王老师送了一条华子
还请来了教声乐的应老师
这次万无一失
可是一来到这儿
怎么着？
张老师的班占了？
怎么着
实验班了不起啊？
校长小姨子了不起啊？
上去就怼！
“张老师，这排练室我上礼拜已经预订了！”表达不满！
“王老师，真的么?”张老师轻轻地瞄了一眼，瞅了瞅马大姐，又朝不远处的王大叔招了招手。
“马老师，老张是高校长小姨子，可惹不起啊。”王老师有点儿紧张。
张老师还真得罪不了！
老张这人还小心眼，不一小心就被告到校长那儿去了。
扣钱倒是小事
要是被调到什么扫厕所的地方，那可就完蛋了！
“那今年我们又是倒一怎么办。”
“张老师的班是实验班。”
老张——谁都惹不起，除非高校长亲自下来。
“校长都得卖他们面子。”王老师使劲压着声音，尽量不让老张听见。
万一说错了些什么被抓住小辫子了，自己还想混不想混了！
马老太的那条华子，虽然有点儿不舍得，可是要还回去，还是得还回去啊！
“她的学生是学生，我的学生就不是学生了么？”马大姐有点儿不高兴了。
“这话不是这么说的。”王老师见马老太要上去找老张理论，出了一额头的汗。
惹不起，惹不起！
“张老师，你们今天必须得下来！不下来，也得下来！”
“马老师，你看你们班还有下降的余地吗？”张大官人回怼了。
自己是实验班的班主任，同年级的班级都得给她让路。
要是自己的学生心情不好，期末发挥不好怎么办。
这可都是种子选手啊，娇惯得很。
伤不得！
接着
继续趾高气昂
“马老师，你们班，年年倒数第一，校长没降你级别已经不错了。“
继续嘲讽
“我看你们练，还不如不练。“
马大姐被说得脸红了，自己班差是事实。
自己教导确实有点儿问题
可自己也得争取啊！
她得给自己的台阶
“练—肯定第一。“
“不练—万一第二了呢？倒数第二！“
悄悄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放在王老师兜里，
“心相印卫生棉，市场上最贵的，笑纳！“
毕竟是好东西
收下
可还是不给台阶
“你就是拿茅台给我垫，我也不同意。“
马大姐还是不屈服。
要上前理论。
王老师看这苗头不对，拉起马大姐往外走，把她挡在外面，责备道：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看看张老师班的，一个个一表人才的。“
“你看看你们班一个一个长的。“
“尤其那个穿大褂的同学！“
最后一句被向量听到了
他很敏感
这大褂是奶奶亲手选的
上面还有几个补丁
可都是自己喜欢的
怎么能被嘲笑呢？
“老师，这不是大褂。
是白大褂！
最新款的风衣！
带拉链的！”
抖一抖风衣，我是最时尚的款儿。
“向量，回去！”
这家伙又出来搞事情了！
马大姐呵斥一声
向量缩了缩头，回去
马大姐不就是嗓门大一点么？
年龄大一点么？
老大姐，老太婆!
学校的老师们基本都认识向量
小野鸡村中学的一朵奇葩
马老师班级的
想到这儿
王老师诡异一笑，笑咪咪地看了看向量
“你说是那个向量啊！
马老师，你们班可真是人才济济啊！”
向量被看得发毛了
家里的狗子也没有这么看过他
“王老师，你竟敢对我马大姐，哦，不，马老师不敬。
小心~”
还没说完，又被马大姐拎后面去了。
向量还在那儿手舞足蹈。
“向量，我不认识你。”
“向量，你这个傻子！”
……
众人斜眼瞄着向量
纷纷跟向量脱离关系
这傻子不能惹！
“向量，回去。”
马大姐呵斥
“小心痔疮里长虫子！”向量诅咒着王老师
可王老师真有痔疮啊，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老王心里一颤
怎么就被小家伙知道了呢？
难道消息已经传得那么远了么？
也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啊？
“糟糕了？
难道真全校都知道了？”
可看着向量的样子，好像只是乱说而已
还好，还好。
不过这儿不能让马老师一伙久留
万一出什么幺蛾子呢？
“反正，你们还是回去吧。
我看老张那班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等她用完了这排练室，我立刻通知你！”
这话明显是糊弄人的。
用完了立刻通知
哼！
明年用完呢，明年通知？
耍猴呢？
向量作为班级的核心一员
很不开心
张老师那臭婆娘
就她们班了不起啊
练合唱那么起劲啊
下一秒，万一，呃，磁带卡了呢？
“咚！”音响好像坏了。
“无伴奏清唱。”
张老师倒腾机器去了
不应该啊
新的机器
新的磁带啊！
向量窃笑
再下一秒，万一，领唱拉肚子了呢？
“老师，我想上厕所，很急的那种。”
排练室里，最前面的同学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翻江倒海，没怎么打招呼，跑出教室。
一人飞一样地出来，捂着肚子
有点儿搞笑。
向量乐了。
再下一秒，万一，野狗进来了呢？
“汪汪，汪汪，汪汪！”
真有一群狗从排练室后门冲了进来。
一群接着一群
浩浩荡荡
席卷而来
“呦吼！小花，你挺着肚子也来凑热闹了？”
前面不正是挺着孕肚的小花。
“知不知道你这样乱跑，对你狗宝宝不好？”
向量想上前打声招呼
顺便再探探口风
若是让自己给它接生好不好
小花
多半，会接受吧。
可是小花生性高傲，看都看一眼。
“就这样跑过去了？
招呼都不打？”
算了算了，区区小狗。
狗子们风卷残之后
排练室里一片狼藉
学生们的样子狼狈一片
还有不少被抓伤的
这要打狂犬疫苗了。
“张老师，我这儿有点儿情况，我们先回去了。”
“我也有点儿”
“我也有”
“我点儿”
“我”
……
实验班的天骄都有点儿受伤
张大官人这儿也不好受。
头有点儿磕破了
脚有点疼，走起路来有点儿不顺
心里咒骂着
“好疼，这帮疯狗，怎么进来的。
叫校长开除那几个保安。就知道抽烟喝酒打牌。
不过得把周老弟留下。他是我奶奶的远房外甥。
没了他，我的小费可就断了啊。”
……
“老师，有几个同学被咬伤了。”班里有几个同学扶着不少伤员，有点儿着急。
“叫救护车，叫救护车！”张老师有些暴躁
妈的，什么世道！
“马老师，我这地儿就让给你吧。”张老师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拍拍马老师的肩膀，还是一本正经。
就算我张老师再怎么狼狈，那也是实验班的，那不是你马老太比得上的。
优雅地一瘸一拐走去。
“小心狗吃屎！”
向量心里嘿嘿嘿。
“啪扑~”
张大官人一脚踩空，顺着楼梯，滚得好远。
爬起
腿更疼了
现在两只脚都有点儿疼了。
她朝着正要出发的救护车招手。
“好疼，救护车不要走，把我也给捎上。”
可车子有点儿远，走起来有点儿慢。
看着旁边的向同学
屈尊
请求
“那个同学，扶一下我。”
呦，张老师来求我向量
那岂有不帮之理?
“好的，张老师，你是哪儿疼？”
“脚！”张大官人指指左脚。
向量意会，扶起左手
推张老师往前走
“是脚疼，不是手疼！”
“好的，老师，我一定把你的手扶住。”
“是手疼，不是脚疼！”
“好的，老师，快到了，您坚持一下。”
我向量哪会欺负师长
向来尊师重教的我
从来都是老师说什么
就是什么
不过不能让马大姐担心
回头
“马老师，我把张老师送到车上，再回来！”
“扶小心一点儿！”马老师有点儿关心张老师的安危了。
“张老师，小心台阶。”
“诶哟！”
张大官人脚又崴了一下
脸上笑嘻嘻
心里——
差班的学生真都是孬种。
“张老师，小心扶梯！”向量着急道，手里用了点小力。
“我靠，不知道轻点扶啊。”张大官人吃痛。
“张老师，小心蚂蚁！”向量善意地提醒了一下。
一边用劲狂捏张大官人手腕
报仇
替马大姐报仇
“轻点儿，轻点儿，没听见啊！”张老师嘶吼
可是没用
只能心里划划圈圈
向量小儿，以后不要让我批到你的试卷！
不然给你零分？
不过就向量这分数？
算了
还原谅他吧
一个小崽子而已
……
送走张老师，朝着救护车摇摇手
向量很高兴
又做了一件好事
心情真好！
……
回到排练室
“马老师，我的位置呢？”
我向某一直都是位出道
曾经的牛嗓亮绝全校
光荣地为班级夺得了第一的荣誉
“左下角，拿上牌子。”
马大姐看了向量一眼，示意他到左边角落蹲着，拿起地上的一张纸牌。
上面写着“列车”。
马大姐糊弄人呢？
列车呢？
哪道我是列车？
“列车，我的车呢？”举起牌
蹲在角落
“再套上这个。”
“你就是列车了。”
向量头上出现了一个发箍
上面又顶着一个牌——“高级列车”。
呀，高级列车不就是列车么?
不过也行
毕竟是高级的！
也算是位。
“马老师我有戏份么？”
“老实站一边去！”
“好勒！”
“马老师，我要唱歌。”
“不要捣乱。”
罢了罢了
“马老师，我要上台。”
“这不是在台上啊？”
“我要上唱台。”
“那么多话！”
马大姐!我记住你了！
……
唱了几回合后
门口出现一人
“下面有请应老师来指导！”
主角来了！
马大姐重金聘请的声乐指导。
应大帅哥！
大伙儿唱了一遍
“马老师，有点儿乱啊！”
又唱了一遍
“还是有点儿乱。”
应帅哥指导思考了一会儿，给出提议
“把伴奏放轻一点。
还可以再放慢一点儿。”
这会儿唱的好听了一点
向量也认可了应指导的工作
有点儿东西啊！
应老大，我看好你！
接着又一遍
奏乐起~
“昂~秋天的列车向明天驶来。
我们戴着明天的帽子，走向未来~
昂~~~~”
嘿嘿，好听！
向量也沉浸下来。
也跟着伴奏，跟着合唱
不知不觉地
鸣了起来
“昂~~！！！！”
有点儿东西啊！
一嗓子下去
惊动了应指导
他连忙停下伴奏
“后面的伴奏！后面的伴奏！停下！
刚才的声音！那是明天的嗓子！
后面的同学出来！”
向量被点名了！
今天被名的次数有点儿多啊
都有点儿不习惯了！
出列
被应帅哥理了理衣服
拍了拍肩膀
“虽然形体是差了一点了！不过~”
“老师，我早上没刷牙。“向量提醒道
不能让应帅哥对自己有好感，一个马大姐都应付不过来，再来个应帅哥？
菊花有点儿疼。
不过
一边
马大姐有点儿误解应老师的意思了
向应老师道歉道：
“应老师，让您费心了。“
一边呵斥向量，用纸拍向量脑袋
有点儿用力
“向量，你就老老实实地当你的列车！
举个牌子，那么难么？
举牌子都不会举么？
蹲下！不要动!“
向量又蹲了下来
演一列列车模型。
列车
高级的！
“老师，这发箍有点儿紧。“得提醒马大姐一下。
这发箍跟这牌子做功不太好
下次不能在同一家商家买
不能让马大姐再被骗了。
向量又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不过
随即
“回去！蹲下！“
“诶，马老师！“
“应老师，您继续！“
应帅哥见向量又蹲了回去
有点儿不舍得
那可是天才啊
那音色，那音准
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可看马老师那样儿。
呃。
算了，算了，结束后再找那位同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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