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数的大饭店,上的菜色味俱佳,让人胃口大开,农伟东又善解人意地让每桌都上了两件啤酒,让气氛更加热闹起来。
张舒雨用筷子夹起一块特色豆腐放入小口里,贝齿轻咬,旋即点点头对杨莲一笑,“这特色豆腐真好吃了……杨莲,你吃吃,很嫩很入味的。”接着又转身对李医奇道,“你也试试,真的很不错的。”
“哦,哦,”农伟东摇头晃脑作惨不忍睹状,“我真可怜,没人关心呀……”
杨莲红着脸,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夹了一块特色豆腐放入农伟东碗里。
“呵……”桌面上响起一阵吸气声,这个小暧昧让不少人始料未及。李医奇也吃惊地看了杨莲一眼,捅了捅农伟东:“行啊,什么时候搞上的?”
农伟东得意地一笑:“你以为就你有人?”这时杨莲脸色已鲜艳欲滴,头低得几乎埋进自己的胸口。张舒雨在一旁笑着开解。
同学们笑闹着,气氛起来了,男生们开始互相敬酒,两桌人一来二去,每人都喝了不少,李医奇也给灌下两瓶啤酒,感觉肚子发胀,便直奔卫生间。
正在这时从里面包间走出一伙人,走在前面是一个头发梳得发亮的二十岁左右的小青年,他满脸通红,浑身酒气,脚步飘浮,显然也是喝了不少。他摇摇晃晃走来,突然眼前一亮,看到前面的张舒雨和杨莲。她们本就年轻貌美,这时都喝了几口酒,更增艳色。
这小青年径直走到张舒雨杨莲中间,嬉皮笑脸:“两位美女,怎么称呼呀?”
张舒雨和杨莲听他言语轻佻,齐齐皱眉不理他。同桌同学各各变色。农伟东更是直接开骂:“哪来的小瘪三,在这发什么酒疯,还不快滚!”
这小青年旁边一人上前怒道:“你嘴巴干净点,这是我们张少,跟你们说话是看得起你们!”
那个张少呵呵一笑,“哎呀,你也说话轻点,别吓坏了面前的小姑娘呀,”他一向横行惯了,这时色心大起,一把搂住张舒雨和杨莲肩膀,更是伸嘴向杨莲吻去。张舒雨和杨莲尖叫起身,挣脱开来。这时“呯”的一声,一个啤酒瓶砸在那张少头上,啤酒瓶粉碎,张少头上鲜血飞溅,惨呼倒地。原来是农伟东跳起抓住一个啤酒瓶给他开了瓢。
农伟东还不肯干休,大骂道:“你想找死是吧,老子成全你!”边骂边去拿另一个啤酒瓶,但随即被张少那边的人一拳打倒。农伟东那边同学们一看,也立马冲上。
冲突立刻扩大了,双方都一发喊,圈子绞杀在了一块。但那张少带来的都是些社会青年,平时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这边几个高中生哪是对手,不一会就纷纷给打倒在地。
张少已经爬起,他一手捂着头,一手指着农伟东叫喊:“给我打死他!给我打死他!什么事都有我负责!给我打死他!”他带来的几个青年冲上去两人各攥住农伟东一只手,还有一人抓住椅子就向农伟东头部砸去。
张舒雨和杨莲等女同学的惊呼声中,“呯”的一声,却是那举着椅子的人应声倒地,原来是李医奇赶到了。
张少那边的人一看,纷纷冲上。李医奇哪把他们放在眼里,运起“动眼神通”,将他们动作历历在目,拳打脚踢,将他们一一打倒在地。
这时警笛声响起,一个中年警察带着七八个辅警冲了进来:“谁在这里打架!”
灰头土脸的农伟东迎了上去:“王叔……”
那个中年警察叫王文兵,他当然认得农伟东:“伟东,你怎么在这里?”接着自然转身直指张少那伙人:“把他们都抓到派出所去!”
这时张少却大声叫道:“我爸爸是张刚是有钱,多少钱我都花得起?”
王文兵吃了一惊,“你是张刚的孩子?”他看了农伟东一眼,“你们都和我到派出所去吧,把事情搞清楚。”
武鸣城中镇派出所,所长王文兵对这次打架斗殴事件处理很是为难。
那个张少确是张刚的儿子,手眼通天,他一点都不想得罪。所长办公室电话的铃声此起彼伏,王文兵左右为难,坐立不安。
张舒雨、杨莲、李医奇等同学都在派出所一个公议室呆着,茶水点心都有,可一直不能离开。
张舒雨、杨莲一众同学都很紧张,他们已知对方来头不小,农伟东的父亲不一定能压下这件事,若是这件事情真的被捅了出去,一旦通知了学校,搞不好可是记过的处分。有个处分对于高三的高中生来说,是毁灭性的;那意味着自己可能不会有好大学录取,三年苦读就此落空,那时怎么对得起自己的父母?越想越怕,有几个女同学已经哭出声来。
李医奇想了想,等在医院检查完毕的农伟东进来后,上去问道:“农伟东,能不能让我去打个电话?”
农伟东眼睛一亮:“怎么,你有门路?”张舒雨、杨莲众同学也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试试看吧。”李医奇挠挠头,他可不敢做什么保证。
但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吴卫红听李医奇说完事情的经过,很干脆地表示可以帮忙。他正好在武鸣调研,当下亲自赶来武鸣城中镇派出所,那个张少也认得这个年轻的市长助理,他在吴卫红说合下,当即就表示不再追究农伟东的责任,还主动过去和张舒雨、杨莲他们道了歉。他这么光棍倒让李医奇他们再无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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